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爱你怎么能了。
这几天来,盛夏始终没有忘记过那天见到安然画画时的那种心痛的感觉,在一片白色的画板之中,她的背影那么孤寂,那么凄凉。
所以盛夏把安然画画的工具都藏起来了,第一是为了不让她在睹物思人,第二是害怕纪烈看到,否则又免不了大吵一架,安然也知道盛夏这么做的原因,好在这些天咖啡店老板回来了,她又可以重新上班了。
可是,大概,就在那一刻,命运奏出了最低沉阴暗的悲鸣,引线哧哧燃烧,悲剧开始飞速地进入了倒计时。
接到苏彦的电话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那是她正在睡午觉,拿起电话迷迷糊糊“嗯”了几句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盛夏看着陌生的号码,听着电话里的声音竟然有些熟悉。
“盛夏。我是苏彦。”电话里传来了苏彦焦急的声音。
对了,要不怎么熟悉呢,盛夏拍拍脑门。“你不是走了吗?”一时之间突然接到他的电话,盛夏不知道说什么也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盛夏,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说太多,总之我回来了,我在咖啡店见到安然了,可是还没说话,她就冲出去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赶紧找找她吧,我怕她出事。”
苏彦的话顿时炸雷般响彻耳边,盛夏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不过她也能猜到安然的反应。指不定真的会出事。
挂断电话,穿好衣服,盛夏急忙跑了出去,她四处寻找安然,她以为安然会去酒吧或者歌舞厅放纵麻醉自己。但是现在这个时间,中午,这些场所肯定是大门紧闭的。何况她现在怀孕了,也去不得,可是其他的地方根本无从着手。
盛夏给楚浩远打电话,她一边流泪一边说:“浩远,我找不到安然了!你快来啊。”此刻的盛夏心急如坟,因为安然是那个唯一可以让她的心瞬间抽疼的女子。
电话里,楚浩远愣住了,可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听到盛夏哭了也能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沉了一下声音,问道:“安然什么时候不见了的?盛夏,你现在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你!你别哭,好不好,别哭。”
楚浩远出现的时候,盛夏的眼泪流得更多了。楚浩远心疼地看了看她,伸手,将她拥入怀里,盛夏抱着他的肩膀的不断地说:“赶紧去找安然。”
“安然到底怎么了?”随后纪烈也出现了,盛夏停止了哭泣,疑惑地看着楚浩远,楚浩远低头轻声在她耳边说:“是我告诉他的,因为他在s城这片还是有点势力的,何况他还那么在乎安然。”
盛夏点点头,这才回答已经红了眼的纪烈:“我也不知道,总之安然就是不见了。”
盛夏没有提苏彦,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提,找安然才是首要的,可能苏彦也在着急地四处寻找吧。
“我马上派人去找。”纪烈急忙地离开了。
楚浩远轻轻地抬头,擦掉盛夏脸上的泪水,声音有些低沉:“盛夏,别难过了,我们会找到安然的!”
可是,她和楚浩远一直找了一个下午,都不曾见到安然的影子。
正当盛夏和楚浩远陷入迷茫的时候,盛夏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开始蜷缩,前所未有的害怕向她袭来,这时侯,手里铃声又响了。是叶霜打来的。
盛夏本来是没心情接她电话的,可是手机一直响,还是接了。
叶霜在电话那端气急败坏地说:“盛夏!赶快来将你朋友拖走!安然现在估计是疯了!”
盛夏急忙问:“安然,安然!她现在在哪儿啊?”
叶霜的声音有些不悦:“是安然。她在我家了!我家在……,快来吧。”
盛夏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立马打车和楚浩远飞奔而去,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安然会在叶霜家,那叶霜会不会知道安然怀了纪烈的孩子呢。
不想这些了,盛夏给纪烈打了电话告诉他放心,安然已经找到了,并且在叶霜家。盛夏刚想告诉他地址,他就急忙地挂了。事后盛夏才知道,纪烈知道叶霜家在哪儿,毕竟他曾经也是她的男朋友。
但是盛夏却狠心地没有通知苏彦,因为她怕安然会因为他的回来又陷入悲痛与自责之中。找到安然后,她打算亲自和苏彦谈一谈,并且劝他——离开。
来到叶霜家,见到她的时候,叶霜睨着眼睛看了看盛夏,下巴微扬,纯黑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厌恶的光,她说:“你总算来了。要不我就得被她吓死。”
盛夏只是惦记着安然,所以,并没有理会她嘲讽的语气,直接到她的屋子里去找安然。
盛夏见到安然的时候,她正坐在地板上,头发乱乱地,眼睛红肿红肿的。看起来真的像极了疯子。一个让盛夏心疼的疯子。
“安然,你怎么了?怎么跑这来了。”盛夏走上前,拉起安然,小声问。
安然看看盛夏,脸色苍白得异常,她看看自己的小腹,说:“他回来了,回来了!我还有什么脸见他!”她哭喊着:“孩子,孩子,为什么你要来的这么早?为什么你要让我这么痛?……”她几乎是胡乱说一气。门口的叶霜背后微微一僵,大概也明白状况了。
说完,她的身体摇摇欲坠,盛夏下意识地伸手扶她,安然就这样晕倒在她的怀里。
这时候,纪烈也赶来了,他冲到盛夏旁边,看见这凌乱又安静的安然时候,就像是一道狰狞的伤口一样,令他表情深深刺痛。
他抱起安然,把她放在自己的车上,然后向医院疾驰。
之后,安然一直安静地躺在医院里,像一只苍白过头的蝴蝶。
医生拿着诊断结果告诉盛夏,安然是因为营养不凉,气血不足才昏过去的,而且她现在还怀着孕,长此以往,小孩都有可能保不住。
营养**?盛夏一直以为安然很能吃,纪烈买的东西包括她带的东西都被她消耗掉了,如今看来,安然骗了她。这一个多月来,她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却还要强颜欢笑,硬撑着去上班。
想到这里,盛夏的心就隐隐的难过,隐隐的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