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倾儿全身颤抖着,意识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她的身体慢慢下滑,嘴角的微笑也消失不再。她就这样昏倒在紫夜贤的怀里,任他怎么呼唤都无济于事。
“倾儿!”柳长春就如烟云一般,突然出现在紫夜贤与慕容倾儿的身边。
“你是谁!”紫夜贤看到柳长春出现,眼中满是敌意的将慕容倾儿搂的更紧了。
柳长春不答,而是迅速的从怀中的小瓷瓶里倒出两枚药丸,塞进了慕容倾儿的嘴中。
“你是谁?你给她吃下了什么?”紫夜贤想要阻止,但武功不济的他还为出手,便被柳长春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倾儿,你一定会没事的。”柳长春从紫夜贤的怀里接过慕容倾儿,像是对待珍宝般的搂在怀里,眼中满是柔情的低语。
接着,柳长春与慕容倾儿相对而坐,将身体中的真气输到了她的体内,随着真气的输入,慕容倾儿的身体总算不再像刚才那样冰冷,而是逐渐有了一丝丝的温度。可就在这时……
“大胆小贼,竟敢跑来紫星国皇宫抢人!”正好路过的玄珍儿看到这番情景后,大喝一声,抽出长剑就向柳长春刺去。
柳长春为了闪躲,强制将真气收回,顿时血脉上涌,可他迅速的运功,总算没有给身体带来太大的伤害。
玄珍儿一边与柳长春对打,一边来到紫夜贤的身边,将他的穴道解开。
紫夜贤的身体终于可以动了,他看了玄珍儿一眼,没有说话,径直向慕容倾儿跑了过去。
“倾儿,倾儿。”紫夜贤轻轻晃动着慕容倾儿的身体。
“不要动她!”柳长春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晚了。
“噗!”一大口鲜血自慕容倾儿的嘴中喷了出来,这一次,她的脸上已全然没有了一丝丝血色,身体变得比刚才还要冰冷,甚至令紧抱着她的紫夜贤都感到一阵阵忍受不了的寒冷。
对打声以及呼喊声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侍卫也全部赶来了这里,但由于柳长春与玄珍儿打的太过火热,他们无从下手,所以只要一个个的矗立在那里,等候差遣。
正在猛灌酒的皇甫银也来到了这里,当他看到慕容倾儿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人刺了一剑,他不顾一切的向她跑去。
“倾儿!求你千万不要有事,求你!”众目睽睽之下,皇甫银不顾身份,不顾议论之声,痛心疾首的将慕容倾儿抱在怀里。是的,他后悔了,他后悔刚才那样对待慕容倾儿,后悔曾跟她说了那么多狠心的话。
“倾儿,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你醒来好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求你醒来啊!”皇甫银的眼泪落在慕容倾儿的肩窝处,可不管他怎样呼喊,倾儿的眼睛始终紧闭。
“这个女人是谁啊?”
“是啊!跟驸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驸马这么紧张她?”
“听说驸马曾是月国的太师,难道这个女人也是月国的人?”
“不会吧,今早我还看到她跟贤王在一起呢。”
“是啊,我也看到了。”
众宾客见到这幅场景,哪里还顾得上吃饭,纷纷聚集到了这个小角落里凑热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紫星国国君紫奕成看了心雨公主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心雨自从与皇甫银再相见之后,便从未看到他这般的伤心,仿佛是丢了魂一般。她垂下头,感觉心中很乱,于是唤来几个宫女,在她们的搀扶下回宫去了。
“你有什么资格碰她!你不是下定决心要做驸马爷了吗,她的死活还跟你有何相干?”紫夜贤看到别的男子与慕容倾儿这般亲密,虽然很是气愤,但还是忍不住替她打抱不平。
“滚开!”皇甫银双眼赤红,嗜血的看着紫夜贤,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一般。
而一旁,柳长春使出一掌,将玄珍儿拍到了一边,这一场战斗也总算是分出胜败了。
柳长春心急如焚的跑到皇甫银与慕容倾儿的身边,拉起慕容倾儿的手就像给她把脉,可皇甫银却并不领情,他对着柳长春的胸口处使出一掌。
柳长春奋力的接下,感觉有些吃不消了,他奋力的大喊道:“你到底还想不想将倾儿救醒?”
“你有办法?”皇甫银与紫夜贤几乎是同时说出口。
“刚才要不是你们阻拦,倾儿现在说不定已经醒了!”柳长春瞥了他们一眼,动作麻利的替慕容倾儿把脉,但这手指刚一碰到那虚弱的脉搏,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暗淡下来。
“怎么样了,倾儿到底为什么会昏倒?”皇甫银心急的问。
柳长春叹了一口气,又从怀里取出一枚不知名的丹药喂慕容倾儿服下,随后才若有所思的说道:“刚刚她昏倒,是因为体内寒毒发作,原本我刚才为她输入真气之后,她应该会好转一些,但刚才被你们这样一闹,她的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糟了!”
“那你快为她治疗啊!不管需要什么药材,我都能想办法弄到。”紫夜贤也站在一旁催促着。
“恐怕我要的,你们给不了!”柳长春摇了摇头。
“是什么!”
“火龙床!”
“这是什么东西?”紫夜贤不懂,更没有听说过,只能求助般的抬头看着周围的达官贵族以及王宫大臣,可他们也是相互的摇头,大家都没有听说过这“火龙床。”
怕被一些奸诈的小人听到他们所说的话之后会起歹意,紫夜贤唤来几个信得过的侍卫,将围在这里的人疏散了,并在他们不远处巡逻,以防偷听者。
“火龙床是月国皇帝月长河每日安寝所睡的床,相传此床冬暖夏凉,躺到上面不仅对身体大有好处,更有治愈百病的功效。”皇甫银紧抱着慕容倾儿,瞳孔渐渐收紧。“那我们就赶紧带着倾儿去月国啊,你们还愣着干嘛?”面对皇甫银与柳长春的沉默,紫夜贤不禁暴跳如雷,他恨不得现在就抱着慕容倾儿冲到月国皇宫,然后赶快的跟她治病,这样她就能早日苏醒了。
柳长春不理会紫夜贤的指责,而是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火龙床是月长河的专属之物,若是贸然前去相借,这跟谋朝篡位有什么区别?”
“那我们就谋朝篡位啊!为了倾儿,你们连这点事都不敢吗?”紫夜贤不理会皇甫银与柳长春的担忧,上前一步就准备抢过慕容倾儿。
“啪!”皇甫银的一掌不偏不倚的正中紫夜贤的胸口,虽然他没有用到十成功力,但这一掌还是令紫夜贤难受了好一阵。
“贤,你没事吧?”玄珍儿看紫夜贤中掌,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跌跌撞撞的跑到他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皇甫银抱紧慕容倾儿,冷漠的看着紫夜贤,说:“你冷静一点,死于生并不是我们所担忧的,我们最担心的是计划不周到,反而会害了倾儿,所以这件事必须要从长计议!”
柳长春看了皇甫银一眼,表示赞成。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你们就是只知道这样说,你们可以慢慢的从长计议,倾儿也有时间等你们从长计议完吗!”紫夜贤捂住被打的胸口,脸色微微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