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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寻晴契机

“为什么,我不相信,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不相信!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徐琪终于哭出声音来,一双细腻的小手握着拳头,死命敲打文轩的前胸,像铁木真的蒙古兵攻打城门。

两人喝了很多,从来没有这么多。然后徐琪颤颤巍巍摸到浴室去放水洗澡。而文轩则在收拾凌乱不堪的房间。

徐琪出来的时候,只披着一件睡衣。没有任何的装饰。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脸庞,凭空增加几分清纯的色彩。

文轩被徐琪的美丽的容颜惊呆了。仿佛隐隐约约之中文轩又看到了小晴的身影。他的形象在文轩的眼中越来越高大,继而飞翔起来,腾入云空之中,消散不见。

醉得稀里糊涂不省人事的文轩,像个禽兽一样把徐琪抱上了床……

半夜文轩从床上跳了下来,挣脱了徐琪的怀抱,跑到了浴室之中,洼地吐了出来,肚子里的黄水几乎全部吐出来。回到房间后,坐在窗户前,一根一根地点着烟。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一旦每个人做完第一次之后,就会上瘾,像个瘾君子。尤其是男欢女爱的事情更加是典型。

就在昨晚,醉得稀里糊涂的文轩把所有的裕望全部倾泻在徐琪的身上。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内,文轩整天整天和徐琪呆在一起,但是大多数时候是再家里,不出门,整天地纠缠在一起。

也许是这段时间的相处,让文轩对于徐琪有了一种天然的改观。

小晴比文轩大,比徐琪要成熟多了,在文轩的恋爱观里。一直会比较喜欢相对成熟的女性。而徐琪,单纯得像个洋娃娃。她躺在文轩身边时青涩的,丝毫不知所措的,这让文轩的表现欲望和自尊心得到大大的满足。

这个时候,文轩恍然体会到了文轩的爱情观念产生的质变。徐琪的身材不算高,但是很苗条,纤细如同杨柳在风中荡漾,别样的气质,别样的风情。都狠狠刺激着文轩的神经。

徐琪的出现,可以说平复了文轩空虚生火的主基调,带来了一段不一样的感情经历。这是文轩真正感情的开始。是之前都没有的,包括和蓝凤在一起,也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这使得文轩的生活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文轩开始越来越注意形象,开始在镜子面前带上几分钟,开始注意胡须的长度,发型的美观等等。

文轩和徐琪开始了真正的一段恋爱。两个寒冷的人相互抱在一起,为了相互取暖。如同两个蝉脱。

对于纯真,文轩是向往的,可惜它离开自己的生活太远。文轩现在非常痛恨自己的过去,痛恨一个人,蓝凤!

是她让文轩过早地纯真脱轨,迫使文轩进入到一个荒唐的,无道的,糜烂的境界。文轩的生活大部分是残缺的,就是因为蓝凤曾经出现在文轩的生活里。

和徐琪的经历,让文轩知道一个只有到达一定年龄阶段的人才能够理解的秘密:那就是每个人的身体和心灵都是窜着火苗的。不用外人去点,他们会寻求满足。人的肮脏可笑就体现在这路。

这是一种难以言传的痛苦,越是坠入了这样的深渊,心灵对于纯真便会有一种特别的憧憬和维护的欲望,文轩爱小晴。小晴成为了文轩心中唯一纯真的存在,文轩觉得这已经成为了文轩生命之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小晴,你到底在哪里呢?

越是想念,便越是糜烂。这样的痛苦只有当身体和心灵达到极致的麻木的时候,才有可能得到完全的释放。

文轩的性格相对比较内向,徐琪似乎还是很明白这一点的。所以和文轩在一起,尽量不会废话。又一次文轩的梦里梦见小晴,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已经湿透了,而眼眶却是干净的。

自然,那是旁边的徐琪帮助文轩擦干了眼泪。

她什么都没有问文轩,像以前一样。她很清楚文轩的心中装着的女人不只她一个。她只是紧紧地拥抱着文轩,害怕文轩的离去。

“文轩,我喜欢你,我爱你,你不要离开我,你让我感到好心痛!”然后,文轩就像她的抱抱熊一样被她抱在怀里。

聚散皆是缘。缘分到了的时候,就会相聚,而缘分一旦慢慢消散,离别的剧目便会慢慢上演。

文轩独自一个人呆在楼下的饭店里面的小角落里,徐琪这个时候突然走了进来,找到了文轩。

当然文轩并不惊讶,徐琪对于文轩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只要想找到文轩,几乎一起手指头就能够找到。这并非虚言。这是她特有的本领,真的。

“明天文轩就要走了,真的!”她仰起脸,望着文轩,似乎是斩钉截铁。

压根就没有询问文轩的口气。

“你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又何必来问文轩呢徒然让彼此都感到难受!”文轩木然回答。文轩知道她的心中对于文轩对小晴的感情一直跟耿于怀。

“也许,分开一段时间会比较好,文轩们都应该理智一点,也许今天的离开是为了以后的重逢呢!”徐琪说。

文轩发现她别过脸,哭了起来,安慰道:“会有重逢的一天的。”

不知世事的毛头小子听到女孩子说“重逢”,一定要注意,诀别或许就在眼前。

告别之后,徐琪吻了吻文轩,吻的位置刚好是认识文轩的时候,第一次吻的位置,她的记忆力是如此之好,让人惊讶,还是她对于文轩的身体构造,已经达到了一个熟悉的程度呢?

所有的疑问都是没用的,都无法阻止时间的流失,事情的发生。徐琪离开了文轩的生活。

踏上曾经走过的草地,小山,文轩爬上了“情人坡”。那个他们曾经经常光顾的地方。那里有许许多多的情侣躺在草地上,呢呢喃喃的,亲嘴拥抱。那些青葱的岁月,就在这样的虚假的甜蜜之中消失无形,不啻是一个严厉的讽刺。

情人坡之后是林荫,林荫小道过去转弯,是医院,穿过医院门口,有杂货铺。文轩在杂货铺徘徊着,企图寻找到一些可以让自己感到少些痛苦的安乐工具。结果在一号柜台上找到了那个年代流行的剃须刀片,1毛钱一盒。文轩奢侈地买了一盒,出门的时候,便顺手丢到了垃圾桶里,不过此时他的右手里握着一块心刀片。

这种拨入蝉翼的刀片十分锐利,轻轻一划,就能够割断经脉。文轩回到了情人坡躺在了地上,然后抓起刀片用力朝着自己的右手手腕,狠狠地划了下去。

微微有点疼痛,并不是特别痛。随即不久之后,微痛变成了刺痛,刺痛变成为了麻痒。

文轩安安静静地躺在草地上,任凭鲜血就这样流淌下去想,像云一样文轩感觉自己已经飞扬了起来,轻盈而且流动,没有痛苦。这是一种美妙的感觉,令人如痴如醉。没有痛苦。

文轩默默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时刻到来。

四周安静异常,文轩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解脱了,自己会去到一个没有尔虞文轩诈的快乐天堂。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耳鸣的老人一样感受着四周的嗡嗡的声响,那全部是来自自己的内心。

要解脱了,在梦梦之中,文轩似乎看到了小晴在天际向文轩张开了怀抱,她拥抱着文轩,用他那宽广的臂膀。

然而,这不啻是一个笑话,文轩的美梦做了只有短短的两天。在第三天后,文轩从医院的病房里独自爬了起来。

文轩不知道是谁吧文轩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他对于这个不知道的人充满了憎恨,憎恨他破坏了自己的美梦,把自己重新拉回到现实。

文轩没有回到医院。因为他也不想找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人生之中总有那么一些谜底是自己不知道而别人知道的,不是么?

所以文轩有了一种新的人生观念,走在茫茫的人海之中,他总觉得有一种异样的眼神,他觉得那些发出异样眼神的人就是曾经救过自己的人,对于他们他充满了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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