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该死!”
李荣的脸都扭曲了,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偏执的状态,猛地一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
我淬不及防,这家伙的力气大的惊人,将我整个人都拉了起来,我的脖子被掐住,双脚离地被他举在空中。
恍惚间,我看到的李荣脸变成了一张布满皱纹的脸颊,眼神怨毒,都是毛发,死死地盯着我。
“你是死人,死人不应该进这里!“李荣的脸一下子拉近,贴着我的脸,对我恶狠狠地道。
杂毛小道在一边看的心惊胆战,对着李荣一顿砸一顿踢,结果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被他掐住了脖子,实在是没法子了,只好从下面伸出一只手,试图掐他的眼睛,谁知道还没得逞,他忽然伸出一只手死死的拽着我,把我的手掌勒的疼的要命,我疼的脸都变形了,他的脸色一顿,眼神恍惚,好像又恢复了正常。
“李荣,是我,你快放了我!“我连忙喊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这声喊叫起到了作用,李荣眼中仅有的那丝清醒顿时消散了,我估计这孙子之前就很恨我,刚刚一清醒见是我,顿时火冒三丈,整个人的意识立马被黄仙姑给陷落了,现在他和他体内的黄仙姑一对狗男女勾搭在一起,打定了注意是要害死我。
“三更一到,你们都得死,都得死,咯咯……“李荣咯咯笑了起来。
杂毛小道眼见着李荣已经彻底被黄仙姑给附了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旁边找了一根板凳,农村的板凳都是实木凳子,杂毛小道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抡起凳子狠狠砸在李荣脑袋上。
我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骨骼开瓢声,就跟以前小时候吃西瓜懒得切直接摔开的声音似的,李荣闷哼一声,吱都没吱,直接瘫倒了。
他倒下去之后,脑袋瓜子上鲜血就往地上流。很快流出来一滩血。
我人都吓傻了,看着李荣这惨相,我问杂毛小道:“你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杂毛小道说怎么会,这种贱人骨头硬,就是所谓的贱骨头,命硬着呢。
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很心虚,他蹲下去摸了一下李荣的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板凳起了作用,李荣整个人稍微清醒了一些,自己在地上摸着脑袋呻吟,嘴里说哎哟,谁******打我脑袋?
我和杂毛小道对视一眼,这孙子还真是贱骨头,这都没死?
蹲下身一看,发现李荣果真清醒了,嘴里嘶嘶作响,摸着脑袋试图爬起来。
杂毛小道见状,连忙蹲下去,一副心疼的模样,说兄弟,你这可真不小心,叫你走路小心点,你看你这摔了吧。
我心里这叫一个无语,这杂毛小道还真是个不要脸的货,幸好周围没人看见,旁边的张合还是一副傻愣愣的模样。
我放下了心,和杂毛小道两人将李荣架起来,朝着楼上抬去。
张合双眼无神,呆愣地走在我们前面,我们拉着他一起到了楼上的浴室,给他哥俩儿都弄进去,敏儿从楼下走了过来。
“刚刚我听见有响声,怎么回事?“敏儿问。
我哦了一声,说敏儿,刚刚这哥们儿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脑袋了。
敏儿一听是李荣撞到了脑袋,想要进去看看,杂毛小道闪身挡住了她:“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男士洗澡,女士回避,你先下去做饭吧,一会儿我们就下来了!“
敏儿哦了一声,狐疑地朝着洗澡的房间探了探身体,确定里面没什么事情,于是转身走了。
“呼,吓死宝宝了,我说道士,这可怎么办,这黄仙姑说什么,三更到了咱们都得死?“我问杂毛小道。
“******!“杂毛小道骂了一句,捏着自己的手腕。
“他说的意思是,今晚他们要勾魂索命,弄死这屋子里的人,黄皮子会制造幻想,让我们自己把自己吊死,这该死的老家伙,让我知道她老巢我非得拔了它的皮!“杂毛小道骂道。
我想当务之急是把这两家伙处理了,再想办法对付黄大仙,我问他这屋子里的两个家伙怎么办。
杂毛小道说好办,咱们给他们随便擦擦身体,然后让他们换件衣服就行了。
我一想也是这样,杂毛小道说他牺牲一下,给李荣和张合擦身体,我去给他们找衣服。
这个农家乐的二楼有好几件屋子,我随便推开一间进去看,门口正好挂着一排粉红色的女士内衣内裤,蔚为壮观,我脸一红,仔细地审视了一番,李月的比较大,应该是这几件,敏儿的稍小一些,应该是……黑色的性感,恩……
过够了眼瘾,我才关了门找别的地方。
推开第二道门,我终于见到了一些男人的东西,这屋子里黑漆漆的,我拉开了电灯,也看到了这卧室的全貌。
这个屋子应该是李荣和张合两个人住的地方,整个屋子乱糟糟的,充斥着烟味儿和酸臭味儿,地上是卫生纸,方便面和一大堆烟头儿,我还看到了几条内裤袜子,顺脚踢开地上的几坨卫生纸,我准备翻翻衣服,眼角无意间发现了一些东西,身体一呆。
那是七八幅画,都挂在墙壁上。
这是油画,可能是用来晾晒的,我的眼睛看到画上之后,再也离不开了。
画面上画了无数的棺材,许多棺材。
有一副画是在一个漆黑广阔的空间里面,许多棺材悬在两边,在棺材边上能看到一些残骸,很是独特。
另外一边,能看到一副诡异的飞天图。
这幅飞天图上面,有好多长袖飘飘的仕女,飞在空中。
不过仔细看,会发现这些仕女都是死尸,脸色青紫青紫的,不是正常人的那种颜色。
而其中最吸引我的,是一副巨大的棺椁,悬浮在黑色空旷的空间中,被四根巨大的铁链子吊起来,在哪棺椁上,有一个诡异的鬼脸儿,仿佛在笑,又仿佛在哭。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鬼脸儿有些熟悉。
因为这个鬼脸儿是用白色的油料画出来的,在黑色的画布空间中显的很特别。
“这是什么玩意儿?“我看不懂这些画儿,这些搞艺术的人一天不好好学习,尽画些没谱儿的东西,脑残非主流杀马特。
我骂了一句,在床上捡起几件李荣他们的衣服,准备拿出去,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画面。
一张煞白的脸,在我面前,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在哭,又仿佛在笑。
我梦里的妈妈,她的脸颊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