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问题,问得唐夫人张口结舌,赶紧反问道,“你究竟知道什么?”
滕紫布看了看周围的仆人,冲着唐夫人使了使眼色,唐夫人意会,挥手让他们退下。
滕紫布见仆人都退下了,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凑得唐夫人近了些,伏在她的耳边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是滕奉达的人,那批货,是军火。”
滕紫布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唐夫人听得十分真切,听了这句话,整个人脸色大变,还在为自己刚刚的行为后怕。
“那现在怎么办?”万倩诗没了主意,魂不守舍地站在旁边,脸色煞白。
唐夫人定了定神,吩咐道,“一起出去看看。”
滕紫布见唐夫人这般淡定,心里暗想,这个女人并非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能够将唐家打理得有条不紊,从此刻的举动看来,她是有些本事的,以后和她打交道,要多加小心才是。
唐夫人镇定自若地走出大门,万倩诗和滕紫布跟在后面。
外面来了大约有二三十人的样子,都穿着便装,大概是为了不引人注意,没有配枪,但是手里都拿着刀,一个个看起来都凶神恶煞的样子。
院子里已经血迹斑斑,有几名仆人被砍伤,但是伤势都并无大碍,看来,这伙人本来就不打算要他们的命的。
院子里还在厮杀着,唐府的家人还在拼命地拦着这伙人,生怕他们闯入大厅。
“住手!”唐夫人高喝了一声,这声音底气十足,很有女主人的气势。
院子里的人都停下手来,有一个人走到唐夫人近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没好气儿地问道,“你是谁?唐正行呢?让他出来见我。”
唐夫人冷笑了一声,一脸傲气地看着那个人,冷冷问道,“老爷不在家,请问阁下兴师动众地来到唐公馆,有何贵干?”
“唐正行弄丢了我家主人的货物,主人吩咐我过来讨个公道。”那人也不甘示弱,理直气壮地说道。
“哦?讨公道?敢问你想怎么讨回公道呢?”唐夫人的声音依然冰冷,毫无惧色。
“哼!”那个人不屑地冷笑一声,“我要带唐一淮回去。”
“不可能。”唐夫人厉声呵斥道。
如此果断的拒绝,可是把那个人惹急了,他迅速地将手中的刀举起来,直指着唐夫人的心口,“如果你们不把唐一淮交出来,我就杀了她。”
这分明是威胁,但是面对他的威胁,旁边的仆人们又都不敢靠近一步,生怕他对唐夫人不利。
唐夫人看着指在自己心口的刀尖,脸上竟然还是十分镇定,“那你就杀了我,这样,明天黎饶报纸的头条就变成光天化日之下,唐夫人于唐公馆内遇害,凶手已经落网。”
那个人冷笑了一声,“那如果,我让唐夫人受到点儿伤害呢?”
说到这里,那个人将手里的刀向回抽了一点,紧接着,狠狠地向唐夫人的肩头刺去。
看来,这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也许,他觉得需要用这样的方式给唐家带来些威胁。
在场的人都呆愣在那里,这一刀刺下去,唐夫人肯定会伤得不清,可是,离得那么远,想去阻止,恐怕也是来不及的。
唐夫人的身后,只有滕紫布和万倩诗。可是,万倩诗从小便生长在书香世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
滕紫布见势不好,手疾眼快,就在那个人的刀还悬在半空中时,她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腕,紧接着手腕一翻,那个人顿时感觉一阵疼痛,手里的刀没有握紧,掉落在地上。
唐夫人也被吓了一身冷汗,见那个人的刀落在了地上,赶紧向后退了一步。
滕紫布紧接着脚下一绊,那个人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他身后的人见势,都拿着手里的刀跃跃欲试,怒目看着滕紫布。滕紫布向四周看看,却是一点儿也不惊慌。
“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不管他是谁,最好把货物原封不动地还给唐家,否则,要他好看。”滕紫布低头看着那个人,威胁到。
那个人挣扎着站起来,还是不肯服输,上下打量着滕紫布,“好厉害的女人,怎么?你以为就凭你这点功夫就可以把我吓走吗?”
滕紫布淡淡地笑笑,“不是把你吓走,只是,老爷昨晚连夜去了将军府,算着时间,陆将军应该就要来唐公馆展开调查了,如果你识趣的话,最好马上离开。不过不走也好,倒是省了陆将军一番麻烦。”
“你……”那个人被气得脸色发青,看上去有些心虚,“得罪了滕将军,你会后悔的。”
滕紫布不屑地摇摇头,呵斥道,“滕将军?如果我猜得没错,滕将军现在也应该在路上,我倒是不介意和他当面对质,问问他为什么派了一群乌合之众来唐公馆捣乱。”
那个人心里一惊,既然自己被看破了,也不敢再演下去,更何况,他也不能确定滕紫布说得是不是真话,万一滕奉达真的派人来了,怕是自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赶紧冲着手下挥了挥手,狼狈地离开了唐公馆。临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了一句,“你会为你今天的话付出代价的。”
滕紫布微微笑笑,“唐公馆的人不怕威胁。”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滕紫布长出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看看唐夫人,“夫人,我扶您进去休息吧!”
唐夫人对滕紫布的脸色竟然和善了许多,点点头,“恩,刚才多亏了你。”
滕紫布笑笑,“夫人过奖了,我是唐家的人,理应帮助唐家的。”
“不过……”唐夫人一脸疑惑地看着滕紫布,“你之前不是说他们是滕奉达的人吗?怎么……”
滕紫布料到唐夫人会这么问,解释道,“一开始,紫布的确以为他们是滕奉达派来兴师问罪的,可是,当他真的想要拿刀刺向夫人的时候,紫布便意识到,这些人不是滕奉达的人,而是我们的敌人装作是滕奉达的人来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