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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向生命施爱(下)(2)

但很快我意识到这种恬静是表象的。其实灾难对灾区人民内心深处所造成的痛苦或许几年、几十年都难于抹去。

到绵阳后,我向当地的官员提出要去北川县那个死城走一趟。不行了,那里谁都不让去了!第二次采访时,那些曾经答应过我的绵阳官员竟然一口拒绝我的请求。

为什么?连你们都去不了啦?我很不解地问。

是。我们也去不了啦!只有少量的防化部队驻扎在那里,其他的人都一律不让进去了。他们说得非常肯定。

到底为什么?还是防疫情?

晤,也不全是……地方官员说得含糊,似乎他们也弄不太明白,上面的规定。我们地方公安局和政府已经基本上放弃那一块的具体工作了,我们现在主要精力放在重建和落实新县城的选址上。

北川新县城的地址定下没有?

还没有最后定下,有几个方案,正等国务院批呢。

啥时候批下来?

不清楚。不知年底能不能定下来。

这是7月19、20日我到绵阳后了解的情况。我有些失望。

然而正是这种失望,更让我有种期待。北川和灾区肯定会有外界更多不了解的事情,它正考验着一个职业作家的能力,这能力就看我自己了。

我不进北川县城,可能不能到县城附近的山上看看?我提出。

这…..应该可以吧!绵阳政府的朋友说。

好,走吧!

于是我们立即驱车前往北川。

又是个阴雨天气。一路上雨雾迷漫,似乎老天有意布下几分悲切让我们重新回味大震带来的那分痛楚。

通往死城的道路是畅行的,但明显见不上几个人。偶尔有车子擦肩而过,都为警车和军车,上面皆是穿着防护服的军人和公安人员。这让人马上意识到死城依然有恐怖之感。

竖在通往北川中学和北川县城路头的禁区牌子,醒目地警示来往的车子和行人。荷枪实弹的军人把守着的哨卡,让我们不得不放弃闯关的念头。

上山看看吧!无奈,我们只能弃车朝山上跋涉。

到了!北川县城就在我们的脚下--

雨雾笼罩下的北川死城,真的彻底死沉在那里。像个坟墓,特别巨大的坟墓。没有修饰的坟墓,成片废墟组成的巨大坟墓,大大小小废墟组成的大大小小的坟墓群……

这就是我居离临下所看到的现在的北川县城。

你想象不出它曾经是那么美丽。你也想象不出大震时那种惨烈。你更想象不出在这一巨大坟墓里依然掩埋了数千条生命…..

前些日子还有人说听到过废墟里有喊救命的声音……当地朋友这样冒了一句。他的话让我毛骨悚然。

真的?

对我的问话,没有人回答。

大家一起在观望脚下几百米之外的那片死城,没有人再说话。

我不知道随行的朋友们在想什么,我只是自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痛苦?是悲恸?肯定是。也不全是。不全是又是包含着什么呢?

我剖析了—下自己的内心想法—原来,我还有一种特别强烈的意识是,相信这座死城还活着--当然是活在另一个我们看不到的世界。在那个地狱的世界里,肯定非常热闹,那些曾经是我们的亲人的死魂们都在奔忙着做自己的事……他们也在开始建设自己的家园?

肯定没有人再来救我们了,我们不给自己建个家园以后住什么呀?

听说活着的人已经抛弃了我们,他们在另一个地方建新的县城了。

这么说,他们不会再回来了永远就剩下我们这些人了?

他们害怕我们,所以搬得远远的了。

真是人心难测!阴阳两重天呵!

走了好,我们就可以清静了,就可以过我们的天堂生活了!

这都是死灵魂们的话。

没有什么声音传过来,但我相信现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于是我们的脸上都特别凝重,甚至有些恐怖。

是啊,我们是不是已经抛弃了他们?是不是该抛弃他们?是不是不该把新县城搬到另一个地方,与这数以千计的死魂永远相伴?

肯定不行。但怎么又忍心让他们永远孤独地留在这里呢?

他们走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

对,谁让他们不来管我们的!

唉,有什么用!能怪他们吗?这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一半人被救了,我们这些死魂也该心乎气和了……

死灵魂们又开始兑话了。声音似乎嗡嗡地在山间盘旋,并且化作团团气流,从山底一直吹过来—带来寒意与恐怖……

快走吧!有人催我。

我感到双腿在发颤,全身开始有些寒意。瞬间,这种寒意越来越重,忍不住打战起来。我看到与我同行的人都在打战。

走吧!又有人催着。

不约而同,我们快步朝山下奔跑,不知有多快,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几个人争先恐后地直奔停在山下的车子。

车子快到绵阳的时候,我们似乎才缓过神来。这家伙,挺吓人的!有人轻声地嘀咕起来。

看来那里真的不能再让活人待着了。我内心仍胆怯地附和道。

呵,北川,我真不知如何的割舍你!曾经有过这样的强烈愿望:无数次我设想过一个人在夜色降临的时候,留在你的身边,与你一起度过一个夜晚。想在这夜晚感受一下人们所说你是死城的景象与景意。设想在这样的夜晚,我还能倾听到因大灾失去生命的那些同胞的呼救与呐喊,倾听他们为什么没能逃脱地震的劫难,倾听他们在劫难降临的那一刻和之后所经历的死亡之苦,倾听他们与亲人生死离别的悲痛心情,倾听他们在漫长的黑暗中等待救助的心境,倾听他们走向另一个世界后的种种痛楚与无奈,甚至还想倾听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对活着的人有什么交代与期待……

可是我没有听到。

死城似乎永远地隔绝了我们与数以千计的遇难者之间的交流机会。我因此感到痛苦与无助,甚至留下诸多的不甘。

我的一个姐妹,她在宾馆工作,长得非常漂亮。5月11日那天,她给我打电话,说第二天要上北川去,她的男友在北川县城开了一家宾馆,很有钱。第二天她搭了一个朋友的车子进去的,就再也没有出来……绵阳市委礼宾局的小杜姑娘在饭桌上跟我说了这样一件事。

你肯定她也……留在那里了?我知道当地人不太愿意说死字。

肯定的。小杜说,送她去的那个司机后来回到绵阳了。前些天见了他,他说12号中午他与我的那个小姐妹在一起吃饭。当时房子里面有些热,司机拎了一瓶啤酒从二楼下来独自喝了起来,我的那个小姐妹和她的男朋友留在楼上。再后来就地震了,整个酒店垮塌了,司机捡了_一条命,我的小姐妹和她的男友埋在废墟里面再也没有出来……现在还埋着。小杜最后补充了一句。

那顿饭我们没有动什么菜。大家都很悲痛。

接下去的时间,我没有按照通常的采访习惯,而是很随意地走进绵阳的百姓中间,让他们同样很随意地向我介绍一些震中的故事,尤其是与生命相关的故事。我发现这种采访的收获其实也很大。他们都是当地人,有的是医生,有的是新闻记者,有的是普通市民,还有的是种庄稼的农民……

下面是一位大地震时还在手术台上的医生的自述--

5月12日中午,我像往常一样来到医院。当天下午我有一台手术,为一位病人切除子宫肌瘤。病人今年40多岁,因为血色素偏低,术前三天已输了血,准备是相当充分的。切除子宫肌瘤只是个小手术,过程应该很简单,我相当自信。因为我们科当天的手术很多,所以我的手术被安排在骨外科的手术室进行。

中午12点半左右,病人被推进了手术室。消毒、麻醉,一切准备都很顺利。下午1点左右,我拿起手术刀,打开了病人的腹腔。仔细观察之后,我发现了一点小麻烦。这位病人除了患有子宫肌瘤外,卵巢中还有一个肿瘤。于是,我首先采用了卵巢肿瘤剥除术,并进行了冰冻病理检查。此时,已是2点了。接下来,我把病人的子宫动静脉血管结扎好,准备进行最后的筋膜内子宫切除。然而,当我刚刚切到四分之三时,手术室突然停电了!

咋回事哦,手术室的电怎么可以停嘛!刚开始,我和同事都感觉非常恼火,手术也不得不停了下来。然而,大家的抱怨还没结束,突然发现手术台在摇晃,已经全身麻醉的病人也不停地在动。在场的医护人员猛然间全愣住了,到底发生了啥子事情?紧接着,晃动越来越厉害,然后又开始剧烈地上下晃动,手术器械不断地跟着往下掉。手术治疗柜快立不住了,氧气瓶直接倒在了地上,屋顶上的墙壁也开始大块大块地脱落。我们一边扶着病床,防止病人被摇下来,一边用无菌纱布遮住了病人的伤口,防止感染。麻醉师则立即抄起气囊,不停地挤压着,为病人进行辅助呼吸。与此网时,我们听到隔壁手术室的同事在大喊:地震了先转移病人!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才反应过来,发生地震了。

大约一分多钟后,剧烈的晃动停止了。

隔壁手术室的同事一边焦急地呼喊着,一边将病人向外转移。当时我的心里很矛盾,到底应该怎么办?转移吗?手术还没做完,打开的腹腔有可能被感染;继续手术?如果再次地震,不仅我们五个医护叭员很危险,已全麻的病人更无力自救。犹豫中,我赶紧让巡回护士去找配合手术的护士长。

此刻,手术室外,医护人员已开始组织病人集体转移,楼道内一片慌乱。电梯停了,病人们惊慌失措地冲下楼梯,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而我们的手术室内,却格外安静,大家不知所措地站在手术台旁边,仿佛外面的慌乱与我们全然无关。

我害怕。过了一会儿,安静的手术室里突然响起颤抖的声音。我抬头一看,说话的是器械护士,一个17岁的女实习生,虽然她戴着口罩,但眼睛里流露出的惊恐和无助仍让我一阵阵心疼。其实她还是个孩子,如果换个岗位,也许早已尖叫着冲出了楼外,甚至会大哭着扑进父母的怀里。可是因为她穿上了护士服,就必须留在手术室与病人共生死。不用怕,一定会没事的。我一边拉着器械护士的手安慰她,一边不由地想起了冢中76岁的婆婆和8岁的儿子。我的家在十一楼,他们老的老、小的小,能及时跑出去吗?下楼梯时不会摔着吧。直到这时,我才强烈意识到了地震的危险。在这样巨大的自然灾害面前,人的生命是极其脆弱的。越想越担心,我不由地就说了一句:假如我有意外,请照顾好我的儿子。在场的麻醉师当即回应说:李姐,你放心,任何人有意外,我们都要照顾好对方的孩子。显然,麻醉师也做好了继续手术的思想准备。我们都准备留下,又都放心不下家人,所以才会那样息息相通。

事后回想起来,我们等待护士长的时间是极其短暂的,也许只是一两分钟。但是当时感觉好长好长,楼道中慌乱的哭叫声,手术室里可怕的安静,器械护士无助的眼神,与对家人的担忧交织在一起,让人无法承受。

2点31分,护士长冲进了手术室。她一边察看病人的情况,一边焦急地说:不能在这里做手术了,赶快关腹。通过护士长的神色,我意识到地震的程度比我意识到的要严重得多。于是,我决定临时关闭腹腔,尽快将病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要冷静,冷静,作为主刀医生,必须对病人负责。尽管情况紧急,我仍像平时做手术那样有条不紊:缝扎,冲洗……两分钟后,我在刀口上缝完三大针,病人的腹腔完全关闭了。

赶快转移病人!我喊宪这句话时才发现,在场的五个医护人员全是女性。电梯肯定不能用了,病人又处于全麻状态,要将她毫发无损地从十一楼抬到一楼,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情急之中,巡回护士立即将患者的三位家属叫进了手术室。这三个男士原本坐在手术室外等候,大楼开始摇晃时,家属们都显得很慌乱,他们出于本能准备逃走。可跑了几步又反应过来了,手术室在十一楼,想跑也不一定能跑掉。更何况,手术室里还有他们的亲人。经过商议,他们毅然决定留了下来。家属得知我们的手术并没有完成,开始不满和担忧。我只好一边解释这是为了病人的安全考虑,一边请求他们帮忙,用手术床单把病人抬出去。走出手术室,我们才发现病人处于半裸状态,慌乱中,我和其他两名医护人员又匆忙脱下身上消过毒的手术服,盖在了病人身上。就这样,三名男家属和我们另外两名医护人员用床单抬着病人,麻醉师拿着气囊辅助病人呼吸,利用紧急通道开始撤离。下楼的过程非常吃力,原本不宽的楼梯上,上上下下的人很多。能走的病人由家属陪着往下走;行动不便或是病情较重的,由医护人员搀扶着下楼;病情更重的,则由医护人员或家属抬着下楼。有一些医护人员还在往上冲,新生儿、产妇、刚做了手术的病人、重症监护室内的病人,我佃在撤离时必须做到一个都不少。

快点,快点,还有余震。在下楼的过程中,我们不断听到这样的喊叫声,病人家属也想尽快把病人转移,整个场景非常混乱。抬着病人下楼,大约用了十分钟,但我感觉走了很久很久。我们把病人抬到一楼时,她的家人从别人手中抢来一个氧气瓶,给病人用上。不一会儿,麻醉师发现病人好像要清醒了,便赶紧去找担架。此时我们才发现,医院早已乱成了一锅粥,根本找不到担架之类的东西。十几分钟后,麻醉师终于找来轮椅,让病人半坐半躺在上面。刚刚安放好病人,有位女医生的丈夫来了。我们这才知道,整个城区都停了电,许多单位已停止T作,要求员_撤离到安全地带。此时我才想起,撤离过程中,我只给老公打过一次电话,还没打通。还有我的婆婆和儿子呢?他们现在会在哪儿呢?来不及容我多想,医院已做出统一安排,要将病人转移到绵州大剧院前面的空地上。到了绵州剧院门口,我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穿着手术室里的衣服和拖鞋,戴着口罩和帽子满大街跑。

下午4点左右,我们又按医院统一安排,把病人陆续转移回医院前的广场上。因为我的病人血色素比较低,地震前的手术又已进行了四分之三,我担心她因为出血造成坏死,立即请示院领导,希望尽快将手术完成。当时,我们科还有一个宫外孕患者,不立即手术会有生命危险。力此,领导决定立即在门诊大楼外的空旷处搭建一个临时手术室,尽快进行手术。就这样,我们科室的医护人员在余震不断的情况下,毅然返回十二楼,拿出了手术必需的器械、消毒工具和衣物。然后将病人放上推车,在医院门诊大楼的一角做起了手术。

下午5点左右,宫外孕患者的手术顺利完成。5点20分左右,我推着我的病人进入了临时手术室。这一次,主刀的是我们的主任医师陆琳,我担任这台手术的一助。约四十分钟后,我们的手术成功完成,大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下午6点左右,我终于可以离开医院,去找儿子和婆婆。走出大门时,我发现医院前的空地上,有二十多个年轻的护士,每个人怀中都抱着一个新生儿。她们身着粉红色制服,显得格外美丽。当时的场景让人赞叹,让人落泪,也让人心酸……

绵阳医院的医务工作者在地震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战斗岗位,相反比平时努力十倍地抢救每一个生命,直到地震两个月后的7月中旬,多数人还没有正经休息过完整的一个星期天。而正是他们的无私与献身,重灾区绵阳才有了更多的人幸运地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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