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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都江堰:生命之道(上)(2)

13号不是抢救第二天吗?我再来现场时,看到一支穿橙黄色衣服的国家救援队来了'就是温总理说的国家专业队。他们是13号凌晨2点赶到聚源中学的,带队的团长姓王,他们有狼狗,还有生命探测仪,那玩意儿真灵,谁在里面还活着,就显示出来,狗也挺厉害,嗅得出来。13号早上我回到现场时,就见他们在救一个女娃,费劲大了!那娃儿压在三层半尺厚的楼板下面,正好在三层和四层楼板之间,只有二十来厘米的空隙,娃儿从那缝里喊救命。救援队员想了很多办法,就是救不出来,我们估计那娃儿不行了,因为她的腿被水泥板夹住,不把她的腿截断不行。没办法,解放军的一个大官张参谋长最后决定用军刀把夹住娃儿的水泥板及桌子腿截断,再用气垫顶住,最后花了六个多小时才把那娃救出来!娃儿的家长跪在地上直向解放军磕头致谢。娃儿叫高颖,跟我儿子同是初三的,她也命大。13号晚上了,国家救援队队员,说要撤离聚源中学了。我们一听就着急起来,特别是那些还有娃压在废墟里面没有出来的家长,急得死活不让国家救援队队员们走。那个时候其他抡救队虽然也能救人,但基本上跟我们差不多,靠笨办法。所以现场的家长们一听就不干了,但国家救援队是奉命要到绵竹的汉旺镇去,那里也有一个中学压倒了好多人,他们那边比我们这边惨多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江堰离成都近,交通是通的,其他地方就不行了。第一个七十二小时里救命最要紧,估计汉旺那边太紧张了,说是总理的命令要调国家救援队过去。但我们这边的老百姓不理会这一套,都是孩子,都是命呀!所以家长们齐刷刷地跪在地上,我也跟着跪了下来,求他们不要走,哪怕再给几个小时。人家国家救援队水平就是不一样,到13号后,一般抢救基本上不能救出啥活人了,只有国家救援队他们用探测器一搜索,又有专业抢救本领,基本上能发现一个有生命的遇难者,就救出一个来。他们在聚源救了五个生还者,可当时废墟里还有几百人没出来,家长谁不急?但没有办法,我们跪在地上人家也要走。我当时看国家救援队的人也十分为难,他们从感情上也不愿走,有人看着我们跪在那里都哭了,几百人跪在地上求他们,我想国家救援队虽然身经百战,但这种场面可能也是第一次经历。最后那个王团长站在废墟上用喇叭说:乡亲们,你们的心情我很理解,但国家救援队只有一支。这里已经经过我们多次搡测,里面有生命迹象的已经很渺茫了,所以我们必须赶到更需要我们去的地方,去救更多的人!我看王团长说这话时,嗓子也是哑的。后来我们当地的一个领导也出面说话了,他说这次地震面积大,要我们顾全大局,让救援队到更需要的地方去,不要耽误他们的时间。这样,我们才慢慢站了起来,可那些家长还是没有站起来,最后也基本上都站了起来,给国家救援队让出一条路来,这一情景,我看了0里也特别感动,又特别难受,因为这等于说那些没有救出来的娃儿基本上没有希望了,家长的心隋你想会是啥样?

老乡说到这儿一再说:我不说了!不想说了.….然后背过身,走了。我看他在擦眼泪。这一瞬间,我的眼睛也酸了,我能想象得出几百人跪在地上的那种场景是什么样!那些百姓默送国家救援队离开现场时的心情又是何等的复杂呵!

这就是生命之苦!生命之痛!

我相信当时在废墟里绝对还有生命活着,事实上后来也确实在聚源中学废墟里救出了存活七十多个小时的被埋者。但我也相信,在国家救援队离开聚源中学之后,废墟里又死去了不少人--他们在无助的情况下丧失了残存的生命……地震就是这样无情!倒塌学校几乎无一例外地都是这种情况。而国家救援队后来去救援的汉旺镇命运要比聚源中掌差得多。因为多数山区倒塌的学校,他们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内获得专业队的救援,甚至连一些大型机械设备都不可能到达参与抢救。所以这些学校师生的死亡程度和死亡比例要比都江堰一带的高得多!

都江堰是不幸的,但都江堰在此次地震后的第一时间里获得了最快、最多的救援,这里他们的幸运之处。温家宝总理来到灾区后选择的国家抗震救灾总指挥部也设在都江堰。

都江堰必须承担悲痛和责任双重担子。

当我踩着洒满白灰的地面,走近聚源中学两座教学楼的那片废墟时,看到的景象,令人吃惊,因为六层楼的教学楼除了中间还留了一个只有一间房子那么大的歪歪斜斜的楼房走廊外,两边看不到任何竖起的建筑物。与之相距几十米的据说是教师的办公室,基本还算完好,但裂缝很明显,显然也是受到了地震的严重损坏。不过据说当时这栋楼里没有死人,但遗憾的是学生们上课的所有教室全部倒塌了---这也是那些遇难学生的家长的最痛。

当地人说,聚源中学一直以师资力量雄厚著称,多年来为都江堰市一些高中输送了许多优秀毕业生。为此,在当地人看来,聚源中学就是该镇的骄傲,而学校门前的这条勤学路,记录了聚源镇几代人的希望。在勤学路的两侧,长满了许多高高的白果树,有的据说有四十多年了,宅见证了聚源镇注重教育的深厚历史。而十多年树龄的水杉树,则与聚源中学老教学楼的年龄相仿,记载了聚源教育的辉煌。

一位孙姓老者告诉我,他小时候在聚源中学念书时教学楼有四层高,在当时的乡镇初中学校里,是非常气派的。那些家长会在学校门口的杉木树下叮嘱自己的孩子要好好学习,将来要像这杉树一样,长得高高的,成为国家和社会的有用之材。

勤学路和两旁的杉树,寄托了全镇家长们对子女的期望。多少年来,从这条路上走出去的是家长们的荣耀和学生们的理想。但,2008年5月12日下午2时28分的大地震,打破了这种理想和期望:聚源中学的教学楼彻底震坍了,震得极其惨烈,让人无法理解它为什么会倒塌得那么厉害!

而这在之前的所有时间里,这里还是欢乐与理想并存着的场所。地震来得太突然!大楼塌得又有些不可思议!

逝者无法给我讲述他们的感受,他们的亡灵在天国,有一天我们同在天国的时候,我想她们和他们再向我们讲述的时候,天国会下泪雨……

我们所能听到的是那些幸存的孩子的讲述--

初二(8)班一位同学这样回忆:我们的教室在三楼,靠楼梯口比较近。下午上课大约二十分钟的时候,教室突然晃动起来。有人说地震了!我们就开始奔跑,我跑得快,一口气就顺着楼梯口跑了出来。跑出来后,我看到有人从二楼、三楼、还有四楼的窗户内跳下来。有的跌倒了又爬了起来,但高的楼房子里往下跳的人基本上很少有人能够爬起来的,他们后来几乎都被压在倒塌的楼板下。我跑得快,估计才用了几秒钟。我是男孩,平时我们同学之间吵吵闹闹,经常在楼梯上奔跑,可那一天我跑得特快,所以跑了出来,后来就啥也不知道了……脑子一片空白了!只听身后轰的一声巨响,然后烟尘大得很,等能看得清时,我吓坏了:我们上课的楼全塌了,我身边不知什么时候,有个同学倒在地上,全是血……我一看,双腿一软,啥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时,我爸正背着我往回家的路上走。

初三(4)班的一个同学说:我们班逃出来了一部分,压在里面的很多,后来被救出的一部分,死的很多。我也跑得快,可是当时楼梯口人太多,堵住了,我们只能从楼上往下跳。我看到有个男同学跳了下去,我也跟着跳,着地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的煺可能断了,但还是站了起来,往前跑了几步,这个时候楼开始塌了……我回头一看还有同学在跳,其中还有个女同学,她跳的姿势不对,当场就伏在地上没起来,可能摔伤胸脯了。我想去拉她一把,但来不及了,楼塌下来时往我们身上倒,我赶紧朝前扑了几步,好险哪,一块大水泥板就倒在我身后不到一米!等我能看清倒塌的楼房时,就再没见那个女同学,她被压住了,肯定没活成。在倒下的楼板的一根钢筋上,我看到一个同学的大半个身子被挑了起来,她还没死,浑身在抽动,一会儿就不动了.…一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被老师赶到了操场,坐在地上,想站起来,可腿就是不听使唤。其实没多大伤,可就是起不来。眼前老闪着那个女同学痛苦的抽动……

在这倒塌的两栋教学楼里分别有该校初二和初三各九个班。每个班的学生平均在六十人左右。5月12日下午第一节课,其中的两个班在楼外的操场上上体育课,还有一个班在另一栋楼上微机课。这三个班得以全体幸免于难。

在那些从教师办公室逃离和上体育课的教师的描述中,楼房垮塌的速度很快,随之腾起巨大的灰尘,整个过程在一两分钟内完成,所以楼房垮塌一共有近千名学生和教师埋在里面。后来在抢救过程中,看到不少地方都是十几个、十几个的孩子一起砸在水泥板底下,其隋景惨不忍睹!

成都一家报社的何三畏,是比较早到聚源中学现场采访的记者,他用诗意的笔调记录了当时一位初二同学的震时心境,读后让人心酸--

5月12日,星期一,刚刚立夏,以川西平原的天气来说,稍显闷热。都江堰市聚源镇中学中午的作息时间是,1点40分学生到教室休息,到2点整,再活动一下,2点10分开始上课。也就是说,到地震爆发的2点28分,孩子们上了十八分钟课。

初中二年级八班第一节是语文课。杨琳同学今天感到很满意,因为老师一上来就抽了她回答问题,背诵一段你认为最优美的阅读课文。她准备了好久,可是,老师以前没有抽到过她。

荷是一种有人性有灵性的植物。如雁排长空,鱼翔浅底,驼走沙漠,荷与碧水结不解之缘……今夜在如水的月华下,我在书桌上铺开绿色的稿纸,如同摊开一湖碧水,那荷则以诗的形状开在纸上,花蕊便成了诗眼……杨琳喜欢这些句子。可是,她觉得她背的段落太少了,她珍惜老师抽到她的机会,在诗眼那句后面临时加了些句子。这篇课文的名字叫《荷》,她喜欢。

老师抽其他同学去了,她检查了一下自己在这一堂课的内容,想到下一节是英语课,她开始背英语单词。各科老师都关心我,我的压力很大的;有一次,老师还说有人要送衣服给我。因为我家里贫困。

杨琳14岁,还有一个弟弟在同一个学校念初一。初一在另一栋房子上课,那一栋没有垮。杨琳5岁的时候,爸爸突然去世。妈妈很劳累,患骨质增生,在成都打过工,后来到了青岛,继续供两个孩子上学。爷爷66岁,奶奶63岁,是两个孩子在家里的依靠。

杨琳开始懂得生活的艰辛,性格独立,坚强而隐忍。她学业中上,但她愿意比别人花更多的时间。她说,她到这里来读书,开始学校是不收她的。

教室开始摇晃的时候,她没有回过神来。她能回想起那一刻教室里恐怖的尖叫,但她说她甚至没有感觉到害怕。当教室越来越剧烈地摇动时,她失去了控制力。在教室倾塌的时候,她已经从第一排被甩到了最后一排,她是从最后一排坠落在废墟中的。

他们在三楼,教室最高一层。当尘埃初步落定,她被压在废墟里,伤势不重,横七竖八的建筑构件暂时稳定下来。跟她在一起的,还有两个男生。一个压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叙述中,地震发生过两次,教室第二次垮下来,她的臀部被重压,上面有了光线。但第二次地震应该是废墟里的引力作用。

她不能计算在那里面的时间。她先后两次跟呼喊着寻找孩子的家长对上话。他们问,是不是某某,回答不是,别的孩子的爸妈就走过了。两次过后,杨琳说她不叫了。她有一只手能动,就拿砖头砸自己的额头,因为砸昏了就不难受了。旁边的男生叫她不要做傻事。不过,那只是一个瓦片似的水泥块,她没有昏过去,却感觉更加艰难。

前面一个同学终于被家长救出去了。她寄希望于他们叫人来,可是,她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人来。压着她的那位同学,曾经昏迷过去,又清醒过来。那位同学后来也被家长救了出去。她又在里面等,可是,他们又忘记了她。

在等待中,她摸到一个同学的鞋,摸到她的腿脚,凉的。她能判断出是班上一位比较胖的女同学。

她不再喊了,开始自救。她要在玻璃碴上面爬行。她略微借用了一下书本垫着,隔玻璃碴。她没有感觉到哪里痛,但是,她出来以后,遍体鳞伤。

她不能判断时间。只知道爬出来的时候,天还没有黑。她看到花坛,觉得有点怪异,这是一楼地面上的,而她没有走路,竟然下了楼。一个穿红色衣服的人背上她。下午第一节课听她背诵过美文《荷》的老师朴过来,抱住她,说,我叫你跑的!她想,我在愣着背英语,没有听到。

她被抬到一边放着,等待送医院。同学老师劝她不要哭。她说她是在傻笑。但是,当同学们说,她爷爷奶奶很担心她,她开始哭。

都江堰的医院没有救治条件了,她被送到成都。整个楼道都是地震的受害者。还有一个初一的孩子,一直没有跟家人联系上。而他已经截掉了一段小腿……

在成都时,我很想与杨琳的聚源中学同学联系上,可整个灾区的伤员分得太散。后来从一位朋友那里知道了杨琳的情况,他们告诉我,这个女孩子非常坚强,内心也很丰富,她有个愿望是将来能上一所好的高中,然后争取上大学。但她担心家里生活条件不允许,那时她只能回家跟妈妈出去打工挣钱,来照顾爷爷奶奶。我请朋友转告杨琳,希望她树立信心,只要考上大学,国家现在有政策,那些家庭经济困难的学生是可以通过多种形式争取贷款或勤工俭学等方法来解决问题的。

杨琳毕竟是幸运的。只要生命存在,就有希望。

但在聚源中学,有近三百位孩子永远地离开了他们的同学和亲人,只有他们的灵魂在天国孤独地存在…..

震后的都江堰,完全处在一片恐惧和混乱的状态,到处是痛苦和悲伤的场面。即使一星期多后,我所看到的都江堰也还处在明显的混乱加悲痛之中……

天上的直升机不停地飞过,据说是在向大山深处的映秀等地运送伤员和物资。地面上的城市,到处都是军队和那些推土机的队伍,要不就是各色各样的帐篷。

这已经不知好多少了!当地一位百姓说,现在至少晚上有灯亮了,白天能喝上水、做上饭了!如果你们在5月12日晚上和13日来,就可以看到真正叫惨了!没吃没住倒还能坚持,最让人揪心的是几个地方的死人太多,尤其是新建小学,这么多小娃儿,而且学校又是在市中心,去看的人也多,开始还能帮上手,后来只能靠机械来救人了,娃儿们埋在废墟里哇哇直叫,把地面上的人叫得眼泪哗哗地流,可就是没有办法去救活他们,那楼塌得玄乎,像老天爷从楼顶往下砸似的,几层楼压得扁成一团,扒不开,有的娃儿被压成肉饼,不能提那惨劲……

都江堰多数人不愿再提新建小学的事,这痛在他们心头留下的伤痕太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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