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以后,张志修的回忆逐渐地模糊起来了,他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恍惚中,齐玉秀向他走来了。齐玉秀的上身穿着用红花布缝的衣裳,下身穿着兰色的裤子,晒得黑红的脸上充满了甜甜的柔情蜜意。
齐玉秀的手上提着个竹篮子,竹篮子里面装着他爱吃的核桃和桔子。
齐玉秀向他走来时,胸前那两个丰满的大乳如同两个鼓胀的气球,随着脚步的走动而上下左右地摇晃着。
齐玉秀看见他后,异常惊喜地喊了一声"志修哥",就如同快箭一般地奔了过来。张志修也异常惊喜地叫了声"玉秀",随后就飞一样地迎了过去,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在梦里,他感到了无比的酥麻和舒服,浑身立刻变得非常的轻松和爽快。他的大脑渐渐地昏沉起来了,但身上的感觉却是相当的舒服。
"兄弟,天都大亮了,快起来。"哥哥张志槐在喊他。
张志修被喊醒了,他睁开惺松的眼睛往外一看,果然天色已经大亮了。
张志修一骨碌爬起来,他立刻感到裤裆里面滑腻腻、粘糊糊的很不舒服。他想起来了,这是梦中与齐玉秀交欢带来的成果。
张志修:"哥,你去买一下早饭,我这就起来刷牙、洗脸。"
"要得,我这就去买。"张志槐说完,马上拿起饭盆和菜盒去买早饭。
待哥哥走后,张志修赶紧找了条内裤把跑了"阳"的内裤替换下来,迅速地在外面套上了长裤。
张志修穿好衣服,刷了牙,洗了脸后,他哥已经从邻近的小食店里端了稀饭、馒头和咸菜回来,两弟兄几下子把早饭吃完后就拿起工具朝工地上走去。
朝阳已经将它那金色的光辉投向了大地,攀西市里栋栋拔地而起,直冲云霄的摩天大楼,浴着清晨的阳光,鳞次栉比,姿态万千地延伸到天边。
宽阔而平坦的大街上人行如蚁,车流如梭,来来往往的永无止息。这座美丽而富有的大都市,到处都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繁华热闹的欣欣向荣的景象。
张志槐哥俩参与修建的攀西凌云大酒楼的建设工地就位于这座热闹的大都市的南部,与城关镇蚍邻,宽阔的六车道公路从面前经过。
这座大酒楼的建筑面积近二万平方米,共有三十多层,是集餐饮、住宿、购物、休闲、娱乐、办公、会议、楼顶观景于一体的超高层的建筑。
张志槐哥俩拿着工具,乘施工电梯又来到已经浇涛到了十多层高的钢筋混凝土的楼面上。这时,普工赵玉芳早就已经把沙灰搅拌好了,施工电梯运上来的红砖也已经堆码在了靠墙的楼板上。张志槐哥俩用麻绳套上重坠,找好水平和吊好直线后,各自打了一桶沙灰砌砖,他俩边砌砖边摆谈各自的心里话。
张志槐:"兄弟,你昨天说的我们出来打工真正最痛苦的事情,我这个当哥的猜出来了。"
张志修笑了笑问道:"那你说说你是怎样猜出来的?"
张志槐:"就是昨天下午赵玉芳挑沙灰来后,你望着赵玉芳离开时的背影直勾勾地发呆的那一刻我就猜出来了,但我怕说出来后你的心里会更加难受,所以我就没有说。"
张志修:"是呀,我们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放着自己的婆娘在家里空起守寡,而自己的****成天让它顶着裤子。你说这是过的啥子日子,遭的是啥子罪?"
张志槐:"弟弟说的都是实情,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发作起来后都是一样的痛苦,都需要异性来帮助解决问题,这种事就像人的肚子饿了要吃饭一样,再简单不过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事既不关吃,又不关穿,说出来的确很笑人,根本就不好意思开口,一般人都只有把这种痛苦强忍着憋在心里头。"
张志修:"哥,要说我们吃孬点、穿孬点、住孬点都还好对付些,可是像我们这种年龄,身体又很健壮,****旺盛的人过不上性生活硬还是相当的难受,每次发作起来后都是心烦气燥,毛焦火辣的。现在社会各界有许多热心的人都在为我们农民工呼吁,要求解决好我们这些外出务工的农民的吃饭、住房、医疗保险、劳动安全以及用人单位拖欠我们农民工的工资等问题,可是没有谁会想到******也是我们外出务工的农民的实际问题。或许也有人想到了,但是也没有想出切实可行的解决办法,所以也就没有提到政府部门的议事日程上去认真研究。"
张志槐:"我听说三年前辽宁省有一个女医生曾经很关心我们农民工这方面的问题,她长期在建筑工地与农民工打交道,深知农民工在性方面的疾苦。她通过实地的调查了解后曾发表文章向社会各界呼吁过,并且还向温家宝总理写信反映过。也许是解决这件事情相当难,涉及到的问题太多,很不好办,或者是这件事情根本就无法解决。所以,我听说只有这个女医生提出过并且反映过这件事情,以后就再也没有听说过有那个好心人为我们农民工提出过和反映过这件事情了。政府部门在研究我们农民工的问题时,着重是解决我们农民工的吃饭、住房、工资、医保、劳保、安全这些问题,对我们农民工性方面的问题,或许根本就没有提出来认真研究过。看来,我们这些外来的打工者在******时也就只有干熬了。"
张志修听后忿然说道:"哥,难道我们就硬是只有这样子干熬吗,人家不给我们解决,我们就自己想办法解决,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哥,我听说这城关镇上的"猫"店收费很便宜,去放一"炮"都只要40块钱,今天晚上我们哥俩也去放它一"炮",退一退我们哥俩这六个月积攒起来的"火气",我们哥俩也算是破格去开了一次"洋荤"嘛,要不然我们哥俩也硬是熬得太恼火了,太值不得了。哥,你说要得不?去,还是不去?"
张志槐沉思了会儿,肯定地回答道:"要得,去!人生在世,活一天也就少了一天。人活着不光是要吃饭,要穿衣、要住房、要治病,同时也还需要干那个事。****不仅是人自身的需要,也是人性爱的一种乐趣,要不然人们怎会把****也称为是一种生活呢。弟弟说得好,像我们这样子干熬硬是还划不来耶,我们今天晚上当真去,这一次算我请客,我帮你出那40元钱。"
太阳已经西沉,张志修哥俩带着满身的灰尘,满身的汗水,满身的臭味,满身的疲备,迈着蹒跚的脚步,回到了他俩租用的用牛毛毡搭建起来的工棚里。
已经被烈日暴晒了一天的牛毛毡工棚里面闷热得如同蒸笼,人一跨进去就会觉得浑身都热得慌,脸上、脖颈上、胸腹上的汗水简直长嗒嗒地流,身上的其他部位也都渗出汗来了。尽管这个牛毛毡工棚里面相当闷热,但它却是张志槐兄弟俩唯一可以栖身的地方。
张志槐和张志修跨进屋放下工具后,志槐打开蜂窝煤来烧热水,志修开启了唯一的一台已经老掉了牙的台式电风扇,然后就到附近的小饭摊上去买盒饭。
张志槐把炊壶里的水烧热了,张志修也把盒饭端回来了,兄弟俩洗了脸和手后就开始吃饭。
由于干的活路扎实,兄弟俩早就饿极了,尽管盒饭里的菜都是一些混杂着炒的廉价蔬菜,油和调料都放得少,炒出来的味道不怎么好吃,可是肚皮早就已经饿得咕咕叫了的兄弟俩很快就把两个盒饭像风卷残风一般地吞咽下去了。兄弟俩一人吃完了一个盒饭,却都还只是落得个半饱。
吃完饭后,张志修从温水瓶里倒出还有一点余温的两碗白开水,与他的哥哥一人喝干了一碗。
张志修喝完开水后就把两个饭盒拿到外面的垃圾点去丢,返回来后用湿毛巾擦了擦嘴巴,对刚刚洗完了筷子,现在正扫地的张志槐说:"哥,我忘了告诉你,我在今天中午休息时到建司办公室的阅报栏上翻看了近段时间的报纸,看到有些报纸上转载着中央和一些地方的政府要求解决好我们农民工的工资问题、医疗保险问题、养老保险问题、子女入学问题、节假日探亲问题等方面的重要指示,并且责成有关部门拿出具体的解决方案来尽快落实,这中间还提到分批培训农民的劳动技能,对失地和少地的农民,以及经济特别困难的农民解决最低的生活保证金呢。如果报纸上说的这些当真都能够实现的话,那我们农民的日子也就好过得多了,我们在家里就能得到温饱的生活,我们两弟兄也就不必背井离乡的出来打工,忍受两地分居的痛苦了。"
张志槐听后回答说:"我说兄弟,你不要捡到封皮就当告示。以胡****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执政以来,确实非常关心我们农民,先后出台了一系列的惠农政策。但是中央的政策,下面的地方政府和与此相关的部门不一定都会照办,至少说现在还不会全部照办。即使中央三令五申,下面的地方政府在执行中都还会有走移。因为上面有政策,下面也就有对策。你看党中央关于解决三农问题的指示已经出台了这么长的时间了,除了农业税、农村孩子读小学和初中的学杂费,是在全国各地真正的得到了免除以外,其它的惠农政策,有的地方落实了一部分,有的地方落实了大部分,在经济落后的地区则只落实了少部分。对于我们两弟兄来说,我们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得到多少国家给予农民的实惠。当然,由于今后的大势所趋和经济的发展,我们还是有可能会全部得到这些实惠的,胳膊拗不过大腿嘛,对于中央的政策,地方政府早晚还是要落实的。我们两弟兄先不考虑这些问题了,这些问题不是你我两弟兄考虑的,我们考虑出来了也作不了数。我们先考虑我们当前要解决的实际问题。你不是说我们今天晚上去逮"猫"吗,我们是当真的去呢还是说来耍的?"
张志修:"当然是当真的去咯,我们现在就去打点热水来洗个澡,洗了澡后就去。"
兄弟俩洗了澡后出来把木板门关严、锁好,然后一同往城关镇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