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意识的转变是决定一切的动力。
陶红经过被暴打和禁闭室里的折磨后,又在女老板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耐心教育和启发下,懂得了为啥要出卖肉体的道理,从而激发了陶红干这项工作的热情和积极性。
一个人明白了道理后就会努力地去做,把被动的要我干,变为主动的我要干。陶红就是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陶红已经逐渐地适应并爱上了这项工作。她觉得干这项工作既轻松、又舒服,而且特别好挣钱,生意好的时候,除去老板的那一半以后,光是属于自己得的那部分,一天就能挣到上千元的钱,还不包括客人送的首饰等物,比起郑秀梅、杨琳在工厂里打工挣的钱,不知要多出多少倍,并且还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在有空调的恒温下,居住的房间冬暖夏凉,感觉异常舒服。
现在陶红已经非常热爱她的女老板了,她也像其她的小姐那样尊称女老板为"妈妈",她很感激女老板在她陷入绝境的时候救了她,帮她找到了这么一个轻轻松松挣大钱的工作,这使她一直憧憬的像城里的有钱人那样过上富足、舒适的生活的愿望,已经完全有可能实现了。
陶红为了报答女老板对自己的知遇之恩,同时也为了自己能够多挣钱,她不辞辛劳的努力工作。为了能够争取到更多的客人的光顾,陶红每天都坚持早点起来打扮自己,在她那温馨、舒适的空调屋里热情、周到地为各行、各业来的客人服务。
一天,有个中年的客人为了延长****的时间,追求更大的感官刺激和快活享受,服用了强烈的壮阳药,待药劲充分发挥作用后才来找陶红寻欢。
陶红仗着年轻、身体强壮,又有在农村养成的吃苦耐劳的拼搏精神,她竭尽所能的为客人提供极其周到的服务,对客人提出的体位、姿式、动作等要求,陶红都一丝不苟,不厌其烦地认真去做,尽量使客人能享受到最大的"性"趣。
陶红的工作态度和敬业精神通过这个嫖客的宣传不胫而走,从而赢得了众多客人的青睐,许多客人到神怡夜总会里来寻欢,大都指名点姓的要陶红来为他服务。陶红非常敬业,每次都不辞辛劳的努力工作,坚持做到让她的客人高兴而来,满意而归,从而成为了她长期固定的"回头客"。
仅仅才过了三个月,陶红的业绩就已经在十六名小姐中名列榜首,四个月后,她的业绩就一直遥遥领先,无人可及,为女老板也为她自己带来了滚滚的财源。
陶红的身材也在女老板的特制的营养配餐的调剂下变得苗条起来了,这就更增加了她对顾客的吸引力。
贪得无厌是人类的通病,陶红也不例外。陶红在不厌其烦地满足客人的性要求的同时,也开始向客人索要小费或向客人索要客人戴着的金、银、玉等首饰。广州和香港来的嫖客大都很有钱,不仅穿戴讲究,而且很顾面子,陶红那"可怜巴巴"的乞求很少落空,她的财富积累也随之迅速增长。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陶红一晃在"神怡夜总会"里工作已经快到二年了,她的经济收入早就已经达到并且超过了企业白领的工资收入。现在,陶红与女老板的情谊也相当深厚,二人的关系已经亲如母女了。
陶红过十八周岁生日的那天晚上,女老板竟破格地把"神怡夜总会"里的所有姐妹们都召集起来为陶红过生日,并叫厨师准备了丰盛的晚宴。
当陶红在姐妹们的簇拥下点燃插在蛋糕上的生日蜡烛后,众姐妹异口同声地为陶红唱起了"祝你生日快乐"的歌曲。陶红在歌声完毕后刚刚把蜡烛吹熄,女老板就即席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女老板在讲话中高度赞扬了陶红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和对客人高度负责的敬业精神,号召"神怡夜总会"的所有姐妹们都向陶红学习,并当众奖励了陶红五千元钱,颁发了她自己印制的红皮金字的"神怡夜总会先进工作者"的荣誉证书,作为对陶红十八周岁生日的贺礼。
女老板这种对陶红的奖赏举动,把那些姐妹们嫉妒得要死。
陶红今天晚上着实地风光了一回,她过得非常开心。
陶红回到她居住的小屋后,她把门关严,把女老板奖赏给她的五千元钱和她的所有积蓄放在一起,她想了想后,把所有积蓄起来的钱都拿出来清数,清数的结果使陶红大吃一惊,因为她积蓄的钱已经接近二十万元了,另外还有八个金戒指,九根珍珠项链,四个白玉手镯,这些首饰少说都要值二万多元钱。
陶红激动得内心一阵狂跳,须知在她的家乡,修建一栋二百个平方米的砖木结构的小楼房也都还不到六万元钱呢。
陶红在心里暗自盘算,现在自己干这项工作还不到二年,再干一年多都还不到二十岁,到那个时候的积累至少也有三十万元钱了,到那个时候她就彻底地收手不干了,回到老家去修房造屋,结婚生子,风风光光的在家里过富足舒心的好日子。至于她在外面打工究竟干的是什么工作,只要她本人不说,谁都不会知道她是干这种工作的。
陶红度过了她的十八岁生日后,她又继续地努力工作了。为了能积攒更多的钱,陶红很少休息。她不仅尽量地多接客人,而且对客人提出的各种要求也仍然是尽量地给以满足。由于休息得不好,陶红的眼圈常常发青,精神极度疲倦,工作起来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女老板看到陶红这种"拼老本"的干法颇觉心痛,担心这棵得意的"摇钱树"会过早夭折。
女老板趁陶红"工作"后的空闲时间,把陶红叫到她的住处告诫陶红说:"你现在承受的工作量太过于大了,身体会吃不消。你要知道,身体是干这项工作的本钱,你如果把身体都弄垮了,"本钱"都没有了,你还拿什么去赚钱呢。你听我的话,从现在起要少接点客人,多保重自己的身体,你要走的"路"还长,要慢慢地稳稳当当地走才能一直走下去,走得太快了那可是要累出病来的。"
陶红听了女老板的训戒后,毕恭毕敬地回答女老板说:"谢谢妈妈的关心,今后我一定会注意和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陶红对女老板的告诫表面上是满口答应了,但她仍然是我行我素,不仅还是大量地接客,而且对客人的各种要求也还是尽量地给以满足,只有实在是吃不消了时才肯停下来休息。
陶红在"神怡夜总会"里才干了两年半的时间,由于物价的上涨,机关、事业、企业的干部、职工、离、退休人员增加了工资,****业的收费也随之水涨船高。现在,陶红的个人积蓄已经突破三十万元钱了。陶红盘算着再干半年就满三年了,三年的约定期一满,她就可以按照和女老板达成的口头协议,辞掉工作携带巨款回家乡去,在家乡风风光光地过好日子了。
陶红打算在这仅有的半年时间里尽量地多找点钱带回去。她的目标是在这半年内至少要再挣十万元钱,为了实现这个目标,陶红发扬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大无畏革命精神,以"只争朝夕"的紧迫感更加勤奋地努力"工作"。
一天早上,陶红觉得自己的阴部突然很痒,她伸手去挠了一阵后仍然不能解决痒的问题,陶红不清楚自己究竟得了什么性病,心里十分恐慌,整个上午都没敢接待一个客人,她找借口把客人全都推辞掉了。
中午在餐厅里吃饭的时候,陶红把自己得了性病的事悄悄地给女老板说了。吃过饭后,女老板把陶红引到她自己的卧室里,她叫陶红脱下裤子,仔细地给陶红察看了后说:"这是一般的梅毒,可能是你没有坚持叫客人戴安全套造成的。你现在暂时不要接客,去我们对面的卫生院打点消炎针,吃点消炎药,另外再敷点这方面的药,慢慢地就会好。"
陶红:"这种病怎么好意思去医院里看呢,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去。"
女老板笑了笑说:"你不去就算了,我打电话叫郑医生到这里来给你看。"
陶红:"那个郑医生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老板:"男的。"
陶红慌忙说:"我不要男医生给我看。"
女老板笑了笑说:"我是逗你的。郑医生是个女的。"
陶红:"那个郑医生会到这儿来给我治病吗?"
女老板:"郑医生是我的好朋友,我打电话叫她来她肯定会来,但必须要在郑医生没有上班的休息时间里才能来得成,一般是中午和晚上,郑医生才有空闲的时间来。现在正是中午,我马上跟她联系,叫她过来给你看看。"
女老板说完就摸出手机来给郑医生联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个穿着白色长衣服的年约四十岁的女医生来到了女老板的卧室里。
"哦,郑医生来了!郑医生,我给你添麻烦了。"女老板满面笑容地给郑医生打招呼。
郑医生:"你我两个还说这些客套话做啥。说吧,是那个病了?"
女老板用手指了指陶红说:"我们这位小姐像是患上了梅毒,麻烦郑医生给她确诊后治疗。"
郑医生叫陶红脱下裤子后,仔仔细细地给陶红检查了一遍,肯定地说:"是患上了梅毒。"
郑医生说完,从背着的医用挎包里拿出酒精来给陶红清洗、消毒,敷上消炎药,随后又打了一针青霉素,拿了些消炎药给陶红吃。
郑医生看完病刚要走,女老板把一张百元的红色大钞塞给郑医生说:"这是你的辛苦费。"
郑医生假意推辞:"你这是做啥子?这点事还要收你的钱哪。"
女老板:"些微得很,只算是意思一下。麻烦郑老师每天都来给陶红打针、敷药、治疗费以后一并结算。"
郑医生把钞票收了,连说:"行、行、行,我每天都来给她打针、敷药。"说完,下楼去了。
自此以后,郑医生每天都来给陶红打针、敷药,拿吃药给陶红服。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陶红的病情没有一点好转的起色。陶红有些着急,女老板安慰她说:"你不要心急,也许再等一段时间就有起色。"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陶红在这一个半月中婉延谢绝了一切客人,每天都坚持打针、吃药、敷药。这么久的时间,陶红吃药吃伤了,敷药也敷得不爱了,打针更是痛够了,怕够了,她两边的屁股被打针刺起了密密的针眼,肌肉板结得来要打热敷后才能推药进去。现在,陶红一见郑医生给她打针,她就会极度紧张、害怕得要命,惊慌地叫嚷:"我不打针了,不打针了。"
尽管陶红连续治疗了一个半月,药吃了不少,也敷了不少,针也打了相当多,但她的病情却没有明显的好转,仍是痒痛难耐,陶红急了,又去找女老板。
女老板也没辙了,陶红患病这一个半月,不仅未给她挣得分文,还倒贴出去了好几千元钱的治疗费。她的心里也是巴不得陶红的病早点好,以便重新给她挣钱,现在看来要治好这种病也不容易啊。
女老板沉思了一阵后对陶红说:"梅毒虽然算不上是很严重的性病,但是这种病却很顽固,在短时间内治不好。这样吧,我现在就让你回家乡去,你在家里边休息边治疗,把中、西医结合起来治疗,这样也许你的病还会好得快些,你把病治好后别再到我这儿来了,好好地在家里过日子。"女老板说完,随后就派人去给陶红购买回家的火车票。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女老板把陶红叫到她那五楼的卧室里,把一张火车票和一个大信封交给陶红说:"这是今天下午二点十五分发车的火车票,这个大信封里是我给你治病的一万元钱。你马上去你的住处把你的钱、物都收拾好,我派个保安送你到火车站去上车。现在火车上的小偷很多,你在车上一定要照看好你自己的钱、物,切忌不要被人偷去了。你回家后要抓紧时间治病,平时也要注意保养好自己的身体,治好病后找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来好好地过日子,千万别再轻信那些江湖骗子的鬼话又出来打工。你太年轻、幼稚,又没有多少社会经验,出来打工很容易受骗上当。"
陶红听到这里,她想起自己这次出来打工四处碰壁,弄得走投无路,最后上当被迫****,身体受尽了凌辱,还染上了一身性病,不由得鼻子一酸,扑在女老板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女老板听到陶红那饱含辛酸、悲惨、痛苦的恸哭,动了恻隐之心,她的鼻子酸了,眼睛也红了。她亲切地拍了拍陶红的肩头,哽咽着说:"好了,别再哭了,快去收拾东西,我送你上汽车。"
陶红哭了一阵后止住哭声擦干了眼泪。女老板打开立柜拿出一个提包递给陶红说:"这个提包上有锁,你把东西全部收拾好后装进这个提包里锁好,以免被盗。"
陶红从女老板手里接过提包,向女老板道了谢后从女老板的房间里出来回到自己居住的小房间里。她把积蓄的钱和首饰等清理、包裹好后塞进衣服里捆好,装进女老板送给她的大提包里锁好,提着下楼后走出了"神怡夜总会"的大门。
女老板也随后走出楼来,亲自把陶红送上了汽车,然后挥手告别。
陶红在一名保安的护送下到达了火车站,顺利地登上了返乡的列车,列车"呜呜呜"地轰鸣着又把陶红送回了她已经离开了近三年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