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天黑,步无心没敢多停留,提溜着麻将一路回了竹园。进了自己的屋子,“砰!”的一声,就把麻将给扔在了桌子上。
“你最好给我一个,能让我心悦诚服的理由,不然我就宰了你!”咬牙切齿的磨着牙,步无心一脸恶人样。
麻将很是不解,懵懂的猫脸歪着脑袋看着她,湿漉漉紫色眼睛里一片茫然,什么理由?
它这幅样子,看得步无心火气丛生,“谁让你治好我娘亲的脸的?难道你以为一个小小的修罗鬼面花,我会医治不好,用的着你出手!”
“好不容易帝辰天和太后才答应放我娘亲出宫,让你去宫里头送个信,你倒好,赖在宫里不回来也就算了,竟然公开身份还把所有人的视线吸引到风华殿!你这是在拆台啊!”
这次,麻将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帮了倒忙。看着步无心气冲冲的脸色,赶忙谄媚的上前请罪,又是作揖又是卖萌,节操碎了一地。
因为和步无心签的是血契,所以它可以清楚的把自己的想法传给步无心,在识海中一面不停的认错道歉,一面把自己留在皇宫里的原因,乖乖的说了出来。
听的步无心直挑眉:“为了星辰石?你怎么知道帝辰天手里有星辰石……你感应到的?什么?!……”
步无心有些吃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向她卖好的麻将,“你说的是真的?星辰石必须要和星辰戒融合才能是使用?那融合后,星辰戒会变成什么?”
说到这,麻将立马臭屁的摇了摇猫尾巴,昂着猫头,在她的识海里传了三个字:小世界~
星辰大陆形成的时候,星辰戒就已经存在,里面是五行共存的一个完整的小世界,却因为无主,便自行封印了起来,只留下储物的功能,而唯一能解除封印的只有星辰石。
“小世界?就像是人类生活的这个世界吗?”
麻将点点又摇摇头,步无心明白的“哦,”了一声,“你说不同,是因为,这里是人类的聚集地,而星辰戒里的小世界却是我一个人的。那这样说来,我岂不是一方世界的神喽?”
麻将欢快的点着头,像小鸡吃米似的。可不是嘛,它的主人当然是神了,于是一脸崇拜的盯着步无心,希望这下能将功补过。
“可你没有拿到星辰石。”步无心一副“我很失望”的表情,随手从星辰戒里拿出了那颗骗来的星辰石,更失望的说:“我有,可惜没用,我把它放在星辰戒里了,屁用都没有,解个毛的封印啊。”
呃?麻将的两个前爪上前抱住了星辰石,看了一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了想,让步无心滴几滴血在上面。
步无心不肯,也不知道它哪听来的传说,真的假的都不清楚,就想让她献血?除非答应她帮她去偷帝辰天手里的星辰石。
好吧,她不过是乘机提了点要求,她可是不是瞎的,那只猫比她还要想解开星辰戒的封印。果然,那边的麻将悲愤的翻了个白眼,这死女人,这个时候还讲条件,紫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点头答应了。偷,它一定偷,不但偷帝辰天的,以后的它都负责偷!
得到了保证,步无心才乐得开心的,用精神力在手指上划了一下,数滴鲜血立马染红了星辰石,迅速的融入到黑色的表皮下,一阵似有似无的银光闪过,便没了声响。
“就这样?”步无心怀疑的看了眼麻将,到底懂不懂啊?她找遍所有的书籍都没有查到方法。
麻将没好气把星辰石还给她,让她放进星辰戒里,却忘了提醒她后果。
步无心刚把星辰石放进去,灵魂深处一阵地动山摇般的气势突然袭来,左手手指上的星辰戒一阵银光闪烁,大量的灵力突然散发了出来。原本好好戴在手指上的戒指,此时却紧紧的勒进了血肉里,鲜血大量流出,痛到麻木,都能看见森森的指骨。
麻将吓了一跳,愣愣坐在桌子上不知所措,步无心气不打一处来,拿右手拍了它的脑袋一下,“怎么回事?!这样下去我的手指都要断掉了!你这是什么破办法啊!”
被步无心的骂声吵的回过神来,麻将慌忙的在自己柔软的肚子处摸索着,似是有个口袋一般,不一会便掏出一个小玉瓶,倒出里面的红色止血丹,示意步无心赶紧吃下去。
吃了一颗丹药,鲜血仍旧不停的流出,止都止不住,一连数颗下去,好一会儿,才算止住了血。
没过多久,伤口快速的修复着,短短片刻的功夫,便血肉重生,恢复如初,若不是整个左手和地上一滩的血迹,还真看不出有什么伤口。
“星辰戒不见了……”摸了摸光滑的手指,那枚黑色的戒指不见了。
麻将让步无心闭上眼,用心去感知。良久,步无心才感觉到一片浑浊,想进去探究,却被一层看不见的隔阂阻止,睁开眼,她摇摇头:“除了一片浑浊,没别的了。”
麻将听罢,长松了一口气,告诉她,那片浑浊就是在解封的星辰戒,估计要久一点才能解开封印。
哦……不对!“那星辰戒里的东西会不会有什么损失?”那可是她的根本啊!麻将给了她一个白眼,没事!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常青枫的声音“无心,开门。”
啊?步无心惊了一下,怎么大晚上的舅舅跑她这里干什么?“那个……我睡了……”话刚出口,她立马后悔了。
“你不是去皇宫了吗?”常青枫可不会上当。
“哦,你等会!”看着左手和地上的血迹,一阵头疼!拿了抹布迅速的抹了干净,又拿出一包清心花,驱散空气里的血腥味,这才去开了门。
“舅舅,你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晚睡对身体不好哦。”步无心赔笑着道。说出来的话让常青枫无语,修者,那个不是经常修炼到天亮的。
看到桌子上的麻将,常青枫道:“你把麻将抓回来了,不怕宫里闹起来。”高挺的鼻子嗅了嗅,怎么有丝极淡的血腥味?“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