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就是正月十五,又称“上元节”或“元宵节”。一般来说,封建社会的年轻女孩平时是不允许外出自由活动的,但元宵节这天却例外,可以结伴出来游玩,元宵节赏花灯正是交谊的机会,未婚男女借着赏花灯之机,也顺便为自己物色心仪的对象。元宵灯节期间,正是男女青年与情人相会的时节。反观词句,无论“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还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如此浪漫的描写,一语道出彼时青年男女幽会的情景。而传统戏曲中,陈三和五娘在元宵节赏花灯相遇一见钟情,乐昌公主与徐德言在元宵夜破镜重圆,《春灯谜》中宇文彦和影娘在元宵定情,种种迹象让我们不难猜测出,元宵节才是中国古代真正的“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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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正月十五是我国的传统节日——元宵节。正月为元月,古人称夜为“宵”,故名“元宵节”。正月十五又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故又称“上元节”,七月十五和十月十五则分别称“中元节”“下元节”,这个说法来自道教。按中国民间的传统,在正月十五这个一元复始、大地回春的节日夜晚,天上明月清辉,地上花灯流彩,是中国民间合家团聚、其乐融融的喜庆节日。
据说元宵节始于汉代,其起源说法很多,最为人公认的,是汉文帝为纪念平灭吕后外戚专权、巩固刘汉统治而设。汉武帝时,“太一神”(古代主宰宇宙一切之神)的祭祀活动定在正月十五,司马迁创建“太初历”时,就已将元宵节确定为重大节日。元宵节的节期与节俗活动,是随历史的发展而延长、扩展的。就节期长短而言,汉代仅一天,到唐代已为三天,宋代则长达五天,明代更是自初八开始直到正月十七的夜里才结束。闹花灯、吃元宵、放焰火是元宵节最重要的庆祝方式。
元宵节也叫“灯节”,可见闹花灯是元宵节庆祝的核心内容。元宵节燃灯究竟源自道教还是佛教已不可考,然而其风俗始于汉代、兴盛于唐宋,并于明清达到鼎盛,则是公论。唐代国力强盛,人民富庶,元宵节皇宫里、街道上处处挂灯,还要建立高大的灯轮、灯楼和灯树,很多时人诗文中都有对这一盛况的描写,如“初唐四杰”之一的卢照邻曾在《十五夜观灯》中赞叹道:“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宋代的赏灯活动更加热闹,活动要进行五天,灯的样式也更丰富;明代连续赏灯十天,这已是中国最长的灯节了;清代赏灯活动虽然只有三天,但是赏灯活动规模很大,盛况空前。
宋代民间开始流行一种元宵节吃的新奇食品,最早叫“浮元子”,就是后来的“元宵”,生意人还美其名曰“元宝”。元宵即“汤圆”,以白糖、玫瑰、芝麻、豆沙、黄桂、核桃仁、果仁、枣泥等为馅,用糯米粉包成圆形,可荤可素,风味各异,可汤煮、油炸、蒸食,有团圆美满之意。陕西的汤圆不是包的,而是在糯米粉中“滚”成的,或煮或油炸,热热火火,团团圆圆。据说元宵节放焰火助兴也自宋代始,而其时火药的应用更为广泛,制造技艺更高,成为元宵夜焰火兴起的重要物质基础。同时先民认为,焰火五彩缤纷象征着前程锦绣,响声震天能够驱邪退灾,则可视作这一民俗形成的心理成因。
古时元宵节这天,平时养在深闺的年轻女子们可以结伴观灯,这就给在“男女授受不亲”呆板礼教下的青年人以交流联谊的机会,因此元宵节也是古时最浪漫的节日,成为中国传统的情人节。
谁是中国土生土长的丘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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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神话故事中,爱神是个叫“丘比特”的小孩子,长着翅膀,手里拿着弓箭。他的弓箭射中谁,谁就要坠入爱河。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其实也有关于爱神的传说,而且还不止一位,当然其中最有名的当属月老。
姻缘前定有月老
月老的传说,最早见于唐人李复言小说集《续玄怪录》的《定婚店》一篇中。当时有个读书人韦固,偶经宋城的龙兴寺,见月光下一位银须飘拂的老人正在翻阅簿籍,上面的字甚是古怪。老者说这是记录人间姻缘的“幽冥之书”,随即又从背篼里取出条红绳,说人间的男女只要被绳拴住,即使是“仇敌之家,贵贱悬隔,天涯从宦,吴楚异乡”,也要结为夫妻。韦固问及自己日后的妻子是谁,老人便领他去寻,原来是卖菜的瞎眼陈婆才3岁的女儿!韦固早心有所属,闻听此言心生毒计,派仆人去刺杀了那个小女孩。转眼过了14年,韦固当上相州参军,刺史很赏识他,便把女儿嫁给了他。花烛之夜,韦固揭开盖头一看,是一位美得不可方物的姑娘,唯独眉心奇怪地贴了片花钿。一经询问才得知,这姑娘正是瞎眼陈婆的女儿,原来当年的刺杀行动只伤及她眉心上的一点。
月下老人以红绳绑定男女姻缘,反映了古人崇信姻缘前定观念,是传统的命定观。古人因时代所限,上至公卿贵族,下到黎民百姓,大多认为“人命天定”,不是自己可以确定和改变的,遂有“天下之事皆前定”“人遭遇皆系之命”的说法流传。这种前定观念表现在婚恋方面,就是所谓“缘定三生”,古书中多有提及。《续玄怪录》中说“结缡之亲,命固前定,不可苟求”,《玉堂闲话》亦言“伉俪之道,亦系宿缘”。而月老形象的出现,正是这种命定观在男女婚恋中的艺术化、具象化。其实,在李复言《续玄怪录·定婚店》之前,唐传奇中还有类似的形象。更早一些的志怪传奇集《广异记》中,有《阎庚》一篇记载,张仁亶在陈留(今河南开封陈留镇)客旅时,与一位客人饮酒后同宿,言谈间客人说自己并不是阳间之人,而是地府主婚姻的“地曹”,专以细绳绊男女脚,以此决定姻缘。这位自言为地曹的客人与月老所用的方式基本一致,可见唐代“婚姻前定,主于地府冥司”是流行和普遍的观念。只是与后者相较,月老于月下结绳以定姻缘更具诗意也更浪漫,因而广为流传,月下老人遂成为民间家喻户晓的爱神。
“月老牵绳”“地曹绊脚”两则虽系神话传说,是前人罗曼蒂克的想象,然则在现实婚俗中却有迹可循。古人新婚拜天地时,新郎新娘即以红绸花绳相牵。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卷上《牵红丝娶妇》讲的故事则更具代表性:唐朝名将郭元振年轻时相貌英俊,多才多艺,宰相张嘉贞很欣赏他,欲纳其为婿。郭元振说:“您的五个女儿只是耳闻,却不知哪个更适合我,还须再考虑考虑。”张嘉贞手心手背都是肉,也拿不准该将哪个女儿许配给他,最后决定让五姐妹手中各持一根丝线,躲在幔帐后面,郭元振在前面牵线,选中哪个便是哪个。此事明人彭大翼《山堂肆考》中亦有记载。
月老传说在民间流传甚广,但现今可祈福礼拜的月老祠却已不多见,浙江绍兴新昌县的重阳宫风景区存有月老祠一座,其内供奉月下老人,殿前有相思树,情人间用以寄托相思的红绫缠绕满树。更为有名的是西湖上的白云庵月老祠,其门前楹联早已传遍天下,写的是:“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
一化为二称和合
在我国传统的婚礼喜庆仪式上,常能在洞房中看到一幅画轴,轴面上绘有两个活泼可爱、长发披肩的童子,一人手持荷花,一人手捧圆盒,盒中飞出五只蝙蝠,两人相亲相爱,笑容可掬,十分惹人喜爱。这就是中国古代的另一对爱神,名为“和合二仙”,也叫“和合二圣”,象征“夫妻和睦、百年好合”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