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一落,吴东越就停止进攻了,落在离道容不远处,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道容沉思,“莫非你是……”
吴东越正要说出他的身份,忽然一阵天摇地晃,所有的一切都在震动,扬起滚滚粉尘,周围的建筑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崩塌,这时道奕忽然大叫,“大家快跑!地底下是火岩谷!”
他灰头土脸地朝阎晴跑来,拉着她就跑,阎晴愕然地回头望去,只见原本结实的地面已经裂成一块块,逐渐地往下掉,从下面冒出一阵阵浑浊的烟雾,她闻到了浓浓的硫磺味,惊骇不已,不会是火山喷发了吧,这魔宫竟然建在火山口处?
她跟随着道奕慌忙而跑,不多时她的另一手也被拉住了,正是僵着脸的道和,他没有看她,只顾带着她往前跑,但她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怒气。她再转头瞧瞧了这边拉着她的道奕,心叹,真是个爱吃醋的男人!
轰……只觉身后一阵惊天地的轰响声,她就被两个人紧紧地护住扑向前,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正是她来时出现的乱葬岗,她刚好扑在了一个刚堆成的小土坟上,嘴里吃了把黄土。
“啊呸呸……”她马上起来吐掉,看着阴森森的坟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连忙双手合掌念叨着:“我不是故意叨扰贵地的,你可千万别找我哦!”
道奕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促狭道:“晴晴,看不出来你不怕活人对死人倒怕得很!”从她刚才杀人的利落劲还真看不出来。
“谁说我怕了,我只是在表达我该有的礼貌和尊重,懂不懂?不懂就别乱说!”阎晴睨她一眼,忿忿地说道。
“好好,我懂了我懂了!”道奕闷笑不已,身体一颤一颤的,眼里是浓浓的笑意,只是下一刻瞬间消失,只因为他看到道和非常自然地走到阎晴的身旁伸手轻轻拭去她嘴角的脏污,眼神深情,动作亲昵,而阎晴也深情地望着他。
他忽然觉得这画面好刺眼,让人不想在看下去,心犹若压了重重的石块往下沉,连呼吸也受到影响。他这是怎么了,他撇过脸幽幽地望着远处,轻轻扣着胸膛自问。
“对呀,那个大变态呢,你们把他解决掉了吗?”那个死变态,竟想着要阉了冷和尚,敢阻断她的性福生活者杀无赦!
“他被人救走了!”道和沉声道,紧蹙着眉头,因为他发现那个来救他的人身影异常的熟悉,让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什么,又被逃了,该死的!”阎晴愤愤地跺脚发泄,该死的变态,还敢肖想她,早晚把他阉了。
“快把密旨给我,上面说了什么?”这时传来了道容大声叫唤的声音,只见他灰头土脸看不清面容追在吴东越身后。
三师兄怎么比她还紧张这密旨,阎晴心底闪过疑惑。
此时吴东越同样脸上脏的看不清容貌,一身铠甲已经破裂东一块西一块,极为狼狈,但他的眼神炯炯发亮径直朝着阎晴的方向而来,道和马上警觉地挡在阎晴的身前。
在离阎晴一米远的地方,他停下用手做出哨子的样子用力吹了下,在道和与道奕戒备的目光中,忽然从天而降二十来个身穿铠甲的青年,他们精神抖擞、威风凛凛,在吴东越的手势下整齐地朝阎晴的方向单膝而跪,整个声势浩大。
然后是吴东越自己猛地朝阎晴下跪,手里呈着那张薄薄的黄纸,扬声郑重地道:“第十一代凤临军首领吴东越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临军将士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随后是二十多人的整齐声音,中气十足的声音简直震耳欲聋,骇得阎晴连连后退,仍旧搞不清状况。
“你们口里的太后……是我?”阎晴呆若木鸡,手指着自己难以置信,那一个天雷滚滚呀,她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怎么会一下子变成历来深宫中那老不死的人种?
同样震惊地还有道和及道奕,道奕抢先一步拿过乌东越手中的黄纸,他默默地浏览完上面所写,又默默地将它递给了阎晴,神情难以形容。
阎晴愣愣地接过,看着上面雄浑霸气的字迹,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已经是欲哭无泪了。
心里大骂早埋入黄土的老皇帝,你说他到底有多恨阎晴呀,先是不合常理地收她入宫破坏了她与他儿子的姻缘,虽然没有混到老牛吃嫩草夺她的清白,但已经够渣了,现在死了也不安生非要拉她卷入那深不可测的漩涡。
让年纪不过十八的她来当太后,这不是嫌她命长吗?不说朝堂上的官员服不服,就说这皇帝还是她以前的情人,让他每天喊她母后,这受得了吗?
综上所述,这太后之位谁爱当就当去吧,反正她是没兴趣,于是她眼珠子一转,就对面前的这群人无辜地说道:“各位英姿勃勃潇洒俊俏的大哥们,估计你们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还是快起来吧!”
“臣不敢……”
“属下不敢……”
又是一阵整齐划一的声音,在半空中回荡,惊起一群草丛中的野鸟。
“呵呵……呵呵……”阎晴脸色难看,后退了几步,忽然朝道和使了一个眼色,快带我走……
道和马上领会,抱起她就施展轻功飞快地离开,远远地把他们丢下了。
吴东越与一干将士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飞奔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苦笑着想道,有多少女人争破头往深宫里去,经过无数的阴谋诡计,明争暗斗,最后求的不就是那个万人之上的与皇帝同起同坐的地位吗?怎么还有人一听到就跑的比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