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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粮食战争——掐住所有人的咽喉(3)

而世界是不平等的,满口人权民主的美国在囤积巨量粮食的时候,很多发展中国家里面,每天都会有很多人饿死。据统计:2000年全球有八亿人处于饥饿状态,2007年达到九点二三亿,世界上每七个人中仍有一人在挨饿。中国对于美国的评价,要么就是美帝,一切没安好心;要么就是崇美,美国人的一切都有高尚的信念,实际上美国就是一个很现实的国家,他们做事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作为这个国际秩序的领导者,美国有责任去解决世界的饥饿问题,不能让美国人享尽了这些规则的好处,却不去承担义务。我们需要更灰色地看美国,也需要更灰色地看世界,中国需要尽自己的国际责任,但是美国人首先就要做好,中国在国际责任方面不能做美国的冤大头,好处美国人都占了,坏处和付代价的事情就是中国这样的国家去干,这是不公平的。所以在国际农业的贸易中,中国需要发出自己的声音,不断地提醒美国人,在农业问题上需要采取更加平衡的态度。只有这样,才对得起美国自己声称的国际领导者的形象。

美国,全球不成熟的基因技术推广者

美国人是不是好人?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伪问题,没有人天生就是好人,也没有人天生就是坏人,况且,美国是一个极其多元的国家,对于美国的理解,是无法下一个简单的定论的。但是,在事关全球每个人餐桌的问题上,美国人的所为就不那么地道,至少在维护人的基本尊严的问题上,美国人唯利是图,没有关注全球人的健康和基础的生存权。

在全球农产品自由贸易政策的推进上,美国是最主要的推手。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比喻,一个重量级的拳击手很可能会有一些暴力倾向,走在大街上很可能总想找个人练练手,这是一种人类本能的征服欲望,这个重量级的拳击手在面对普通人的时候,他们攻击力是超常的,在这样的街头打斗中,他总是能够掌控局面,这也就是在全国农产品的自由贸易中,美国常常对一些国家的农业政策进行挑衅的原因。

美国追求的东西跟很多小国追求的东西不一样,美国在全球农业的自由贸易体系中急于建立一个全球一盘棋的战略格局。事实上,美国的战略正在实现当中,现在在国际的农业格局中,能够完全不受国际影响的国家已经不存在了,即使在意识到农业很重要的中国,我们也摆脱不了华尔街资本的战略影响。

当你回家炒一盘青椒肉丝的时候,你有注意到这盘菜的价格是由谁控制的吗?著名经济学者郎咸平在一次演讲过程中,他使用的言语看似轻松活泼,但却发人深省。他说,一盘简单的青椒肉丝,价格都已经被华尔街控制。

郎咸平举例说,首先是炒菜用的油。2000年的时候,美国孟山都公司(美国农业生化公司)从中国农科院的生物研究所赠送的大豆中,提炼出“多产基因”和“抗病毒基因”,生产出转基因大豆。然后在全世界一百零一个国家申请了六十四项专利,又把这个大豆卖回中国。当时,他们的大豆比国内便宜百分之十几,出油量却多六分之一。

这样的技术创新的能力只有美国人有,日本和欧洲即使有技术,也没有多少机会能够在全球推广,所以美国利用中国大豆的优质基因,开发出了更具市场竞争力的新品种,用自己的优势击溃了中国东北大豆。抛开转基因技术是否安全的问题,实际上美国在全球农业上的超级优势可以通过这个案例看得出来。

在全线击退中国大豆后,美国农业部宣布,调低大豆产量。随后,华尔街金融资本进入期货交易市场,将大豆期货价格拉高至四千四百元一吨。而中国的油脂公司在均价四千三百元一吨的时候,进口了八百多万吨大豆。没想到的是,华尔街很快狂抛大豆,价格一下子跌到两千元,导致中国百分之七十的油脂公司宣布破产。欧美的四大粮商趁机进入中国,用低价收购了油脂公司。因此到今天,中国百分之八十五到九十的粮油都是外资控股的。外资控股其实不是可怕的事情,可怕的问题是在中国,我们需要对美国的图谋做出适当而精确的回应,需要进行精确的反制。面对美国的细腻的进攻,我们确实不能如网路上说的神经大条,也需要有人负责,在政策层面上来维护中国的农业安全。

生物技术是一把双刃剑,全国农业自由贸易后面的技术安全问题,是一个值得全球执政者思考的问题。

郎咸平对于这个问题是有自己的看法,作为一个经济学家,他认为自己能够做到的就是呐喊,希望中国在解决农业问题的时候多一个心眼,需要站在国家和民族的高度上有一个规划,在农业生物技术上需要采取一些保守的技术,等到技术安全以后再进行大规模的技术推广。

郎咸平认为,很多时候,我们认为我们的农业很低效,但是我们以前的低效是以安全为底线的,如果我们能够高效起来当然是好事情,但是还不能离开安全的底线。这种安全体现在两个层面:一个是国内市场的稳定,一个是技术层面的长远思考。因为农业技术和每一个人的健康和未来相关。

郎咸平举例说,2004年,华尔街资本高盛进入中国,首先参股了雨润集团(为中国大型冷冻肉生产商),2006年又收购双汇集团,2008年以三亿美元价格收购了湖南、福建几十个养猪场。郎咸平表示,高盛是中国少数甚至是唯一一个控制了养猪产业上、中、下三游产业链的企业,所以成本最低。郎咸平的助手团队在经过市场调查后发现最新数据,全中国一半的蔬菜种子是孟山都公司控制的,所以上文所述的青椒也难免。

由此可知,不论是粮油、猪肉还是蔬菜,价格都是由华尔街及其同路人控制的。郎咸平半开玩笑地警告说:“如果炒一个青椒肉丝的价格都是华尔街控制的,你可以想象,石油、天然气、铁矿石、有色金属等价格,当然也都是华尔街控制的。”

美国的粮食战争后面有什么技术阴谋?是否将技术植入到农产品中,有针对性地对某个种族造成危害?在网络上,这样危言耸听的言论随处可见。但是,人类对于生物科学的全局性认识还远远不够,所以很多生物技术公司会犯错误,

在其他的技术领域,技术就是技术,在生物技术领域,技术所有的指向却是人本身,所以生物技术的安全性是第一位的。没有了安全这个前提,技术是没有意义的,甚至是有危害的。

美国人将没有经过验证的生物技术推广到全球,这是不负责任的,在技术的使用上,美国人也是内外有别,这是提醒其他的主权国家需要注意的地方。孟山都公司是美国一家领先的跨国农业公司,专门从事农业生物技术研发,销售农达除草剂和转基因种子。过去,孟山都公司因为生产“橙剂”、牛生长素和PCB而臭名昭著。1995年,孟山都公司研发出包含花椰菜病毒和细菌的转基因大豆。农民一旦使用孟山都公司的大豆种子,他们就不得不购买孟山都公司的除草剂,而且新种子在喷射除草剂除去杂草时对除草剂产生了耐药性。因此,孟山都公司获得了双倍的销售利润。

为了追求利润最大化,孟山都公司的营销策略是宣扬把大豆作为动物饲料的主要来源,而且农民一旦开始使用它的种子,它的除草剂就会自动地出现了巨大的销量。在实施这种策略的过程中,孟山都公司看到,拉美国家广袤的农田为它的产品提供了最有吸引力的培育基地。

阿根廷是南美国家,这个地区是美国人认定的自己的后院,所以很多生物技术首先就应用在这个地方,然后再推广到全世界。到1996年,在南美洲债务危机和货币贬值期间,纽约的银行债权人向阿根廷施加压力,要求它增加出口,以便获得用来偿还债务的美元,同时抱怨说阿根廷“巨大的国内食品消费是增加农业出口的障碍”。于是,阿根廷的梅内姆政府被说服从用于国内种子的传统农业转向用于出口的商品作物农业。这为孟山都公司提供了一个完美的机会,把它的转基因种子推销给阿根廷,用于大规模的大豆种植。结果,在经过许多游说和强制后,阿根廷政府把分销转基因豆种的专卖许可颁发给了孟山都公司。

在债务危机和货币贬值期间,阿根廷的土地价格用美元来衡量的话就变得非常便宜。廉价的土地和大规模种植孟山都公司转基因种子的前景使美国投资者拥有巨大的获利潜力,因此,索罗斯的量子基金等美国金融投机商和美国粮食贸易公司嘉吉公司购买了大量的农田。这种投资之所以具有如此大的吸引力,是因为除了最初的资本投资和使用孟山都公司的除草剂外,大规模种植转基因大豆还需要使用小型的劳动工具。

因此,孟山都公司第一次在阿根廷创造了一种新型的工业化农业,即使用卫星控制的自动化机器每年二十四小时地耕作大片的土地。在这种新型的农业中,孟山都公司的转基因种子和除草剂转入一种特殊的免耕播种机,因而一个人就可以耕种数千英亩的农田。可是,由于为杂草创造了生长环境,这种免耕农业的负面结果是大量使用除草剂。结果,需要使用飞机来大量喷洒孟山都公司的除草剂,而且其中许多除草剂都浪费掉了。除草剂的有效成分——草甘磷一一渗透到土地中,造成了环境破坏和健康风险。一些研究表明,草甘磷可以杀死鱼类和青蛙,并且阻碍老鼠胎儿的发育。就人类而言,草甘磷可能造成致癌的细胞分裂,导致神经行为缺陷和胎儿流产,并且会破坏内分泌系统。

除了环境破坏和阿根廷人民潜在的健康风险外,转基因大豆种植还造成了农村的社会动荡。事实上,所谓的“第二次绿色革命”摧毁了“曾经高产的家庭农业生产体系”,并且代之以一种由富有地主与外国投资者和公司控制的工业化农业。在外国投资者和孟山都公司的支持下,富有的地主开始占有农民的土地。无助的农民受到暴力的威胁,被迫放弃自己的小块土地陷入贫困之中,最终栖身于大城市的新贫民窟中。据估计,有二十多万农民在短短几年内失去了土地。

一百多年来,由于土地肥沃和气候温暖,阿根廷被称为世界的粮仓。阿根廷拥有多样化的农业,生产谷物、小麦和家畜。可是今天,传统的谷田、大豆田、豌豆田和绿豆田几乎已经完全消失。阿根廷失去了养活本国人民的能力,“成千上万的工人离开土地、陷入贫困和营养不良”。阿根廷传统上是拉美生活水平最高的国家之一,1970年仅有百分之五的人口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到1998年,即在引入转基因农业两年后,这一数字增长到百分之三十,到2002年增长到百分之五十一。

那么这些技术是怎样进入阿根廷的呢?

20世纪80年代末,由洛克菲勒基金会支持的一个庞大的转基因项目正式启动。该项目实施地点选中了阿根廷,阿根廷的人民也因此成为转基因作物的第一批活体实验品。到2004年,阿根廷的转基因作物种植面积为三千四百万英亩(约一千三百七十五点九万公顷),转基因农业的历史和阿根廷的“大豆革命”,是一个国家在“进步”的名义下全面失去粮食自给能力的典型案例。

阿根廷转基因大豆革命的结果,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这个国家的农业经济被彻底改造了。20世纪70年代,在债务危机之前,大豆在这个国家的农业经济中所占地位微不足道,种植面积只有九千五百公顷。在那些年月里,一个典型的家庭农场种植多种蔬菜和粮食作物,还养些鸡,有的还养有少量的牛,来生产牛奶、奶酪和牛肉。

在改种孟山都大豆和采用大规模生产技术四年之后,到2000年,转基因大豆的播种面积超过一千万公顷。到2004年,面积扩大到一千四百万公顷以上。大型农业收割机械大量砍伐森林,并扫荡由当地农民占据的土地,以便为大豆种植提供更多的土地。

阿根廷农业的多样性——一垄垄玉米地、麦田和广阔的牧场——被迅速改变成了种植单一农作物的地区,就像埃及的农作方式在19世纪80年代被棉花取代并被摧毁一样。

到2004年,这个国家所有农业用地的百分之四十八被用于种植大豆,其中百分之九十到九十七种植的是孟山都的转基因抗农达大豆,孟山都最初免费派送种子,在成功占领百分之九十九市场份额之后又开始收取高额专利费,与孟山都种子配套的杀虫剂又破坏了生态环境,杀死其他庄稼,引起动物后代器官畸形,使人出现恶心、腹泻、呕吐和皮肤损伤等症状。

阿根廷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受孟山都控制的转基因实验场。随着机械化的单一种植大豆的农作方式迫使数十万农民离开土地,贫困和营养不良现象大量出现。

洛克菲勒家族凭借与拉美国家的紧密关系推销其转基因农作物,到2004年,阿根廷的转基因作物种植面积仅次于美国,全国百分之四十八的土地被用来种植转基因大豆,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是美国孟山都公司的转基因大豆品种,而种植的种子一定要用孟山都公司提供的农药。由于种子和农药都要从美国公司购买,以及孟山都公司在专利费上所持的强硬立场,仅仅十年时间,在技术进步的名义下,阿根廷的粮食自给能力逐渐丧失,整个国家的农业经济彻底受控于外国权势集团。

到2004年,仅仅用了短短的八年时间,全世界转基因作物的种植面积增加了约四十倍,达到一亿六千多万英亩(约六千七百万公顷)。这是一个十分惊人的数字,大约占到世界农业耕地总面积的百分之二十五。这表明,在十年或更短的时间内,转基因作物完全有可能在世界农作物,至少是基本农作物的生产中占据主导地位。

在转基因作物的种植面积中,有超过三分之二(约一亿英亩,约四千万公顷)是在世界上最主要的转基因作物倡导者美国。转基因作物的支持者们声称,这一事实说明,美国政府、消费者以及农民对转基因作物有信心,相信与传统农作物相比,转基因作物将带来巨大的好处。后来证明,这是一场大骗局。

其他一些国家如巴西,种植面积虽然小得多但增长速度很快。2005年初,巴西废除了禁止种植转基因作物的法律,理由是,转基因作物已经广泛蔓延,实际上已经不可能控制其扩散。到这个时候,加拿大、南非和中国也都已经制定了实施转基因作物的庞大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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