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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轮回之梦

当天地未分之时,天地一片混沌,孕育出一代大神,成为这混沌的主宰:盘古!

盘古大神成长于这片混沌之中,不满这混沌的一切,于是开天劈地!始分天地,又创造七界,造化万物!七界之境却发现一股迷离之气游离于七界之间,此气迷离缠绵,似分未合,不受大神左右!

大神其担忧其破坏万象,将之封印镇压。大神化万物之后迷离之气窜出,缠绵于七界之中,此七界为佛,仙,魔,妖,人,鬼,修罗。

佛魔,仙妖宿怨人鬼轮回,只修罗居中,亦正亦邪,是七界的通道,而且修罗界强大无比!他们的王神通广大,仅次于他们谓之的祖王,盘古大神!

亿万年前,仙魔大战,七界团入其中!修罗王大怒,洞开七界,任七界生灵涂炭。七界撼动,大有天地复合之态。

为保七界,修罗王,佛祖约战天外天,天外天尽毁!佛、王伤及真身。最后不忍七界就此消亡,二人以余下法力修复天外天,佛选转世,王走轮回!

为保七界,为保修罗界,王生一子,不料竟是迷离之气所化,王不知所措,无奈叹息:“此乃天意!”任其缠绵于七界之中!

王最终挨过亿万年,此时修罗子亦超凡入圣。王最终还是要轮回。而修罗子,他的本命花哀怨,幽思,不似王的霸道!

我将是修罗界的王,我将守护着整个世界,佛,仙,魔,妖,人,鬼。这是我的使命,祖王给我的使命!但我不愿,我的心中只有幽思,修罗花因为我的幽思而开的更加娇艳,哀怨!像是等待丈夫归来却不知已被抛弃的小妇人那望穿秋水的眼神!

我将是王,我不能有那种眼神,我不能让我的臣民看到我的那些幽思,但我的本命花却不能掩饰,修罗花,修罗花!每个修罗的本命花!如何能够掩饰,如何能够摆脱!我只愿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能够爱,能够恨!可我不能,不能!于是我埋怨,我恨,恨这个世界,恨祖王。可是我却连恨都不能。我只愿我是个普通人,能够爱,能够恨!

父亲曾对我说,“你本不该成为王的,因为你心中有痴念,有爱,亦有恨!但你掌握着修罗花之心,你是英雄,哪怕没有修罗之心,你也是个英雄。

可英雄最终难过美人关,因为你心中的痴,爱、恨!这最终会表现到你的修为,当你的修为越深,你就会越痴、越爱、越恨!”

我始终记着父亲的话,却也始终放不下心中的痴,爱,恨!

修罗花愈加娇艳,愈加幽思,愈加霸道!让我的臣民,让神,佛,妖,魔,鬼人都沉迷其间,不得轮回!而我却始终放不下我在人间遇到的那个女孩,文静,睿智,善良,冷傲。似乎深得祖王的眷顾,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在她身上绽放!修罗花因对她的思念开的更加娇艳,哀怨!

我知道我不能,我有我的命,祖王的使命,亦有我自己的命!

我的泪,我的心,还有修罗花的伤,她知道吗?佛曾经问我:何谓爱,爱众生!

佛摆脱了我的本命花!

若不能爱一人,何来爱众生!我拂袖而去!

世界的世界不是世界,是无际的轮回!英雄的结局是不尽的苦楚!英雄堪不透的是无尽的情愁!父亲的话尤在耳边,只是这一切早已物事人非!

当我还不是王的时候,父亲说:“痴儿,你是英雄,但英雄终究只是英雄,不是大神通,英雄难过美人关,在你成为王之前你必须看透,修罗花终将因为你而更加娇艳,修罗界终将因你而更加强大!此时你将不再只是是英雄,而是七界的守护!此前你必须经历你必须经历的。人间是七情六欲的纵横之地,你还是先去历练历练吧?那里当有你的身影”

于是我离开了王,离开了我的父亲。那个祖王创造的修罗王!修罗界的第一任王!但父亲却始终没有摆脱命运的年轮!`多少年后我站在佛的面前,那个害父亲有生命的“恶魔”面前!`没有怨,没有痴,亦没有恨。只有平静,好似那一汪秋水,如同修罗花,没有一丝漪涟!如盘坐莲台上的,我的眼睛,平静的看着佛!`佛说:“王,有什么堪不透吗?”

我看着这个轮回转世无数次的佛,让人沉迷的佛,我暗叹一声:“愿佛赐教!”

“何物”

“命运!”

“何为命运?”

他还是这副德性,如同五祖时的那副德性,伸一根指头就以为任何人都理解!

“吾不知,故向佛请教!`”

“命运,生之所携,集一生之所为之事,去时复还!”

“何为生?”

“诞生!”

“何谓去?”

“寂灭!一切皆亡,道之不存!是故无,他心通,地心通,天心通!通往极乐!”

“极乐复还否?”

“复还!”

“既复还,何为死?”

佛沉吟:“吾不知!”

“你我有生?”

“有!”

“有去?”

“何时?”

“天命!”

“尔在天之上,吾不受天所辖!何安天命?”

“祖王之命!”

“祖王?”

“对,祖王之命!”

我沉吟:“祖王已去!”

“无所不在!星辰草木皆为祖王!”

“你我皆为祖王?”我扯动嘴角,不怀好意的看着佛。

“善!”佛依然没有丝毫表情。

“众生皆为祖王?”

“善!”

“何为你在天之上?吾不受天之所辖?”

“祖王之意!”

“此俱为祖王?”

“吾不知!”佛的光黯淡了,似乎是憔悴了!修罗花依然平静!

“给我答案!”我上前一步,视着佛!

佛走下莲台定住远方:“人间界!”

我看着佛指向之处,平静中带着丝向往,带着我的全部思念:“吾将去!”

佛说:“愿往!”

这是我成为王之后第一次见佛。我无法扫去父亲轮回的阴影,佛也无法给我答案,只是陪我去人间,但第一次去人间,我还不是王,父亲仍是父亲,慈爱的修罗王!那时的人界,我是独自一人!

父亲说:“作为一个王,七界的的守护者,你必须体念百念!人说:‘生不可择,死不知时!’但作为王,你可以决定:贫,富?”

贫!

于是我降生一个山村,典型的丘陵之地!失去神通的我成了一个婴儿,我变成了一个人,真正的人,修罗花离我而去,记忆也离我而去!

我只是个婴儿!

微风穿过湖面,波纹一圈一圈荡漾开来!流沙透过指间,飘向何处?一如时间,晃眼均已改变!风吹杨柳,儿时的杨柳早已化碟,即使病泱泱,终已长成!经过和风的滋润,狂风的吹打!此刻七月,随风轻扬。叶落将至,明年再次叶落!再次叶落!

复读吧!虽然复读对我已不是什么事,大学再也无用!我已是修罗子!复读只是安慰,安慰人间的父母,虽然我已不是他们的儿子,但我仍要做他们的儿!再为我在人间的失败!痛哭流涕“恭迎太子!恭迎修罗花之心!”

修罗界修罗殿中,没有金碧辉煌,没有人间帝王之殿的俗气,显得清雅,切又有着一股别样的迷情。

众修罗恭迎我这离开了二百年的修罗子。但更多的却是恭迎这离开了二百年的修罗花之心!父亲将我的心与修罗花之心重叠,我心既修罗,修罗既我心!我成了跑不掉的修罗!真正的修罗花从此绽放!

“二百年了,我终于等到修罗花重开,二百年了,我终于等到我儿归来!二百年了,我终于可以轮回了!二百年,哈哈,二百年!哈哈哈”

我茫然的的看着这些似曾相识的面孔,后退着、戒备的发出惊恐的呼叫:“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在我身上放了什么”

心紧紧的收缩,挤压的我难以呼吸。浑身抽搐、发抖,歇里斯底的叫喊也只是无意识的。如同掉进一个深渊,永无止尽的掉,永无止尽的做自由落体运动,永无止境的跌落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了,这是些什么人?尽管我是这一代的混沌门传人,但对于未知的事务谁都有着莫名的恐惧。

“痴儿,我的儿,修罗界未来的王!你还是没有完全与修罗花之心真正的融合啊!你的修罗记忆还没有复苏,你无边的劫难还没有降临,我们伟大的祖王在看着你,我的王,你终究还是要回来,何苦要恋着那万劫的尘世?即如此,你还是回去吧!明天我要看到我真正的儿!”

一整天古凤天都徘徊在自己的梦里:我究竟是谁?人还是修罗!

我不相信我会是修罗,修罗,修罗那个令人讨厌的东西!但梦里却是那么真实!真的让人不敢相信。

加上那一夜之间生长出来的修罗花,如纹在胸口,如此真实!开的迷茫,幽怨,坚定,如我现在的心!

让我不的不怀疑昨天晚上,是梦还是现实!

“怎么了,不舒服吗?”

老板娘关切的看着古凤天。

“没,只是晚上着凉了!不碍事”

高考后,古凤天便没有呆在家里。对父母坦白,没有考好,想出去走走!看着父母失望的眼神,平添的皱纹,白发。古凤天满是罪恶感。他好想哭。但他不能!

“你想去那里?”

“幽城,我有个同学在那里!我也有点事,双抢我回来!”

幽城,山水名城,有时候却要失去了他的典雅!抱着找最苦最累的活,古凤天找到老板娘,一个年轻,而且貌美的娇妇。她那幽幽的关心总叫古凤天莫名脸红!

“那,晚上给你拿个被子吧!可别冻坏了!”打趣而关心的笑脸让人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不好拒绝!

“谢了,不用!真的,不过有个毯子就更好了!”古凤天调皮的冲她眨眨眼,有些调戏的味道!但在老板娘暧昧的神情下,古凤天还是落荒而逃!

幽城很好,很美。但是更多的完美却让人感到不实际,特别是那嘲喳让古凤天有些不适应。还有就是就是温差。白天可以晒开一桶水,晚上可以冰冻一条湖!

一夜,古凤天都不敢闭上眼睛,更不想闭上眼!用毯子裹住头,古凤天害怕自己是修罗,害怕看到父母失望而空洞的眼神!他最终还是沉沉的睡去,白天的工作在没有真元力护持下,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古凤天沉沉的睡着,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狠狠的将他拽起,撕扯着他的灵魂。

古凤天拼命的抓着毯子,拼命的叫喊,拼命的哭,却没有丝毫作用,发不出一点声音,流不出一滴眼泪!恐惧,无边的恐惧几乎已经神经质般的将古凤天淹没。但很快那种撕扯灵魂的感觉便没有了,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古凤天飞了起来,像空中的柳絮,不有自主的飘了起来!古凤天东张西望,满眼恐惧!自己明明还睡在那个铁盒子里,明明还睡在那个由几个砖、几块木版搭成的床上,明明手里还狠狠的抓着毯子,却怎么瓢了起来?

古凤天害怕了,歇里斯底了!拼命的喊叫着:救命啊,救命啊!只是却没人能够听见,甚至连他自己都不能听见!但是这一切很快消失了,包括他自己!

古凤天在次出现,没有了他的铁盒子,床,毯子。他看到了一个殿堂,一个佛的殿堂,云雾袅袅,梵音四起!却不碍于别的声音!

“既来了,何不进来一叙?”

什么声音,古凤天恐惧的东张西望!却没有一个生物,可那声音似乎有股魔力,让他不有自主的跟了过去!

这不是修罗,是佛!

正上方的佛,端坐莲台。下方是众菩萨,两侧是罗汉!双眼紧闭,口内低唱梵音。古凤天疑惑了,我怎么在这里,我不应该在人界吗?或者说修罗界?

“我怎么在这里?”古凤天低头想着,喃喃道。

“你、该在何处?”

“我不知道,不知道?”古凤天狠命的甩着头,想把心中的疑惑甩去!

“那何谓来到此处?”佛看着古凤天,似乎看透了他心中的想法!

“我不知道?”他看着佛,想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既如此,心中怎有疑惑?”

古凤天茫然了,中邪似的说:“我应该在人界的!”

“人界,何谓人界?”佛仍然是那问死人不偿命的态度,古凤天恨不的杀了他!

“人居住的那一界!”

“吾不是人!”

“是的,你们是佛!”

“何谓佛?”

“超脱一切的,救苦救难的佛!”我巴结的看着佛。

“愿往否?”

古凤天心里一阵抽搐,佛叫我留在这儿,成为超脱一切的存在!那是多么美好的存在啊!

他想答应,可心里一个声音哭喊着:你是个人,你有在人间的情和义,你放不下!你是个修罗,你有你的使命,你不能,也不可以留在这儿。你是混沌门传人,你还有你应该和必须出要做的。

这话一反一复的在他脑海里炸开,轰炸着他的灵魂,修罗花应情而开,开的娇艳,幽怨,体内三股气盘旋,纠缠在一起,本命之气缠绵悱恻,修罗花之气幽怨,人间修炼之气正义耿直,有着本命之气牵引,一起缠绵,体内绞痛,无法动弹,晕,好遥远的一个词,我是晕了过去,可心中却无比清晰。

“佛,此修罗子不除,七界难安,趁未成气候,恳请佛降法旨,将之除去!”

菩萨的手似乎总是竖立的,对佛总是恭谨的,对七界总是一心一意的!可这几句话却在古凤天心里打了个惊天响雷,滔起了惊天巨浪:这些佛面邪心的家伙,原来是想害我。

瞬间古凤天体内真气狂涌,似乎要炸开一般,古凤天连忙收辇心神,定定的看着佛。

见佛未发话,一个手持游龙的罗汉道:“佛,此子若果真如你所说,为迷离之气所化,那他将是和祖王同等的存在,也违背了祖王,不可不除啊!”

古凤天心中迷茫,迷离之气。也更加绝望,他们是佛,要我死不是一块指甲头的事!

佛依旧未说,只是低喃道:非吾不愿,无能为之也!能出现在修罗界,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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