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邺。
御秦的都城,与其他三个在御域大陆算的上档次的国家比起来,并不算大,但这座城市的繁华却不亚于其他三个国家。
当今的国家版图分布书上有这样的记载:
御四分大陆,为御雪强之,然秦之崛起,不容觑也……秦之都,邺;雪之都,泰;云之都,锡;岚之都,凤,为秦都华也、雪都广也、云都雄也、岚都美也……然经年,国之强,难分也。
御域大陆是一块与当今大洋洲相似的版图,四面环海,一眼望不到边,御域大陆上的人从未有出海一千公里外。大陆上有四个较为强大的国家,那就是上面提到的,御雪、御秦、御云和御岚。
据说在很久一件,这片大陆上只有一个国家,叫做御域国,后来由于皇帝的昏庸无道,地方叛乱,才有了现在四分天下的局面。当然除了这四个较为强大的国家外,还有一些小国家,但都不足一提。
“据说,秦邺有几万年的历史积累。”
看着人们摩肩接踵的街道,独孤燕对着司臣零说道。
“你忘了,这里就是御域国的都成啊。”
司臣零回答着,他很欣慰独孤燕能够这样平心静气的和他说话了。
“是哦,你不说我倒也忘了。”
独孤燕尴尬的笑笑,脚步平稳的像秦邺的都成走去,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正在翻腾起怎样的波浪。
“来者何人?”
独孤燕光顾着想事情,忘记了拿出手里那块白卿寂当年送给她的令牌,而被一个侍卫拦下。
严厉的声音,让她的心里一惊,一个趔趄,身体不听使唤的像地面倒去。
“燕儿!”
一声惊呼,独孤燕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好像还是第一次,他们之间有这样亲密的肌肤接触。
而站在一旁的司臣零,眼里像是要冒出火来,冲了上去,一把推开抱住独孤燕的男子,将独孤燕搂到他的怀抱里。
“你是谁?”
白卿寂的眼里也闪现了隐约的杀意,纤长的手指轻叩他腰间的软剑,姬游。这是一把传世名剑,与司臣零的夕影一样有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等白卿寂开口说话,宫门口一群守门的人就说出了他的身份。
“寂哥哥,好久不见。”
独孤燕从司臣零的怀里挣脱出来,有效缓解了这种尴尬的气氛。
寂哥哥……
司臣零的脑袋嗡的大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这话自从独孤燕的嘴里说出来的,好亲切,那原本是属于他的,不是吗?
“燕儿,你过的肯定不好吧!难怪你逃出来了。”
“当初你要是答应了我的皇兄多好,现在你就是一国之后了。”
清雅在琴都说的话又一次飘荡在他的耳边,他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看的出来,御秦的那个皇帝到现在还是很关心独孤燕的。
他抱住她时,他眼里的那一份怜惜、那一份温柔、那一份爱慕,是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这正是他眼里的那些复杂的情思,才让司臣零变得愤怒。
“燕儿,三年不见,你清减了不少。”
白卿寂完全忽略了司臣零的存在,自顾自的和独孤燕说话,既然是独孤燕带来的人,他也就不计较什么了。
“那有,是寂哥哥长胖了不少吧!”独孤燕半开着玩笑说,眼睛笑成了一个月牙儿。
对于,白卿寂,独孤燕一直把他当做是她的哥哥,当然,他对于她的感情,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始终是不愿意承认,仍是把他当做哥哥。
“你就这样把你远道而来的客人这样晾再外面不管了啊?”
独孤燕详装生气的说道。
“还不快备轿!”
听了独孤燕的说,白卿寂转头严厉的对着杵着的守卫说道。
“寂哥哥,待会我和零去你家的御花园逛逛,你没意见吧!”
独孤燕调皮的说着,然后,伸出手挽住了司臣零的胳膊,动作**而亲密。这过于**的动作反而显得有些虚假。
白卿寂看着着他们缠绕在一起的手腕,脸上浮现出一个隐约的微笑,那微笑浅淡的只有在城楼一角专心在看着他的清雅一个人发现。
“哦,对了,寂哥哥,这位就是零。”
独孤燕突然记起来,她还没有像白卿寂介绍过身边的男子。
零?
司臣零!
御云国的皇帝!
那个看着他的皇后鞭打燕儿而不管的人,他有什么资格站挽着她的手,他不配!
白卿寂的眼里冒出愤怒的火花,连同刚才,他从他的手里夺取独孤燕的算在一起,他耳朵胸口突然变的沉闷,手不自觉的抽出手里的那柄软剑,直直的像司臣零的胸口刺去。
城楼一角的清雅默然的看着这一切,眼里平淡的没有一丝起伏,像是在看野外的花草一样的自然。
然而,与此截然相反的是独孤燕,她的瞳孔慢慢的放大,那柄银色的到,明晃晃的闪痛了她的眼,扑通扑通的心跳变得杂乱而快速,好像这剑是直直的朝着她的胸口刺来一般。
“不要!“
司臣零惊呼,瞳孔在一瞬间放的巨大,她想推开独孤燕的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貌似,他对于她总是来不及的。
剑尖在他胸口的一毫米处停下,没有刺破皮肉,可是鲜血还是染红了他的衣服,那是独孤燕的血,红的让人晕眩。
独孤燕盯着白卿寂,一脸的不敢置信,鲜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像是房檐下的雨帘,亦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直一直的往下掉,没有停止的迹象。
“寂哥哥,为什么?”
独孤燕并不感到疼痛,右手狠狠的抓住那柄剑,她还能感觉到剑刃已经触及到了手骨。
“燕儿……”
白卿寂现在脑袋一片混乱,他慌乱的抽回了剑,殊不知,这样又加重了独孤燕手上的伤势。
慌乱间,独孤燕听到了手骨断裂的声音,一滴泪溶落到地上的血液里,以后,她的右手怕是再也不能提任何东西了。
“燕儿!”
司臣零慌乱的叫着她,眼睛紧紧的盯着独孤燕握着白卿寂剑得右手,他的呼吸变得困难,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的难受。
她的右手,怕是再也不能用了吧!
“寂哥哥,告诉我,为什么?”
独孤燕像是没有听到身后的司臣零的叫喊,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白卿寂,还是又一遍固执的问道。
慕白、清雅、还有她,唯一相像的一点就是固执,认定的事,就算死也不在乎。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白卿寂根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抽出剑想杀了司臣零,还是知道他是御云得皇帝之后,还是在司臣零没有一点防备的时候。
“告诉我,为什么!”
她极力的叫喊着,发泄心里的困惑,在她的眼里白卿寂不是那样的小人,他是不屑于做出偷袭这种极不光彩的事的。
“我……”
白卿寂还是一个我字,结结巴巴的含糊的说了半天,难道要他说是为了她,他想要要杀了司臣零的吗?
那样只会置她于难堪之地。
鲜血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独孤燕作呕。
视线变得模糊,面前的人影突然幻化出多个,思维以及来不及思考,只是嘴里还是念叨着,告诉我,为什么?
身体缓缓的向后倒去,怎么努力都支撑不了。
地面很硬,她摔下去会痛的,努力的睁开眼睛,可是看到的是一片模糊,慢慢又转入黑暗,那种似曾相视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