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昊拿着汤匙,静默了一会,放下东西:“你们慢吃,我上班去了。”
“君昊!”
门“砰”的一声关紧。
张太太难堪地坐在餐桌前,不知如何是好。
张君尚扶着她的肩:“妈,没事的,等君昊气消了就好了。”
“都怨我,不该提到唐徽如的名字的。”
张书记幽默道:“提都提了,你埋怨自己也没用。”
“可君昊他……”
“他要自个儿生闷气就让他去气,我们就当做没看见。”张书记放下报纸:“等到将来他就会明白,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
张太太看了看他们两个人:“你们说,君昊是不是还忘不了唐徽如?”
张君尚说:“之前他们感情很深厚,忘不了也是有可能的。”
“君尚啊,你们年轻人不要认为感情深厚就是情和爱,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找一个适合自己,毕竟生活占据了人生的大部分时间。”
张太太:“可流云也不合适啊,她还那么小。老爷子,我就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偏偏选中流云做我们张家的媳妇儿,而且还非得说是我的意思?”
张君尚惊讶道:“啊?让君昊娶流云是爸的意思?爸,你不是前几天才刚知道流云的真实年龄吗?”
“你爸那都是装的!”
张太太说:“娶流云做我们张家的儿媳妇,都是你爸的意思。可是他自己不出面,什么都让我去张罗。”
张君尚十分不解:“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书记用眼神示意张太太别再说下去,有些不快:“你把这些事说出来做什么?”
“君尚又不是外人……”
张书记微微皱眉:“流云那孩子简单,没什么心机,比较适合君昊。”
“爸,你这样干涉君昊的婚姻大事对他不公平。”
“那也比他娶唐徽如好。”
张书记从座位站起来:“我走了。”
“爸……”
张太太一把拉住儿子的手,拼命摇头;“哎……别再跟你爸争了,没看他已经愠怒了吗?”
“妈!你怎么能跟爸做这种事呢?君昊和流云他们知道吗?”
“怎么能让他们知道?”张太太做手势不让张君尚说出口:“你记住了,千万不能在他们小俩口面前说这件事是你爸一手策划的。不然矛盾就大了。”
张君尚十分无可奈何:“我始终觉得你们这样做对他们不好。”
“唉,你以为我愿意君昊娶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子当老婆啊?都是老爷子的意思,我又不能反驳。”
张君尚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出来。
提早赶到“兰花坊”的流云被派到至花圃修剪花草。
她问眉静:“为什么让我去花圃?”
“你刚来,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易先生最重视花圃的打理,但凡进兰花坊的人都要经历侍弄花圃的经验。只可惜,一直到现在易先生都没找到适合打理花圃的人。”
“你的意思是侍弄花圃是进入兰花坊后的第一步?”
“是。”
“那我知道了,谢谢你眉静。”
“还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谢谢。”
玫瑰和薰衣草的气息掺杂着人的鼻息,香浓而诱人。
流云系着田园围裙在花圃里忙来忙去,不亦说乎。
中午时分,店里客人还不是很多,易辰在店里转哒,在二楼露台上看到花圃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姑娘。
她拿着剪子在修剪花草,边上搁着洒水壶。
看见过很多过形形色色的美女,但没有一次像此时此刻这般震撼。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花圃里的人,一时间忘了言语。
直到眉静在身后叫他:“易先生?”
易辰问:“花圃里的人是谁?”
“兰花坊新招进的员工,第一天,先让她进花圃。”
“叫什么名字?”
“苏……”
有人在叫眉静:“眉小姐,请你过去那边。”
易辰说:“你去吧,不用管我。”
流云没有意识到有人靠近,只听见有人的声音:“嗨!”
她顺着声音抬头一看,看到易辰,忙站起来,收敛微笑,微微颔首:“易先生?”
“你认得我?”
流云赔笑:“昨天面试的时候,听眉静叫过你。”
“真是个细心的小姑娘!”易辰动也不动看着她,眉目惊喜:“相信你能打理好花圃。”
“我会努力的。”
易辰转身笑了,走到门口又笑了:“等你忙完了我会请你喝咖啡。”
很少看见易辰亲自煮咖啡,眉静很是愕然:“今天你怎么亲自动手了?”
他们就在流云头顶的露台上。
“这个女孩子打理花圃很细心,我要请他喝杯咖啡。”
“易先生。”
易辰闻着香浓的咖啡味,微微一笑:“你坐一会,等煮好了请你喝一杯。”
眉静说了句“我还有事忙”就先走了。
流云终于忙完了,已经是汗如下雨,顺着咖啡香味她抬头,看到易辰正靠在栏杆上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
他不是长得十分帅气的男人,但是很有魅力。
健硕的体魄至穿着一件衬衫,脸上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流云吞了吞唾沫:“易先生。”
易辰朝她招了招手:“洗个手,过来喝咖啡。”
流云先去了洗手间。
有人走进来,她忙道:“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