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古月树病了
转眼他们已走得很远,我失魂落魄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回家。这方向离回家的路很远。需要钻很多大小巷才能回到家。
不知走了多久,转了多少个巷,我听到有打架声,就在转角处,我好奇地探头望去,一个男生对着我踩着正趴在地上的人一脚,地上的人疼痛地呻吟着。那个踩着人的男生有点熟悉。
“哼!体育生是吧,在学校就有那么神气吗?说我们是花瓶男,你配吗?你够资格跟我们说这句话吗?”说着,本来踩着的脚改为踢,狠狠地又给地上的人踢了一下。
这声音使我惊骇地睁大眼睛,是……是古月树,对,背着我打人的那个人居然是古月树,他居然带着五六个人围打一个人。
躺在地上的男生居然是我们学校的体育生,而且他脸上被打的紫一块,青一块肿起来了,还在呻吟着说不出话拉。
“树哥,他这种人居然中看不中用,没一会儿就被我们打倒了。哈哈哈……”
古月树的领子们都大笑起来了。
“我……我……求……你……放过……我吧。”躺在地上的男生用手支撑身体,想要站起来。
“那你还敢喜欢叶梦吗?”
“不敢……不敢了!”
“也是,喜欢叶梦的人也只有我们这类人才能喜欢。”古月树自夸自说。
“古月树!你太过分了!”我火大地推开古月树,走上前去扶起那个体育生,咬紧牙对古月树大吼:“居然带那么多人欺负一个人,算什么,这么喜欢保护女孩就去啊,干吗要在这打!”
“该死的!”古月树低咒一声,拉着我把我推开,“这里没你的事,给我走开!”
“如果我不走呢?”我害怕地颤抖,还红了眼眶,“你是不是连我也一起打?”
果然,我惹古月树生气了,他抬起手对我大喊:“你以为你是谁!我会不敢打你?”
我闭上双眼,一副赴死的样子。
过了很久,我只感觉到一只大手拍了拍我的脑袋,我睁开双眼,古月树的领子不知何时走开了,只剩下我、古月树和那个受伤的体育生。
古月树牵起我的手说:“走吧,别哭了,丑死了,我要去看看你的家。”
他皱了皱眉,拔开我仍扶着体育生的那只手,对体育生说:“你回去跟你的队长说,明天我以高一(2)班向你们挑战篮球比赛,别以为只有你们体育生才会打篮球!”说完,头也不回地牵着我走了。
走到不远,他停下来问我:“你家在哪?”
一想到他跟叶梦走在一起的情景我就又气又心酸,我挣脱他的手说:“我自己回去。”
“我问你家在哪?”古月树见我挣脱,有点生气了。
“你就那么喜欢送女孩回家吗?你可以去送啊,一堆女生排着队排到太平洋等你送呢!”我负气地喊着。
“你怎么知道我送女孩回家了?你看见了?我怎么觉得你在吃醋?”古月树嬉笑起来了。
“才……才没有!”嘴上否认,可是脸却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呵!好,没有,那么快回家吧,天不早了,你妈会担心你的。”
古月树说得好象很有道理,于是我就把我家的地址告诉他听了。
第二天的下午,放学后,广播便播出:“今天下午,高一(2)班与高一(14)班有一场友谊篮球比赛,敬请有意的同学去观看。”
听到广播员说是一场友谊比赛真让我心寒,这场比赛分明是古月树挑衅出来的宣战。天空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云层,有点带灰,球场周围都围满了学生,若不是早已站在里边观看,恐怕怎么挤也挤不进来。天空的气色和人群更加加重球赛的气氛。
可是,我看着身旁1号球员的古月树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老样子,又酷又拽。还携带着一股傲慢的气息,在看着比赛自己却不上场,明明是他自己向别人挑战的,却像个旁观者一样。
体育生果然是体育生,每个人都不仅高大还很结实,十分钟过去后就进了三十分,天啊,我们班呢?分数在哪?挡着分数的同学移开了身体。分数,我们班分数是……我睁大了眼睛差点要掉下,零分?我们班居然一分也没进?这还用比吗?我看不下去了……看着古月树无关痛痒的样子,我就气痒痒的!
我们班的同学们喊加油都喊得有点气屡了,这场比赛,我们班实力的确不如体育班,不然人家干吗还叫体育生?古月树的挑战输了不就等于自己刮自己的脸蛋吗?
乐容穿著3号球服在下半场将要开始时赶来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家有那么远吗?”古月树问。
“我……我……我也尽量赶来啊。”乐容喘着气说。
“我们上场吧。”古月树拍了拍乐容的肩走上场,爸两个男生换下场来。
整个球场围看比赛的女生都疯狂起来了,大喊大叫着古月树的名字。
“月树!加油!月树!必胜!”
“月树,月树,无人能敌,胜利你做主!”
“加油!加油!月树加油!”
比赛还没开始,就听见铺天盖地的女声为古月树喊加油,而且还一个口号比一个口号喊的响亮。
“我会替我兄弟报仇的,古月树,我要你为你的自大与傲慢而后悔!”体育队队长恶狠狠地盯着古月树,粗声粗气地说。
“没问题,我奉陪。”古月树一脸轻松笑着说。
整个球场顿时在古月树与体育队队长的对话中产生出浓浓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里。
在评判员的口哨声下,激烈的比赛似乎现在才开始。体育生似乎都紧盯着古月树不放,而且还阻止着他的活动范围。古月树一接到球,两三个体育生就围过来了,他一个假动作进球的样子,却传球给乐容,乐容接到球就一跃把球往篮筐一抛,球就穿进去了。
啪啪,啪啦啪啦啪啦……
四周一阵热烈的掌声,我们班终于进球得两分了,古月树一接到球就传给乐容,无论是谁都好,一接到球都默契的传球给乐容,不一会儿,分数就追上一大半,我们班18分比体育班34分。
体育班喊停。乐容和古月树都跑过来拿水喝。叶梦跑到古月树身边,拿出纸巾亲昵得为古月树擦汗。而古月树转头看了看我,我逃避似的别开了头,走到乐容身边,看着乐容流着一身汗在独自喝水。我从一包纸巾抽出一张纸递给他说:“擦擦吧,汗水都流到眼睫毛边了。”
乐容有点惊讶地看着那纸巾,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叶梦与古月树,眼神有点黯然,“随便了,要不然你也像叶梦帮古月树擦汗一样帮我吧。”
“啊?”我有点吃惊,要我帮他擦汗啊?看着乐容有点菹丧的样子,我似乎有点不忍心拒绝,其实乐容现在也挺可怜的,以前在古月树还没来之前,乐容在班上是班草哦,可是古月树来了之后,却大大地将乐容比下去。而乐容跟古月树走在一起时,女生的眼光最终都先放到古月树这发光体身上。
就在我正要帮乐容擦汗水的时候,古月树却一手把我往后拉,斜了我一眼说:“倒霉的傻瓜,别把你的霉气传到乐容身上去了,乐容自己有手,不用你帮。”
“是,我是倒霉女。”我负气地甩开古月树的手,“所以你不要碰我。”
“其实,”乐容一手提起我拿纸巾的手,一脸期待说:“我并不认为索索很倒霉,我对于那时的那件事还要对她道歉呢,所以索索你不要不开心,我允许你帮我擦脸。”
“你……”古月树看着乐容的眼神开始冷淡起来了。
“哔!”
暂停的时间到了,评判员哨声示意继续开始。体育生渐渐发现古月树只会传球,不会进球。而且传球的就只有乐容一个人,于是他们改变战略,主围乐容,不让他拿到球,可是古月树还是一贯传球给乐容,即使看到乐容被包围,他还是照传不误。乐容接到球似乎有点生气,看着故意传球的古月树,就又把球传回给他。而古月树却又把球传回给乐容,就在他们传来传去时,球就被体育生抢了。体育生带球迅速直攻完全没有后防的篮球筐下,一个完美的跳跃,轻松进球了。又得两分。
乐容喊暂停了,他把古月树拉到一旁说:“树,别闹了!你这样会输!”
“我没有闹。”古月树孩子般地别过头去。
“树,挑战是你向别人宣的!你不觉输了会很没面子吗?”
古月树仿佛一语惊醒,可却仍有不服气的样子。
“树,加油,我想看你进球和扣球的样子!”叶梦跑过去一脸深情地看着古月树。
“好!”古月树一脸冷酷地望向我,似乎向我示威。我受不了他那“杀伤”力很大的眼神,于是迅速低下头去。
天渐渐地昏暗下来了,天空积满灰层层的云,这时,雨开始细细地下着,可人群却不受雨的影响,而篮球赛仍然激烈地比下去,四十五分比五十五分了,体育班仍然比我们班领先十分,而我们班的队员体力也有所下降,球赛离结束还有十五分钟。乐容的速度也减慢了很多,两个体育生依然紧盯着他不放。乐容一接到球就投篮,篮球似乎投得有点偏差,球撞到蓝筐边飞起来了,此时古月树冲前一跃,抢到球了。他边拍打着球边看周围的环境,只有一个体育生在防他,有两个体育生紧盯着乐容。也很难攻进去投篮。
古月树真的不会投篮吗?即使投不中也投篮试试啊,我们班都快输了。而且雨渐渐地越下越大,四周的学生都打起雨伞来了。
只见古月树边打边退出三分界外,难……难道他想投三分球?他纵身一跃,把球抛出去了,所有人的眼睛都跟着那颗篮球的弧度滑下:啪!
篮球像箭般穿进蓝筐里边了。
“啊!好厉害!”
啪啦啪啦啪啦……
顿时高呼声沸扬起整个球场。
乐容他们高兴地与古月树击起手来。我们班的队员见古月树进按分球也激动起来,传球的速度快了,防守也防紧了。乐容很快抢到篮板,快速地跑到进球区,而体育生也回防起来,乐容一跃,两个体育生也跳起来阻挡乐容进球的机会,可是乐容不是进球,而是迅速把球传非潜进篮筐下的古月树,古月树接到球,一个跃转身,把球重重的扣进篮筐里了。
“古月树!古月树,加油!古月树!”
“月树!月树!爱死你了!”
同学们欢呼声、加油声一浪盖一浪地喊起来。此时的比分是五十分比五十五分,我们班与体育班分数只差五分。体育生防守得更紧了,而古月树和乐容都被人紧盯着不放,想接进点篮板区都很难。
地上都被雨水打湿了,他们这样打球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滑倒在地上。
“乐!速战速决,我不想玩下去了!”古月树对正拿球进攻的乐容喊起来。
乐容攻进篮板区,却把球往后抛给三分界外的古月树,只见古月树轻松地又把球投进篮筐里边了。之后,古月树一抢到球就只站在三分界外投球,两次过后,分数已是五十九分五十七分了,我们班比体育班多出两分。古月树和乐容出场,居然把局面扭转趋势,反败为胜了,球有到了古月树的手里,古月书一步也没踏进三分线里边,体育生似乎有些急了,全往古月树身上扑去,不让他再进球,而古月树却把球传给一名队员轻易地把球进了。
“哔!哔!哔!”
球赛就在评判员的哨声中结束,同学们都在欢呼中各自回家,在雨中体育生显得有些荒废,生气地摔起球来了。而叶梦拿着雨伞挡着古月树离开了,后面乐容和队员们也跟着走。古月树回头看了看乐容,似乎笑着说什么,也同时看了不远处一眼的雨中的我,眼神复杂地转移开了。突然头上多了一把伞,我抬头一看,安骏炫对我微笑:“我来给你送伞的。”
“谢谢你。”我低着头,是为了掩饰着一脸心酸的样子,不让安骏炫看见,看着不远处的叶梦与古月树亲密地同撑一把伞走着,心里一阵阵酸酸的滋味,难受得不想抬头往前看。
篮球比赛后的第二天,古月树没有来上学校上学,看着旁边的空桌位,似乎少了些充实感,古月树怎么没来学校了?为什么不来学校?家里有事吗?一整天,课室少了古月树的存在,似乎静了很多。我麻木地听着课,平时的语文课,古月树都很认真地抄笔记,然后就要我低声下气地求他给笔记给我抄。然后每次我都皱眉看着很丑的中文字抄起来了,而且抄没几个字,就停下来问他写的是什么字,有时连他写了什么字他也不知道,也许他自己也认为字太丑了,所以干脆借别人的笔记对照字体,脸红地告诉我是什么字,于是我借机取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