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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25

那天晚上,李绍哲呻吟着一瘸一拐地走出工地,鲁一鸣蹲下身去看了看李绍哲的受伤部位,顿时紧张起来。

李绍哲自己搭出租车先去了市第一人民医院。

鲁一鸣把猎猎送回家后,便赶了过去。

鲁一鸣在医院里见到李绍哲时,各种检查已经结束,李绍哲的伤口也已经处置完毕,需要在医院里住上几天。第二天上午,还需要打狂犬疫苗。只要住在医院里,第二天早晨,医院就会主动与卫生防疫站联系。

住进病房之后,一切都安顿了下来,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李绍哲笑了,“还真幸亏你想出了这样的馊主意,也好,让我在这里休息休息。”

鲁一鸣也跟着笑着,“看来此行的意义并不大,但也不是一点意义也没有。这让我们更加相信于国政等人的无辜。”

“行啊,没有什么后悔的,这样也就够了。真的,也挺好,就当作休息休息。我就记得我还没有出生时,跟着我妈妈住过院,除此之外,还真没有自己来这里住过。”李绍哲调侃着。

“你的记忆力还真挺好,都这么久了,还记得这么清楚。”鲁一鸣顺水推舟。

半个小时后,鲁一鸣回到了家里,他不得不回来看看,因为他并没有把猎猎安置好,怕夜里会有什么麻烦。

那天上午,当鲁一鸣再一次走进李绍哲的病房时,他看到病房里另外那张空床位上已经住进来了一个人,李绍哲正与他谈得热烈。他静静地站在一边听着,并没有插话。那个男人的床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那个与李绍哲对话的人正是金长永,而他身边站着的中年女人就是于芳菲。

金长永已经注意到鲁一鸣走了进来。说话间隙,他把目光移向了鲁一鸣,他刚要张嘴问什么,李绍哲便主动说道:“这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来看看我。”

鲁一鸣礼节性地与金长永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当这个人走进来时,立即引起了鲁一鸣的警觉。这个人一下子就让鲁一鸣敏感起来,他仿佛与他不止一次地见过面,其中有一次就是他曾经看着这个人走进了他妈妈的病房。

“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金长永对来人问道。

“他早晨打电话找我有点儿事,我顺便告诉他的。”于芳菲把话接了过去,“穆总说他找你有事要谈,那你们谈吧。我就先走了,中午我过来给你送饭。”

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鲁一鸣,鲁一鸣确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于国政跳楼自杀那天,一个站在远远的地方注视着于国政跳楼的人,就是他。

于芳菲走了出去。

鲁一鸣走到李绍哲床边坐下,问起了他下半夜的感觉。他一边与李绍哲说话,一边注意听着穆晓飞与金长永的对话。

其实,就在鲁一鸣还没有走进病房的那一刻,李绍哲已经从金长永和于芳菲的对话中,知道了他们都是三宇发展总公司的人,金长永就是这个公司的董事长。鲁一鸣走进来的那一刻,他只是没有办法直接告诉鲁一鸣而已。

穆晓飞并没有注意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几分钟后,穆晓飞扶着金长永去了走廊。

他们刚刚走出去,李绍哲便有些急不可待,“你知道眼前的这个病号是谁吗?”

“是不是三宇发展总公司的董事长?”

“你是怎么知道的?见过面?”

“感觉出来的。”

鲁一鸣的电话响了起来,那是季芳打来的。

她说话的声音很急促,这让鲁一鸣紧张起来。躺在病床上的李绍哲从鲁一鸣的面部表情中,看出了那个电话非同小可。还没有等他问什么,鲁一鸣就匆匆地挂断了手机。他说道:“出院的事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和当班的医生说好了,他说没有太大问题,既然你不愿意待在这里,完全可以回家。他同意回家养着,但你必须把疫苗打了。我有点儿急事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等着我,回来再说。”

二十分钟后,鲁一鸣赶到了天水社区医院,直奔观察室而去。当他走进观察室时,一眼看到了站在病床边的季芳。她那无助的眼神投到了他的身上,那一刻,她仿佛是盼来了救星,马上哽咽起来。躺在病床上的于国良听到了季芳的哽咽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整个观察室里,再没有别人。鲁一鸣的眸子里立刻涌入了泪水,迅速走到于国良身边,举起右手,朝于国良的脸上就是左右各一个耳光。他一边打一边骂道:“你真是个孬种,你们于家人怎么都学会了这个,你死吧,死了也好,死了,所有的事都了结了。”

鲁一鸣的举动,太出乎于国良的预料,他先是一愣,转瞬之间,就放声痛哭起来,他失声痛哭着……

季芳做梦都没有想到鲁一鸣此时此刻竟然会这样做。她的哽咽像孕育成熟了的婴儿,猝然落地,她同样失声痛哭了起来……

刹那间,一股异样的感觉涌入了鲁一鸣的脑海。

鲁一鸣再也经不起于国良和季芳两个人如同泉涌般泪水的冲击,他的泪水也汹涌地倾泻出来……

季芳慢慢镇定下来,走到于国良跟前,拿出一条毛巾给他擦干了眼泪。她抬起头来,对鲁一鸣说道:“鲁记者,又给你添麻烦了,没有办法。他不想活了,我看不住他。我已经辞去了工作,整天陪着他,可是我还是看不住他,我出门去买点儿东西,他就把整整一瓶安眠药吃了下去。幸亏我发现得早,不然,就完了。”

“于国良,你给我好好听着,你如果还算是个男人的话,你就给我好好地活着。不能就这样死去,就算是病治不好,再死也不晚。你听明白了吗?你如果就这样死去的话,你对不起很多人,你对不起还在生活中苦苦挣扎的你的父母,也对不起我,甚至还有其他人。”鲁一鸣动情地说道。

于国良与季芳同样投出了异样的目光。

鲁一鸣当然理解他们为什么会疑惑,他便说道:“我不能在这里待得太久,我的一个朋友也正在医院里,他那里也需要我过去。我只能告诉你们,我已经开始关注你们的问题,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都想管下去。这也是你们感动了我。”他把目光移向了季芳,“尤其是你的真诚感动了我。所以你们应该对得起我,也应该对得起我的付出。”

他又把目光移向了于国良,“至于你死不死,由你自己决定。你如果就是想死的话,就算是再多几个人来看着你,也是看不住的。”

于国良的泪水又一次涌了出来,他没有再哭出声来。

鲁一鸣走出观察室,季芳也跟着走了出来。站在医院门口,季芳问道:“鲁大哥,你刚才说甚至还有其他人,是什么意思?”

鲁一鸣不得已把李绍哲受伤的事告诉了她。

她的眼睛里又一次充满了泪水。这一刻,她已经由叫他“鲁记者”改成了“鲁大哥”。

鲁一鸣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变化。

当鲁一鸣赶回医院时,他发现李绍哲已经不在医院里。他拿起了电话打了过去,这才知道李绍哲已经回家了。他是由舒展接走的。

鲁一鸣重新坐进车里,想到应该给帅真真打个电话,那是因为此前他接到过她的那个短信。她以往出差时,他从来就没有为她的安全担心过。

他拨起她的手机,可手机只是响着,始终都没有人接听。

这越发让他紧张起来。

她为什么不接听电话呢?

26

作为一个女性,尤其是作为一个年轻女性,帅真真不可谓没有勇气,她甚至是曾经单独与黑社会的老大打过交道。

她永远都忘不了几年前的那段经历。那也是缘于金典投资公司的一单生意,才让她有了那样一段铭心刻骨的经历。

当初,于芳菲不知道是从哪个渠道得到信息,土州市的一家公司进口了一批原木,货物已经到了土州市保税区。说是那家公司面临着流动资金严重不足的困难,不得已提出让金典投资公司先垫付两千万元,只要拿出两千万元,就能把总货款六千万元的原木提出来。对方答应等货物提出来之后,销售利润可以分给金典投资公司一半。

对方为了解除于芳菲的担心,告诉她,可以由于芳菲亲自带着人去提货。

金典投资公司垫付了那笔钱。

于芳菲满怀信心地赶到土州市保税区提货,到那里时,她才意识到被对方耍了。货单上根本就不是对方那个人的名字。几天之后,那个生意伙伴竟神秘地消失了。

那一刻,不仅是于芳菲傻了眼,就连金长永也傻了眼,因为当时他是知道这件事的。

这件事在全公司内引起了强烈反响,不仅有人对于芳菲提出了质疑,更有人对金长永提出了质疑,甚至有人联名把这件事情反映到了市有关部门。金长永害怕了,他连夜把帅真真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那天晚上,她赶到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

其实,那时金长永之所以把帅真真找来,也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他提出了想让帅真真去当地看看的想法,希望她能够把情况先弄清楚再说。

几天之后,帅真真就单枪匹马赶到了土州。她在那里足足待了一个多星期,终于找到那个叫罗天成的人,当初正是他出面与于芳菲洽谈的合作问题。几个回合下来,她就发现那个人本来就有诈骗的意图。可他根本就没有把帅真真放在眼里,帅真真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

那天晚上,帅真真正在宾馆里与秀水市公安局刑警队的一个朋友在网上聊天,她聊起了这件事。他向帅真真提供了土州市颇有名气的一个黑社会老大的联系方式。他曾经在办理案件时,多次与这位老大打过交道。这位老大只是不在他所侦察的犯罪范围内,也就没有涉及到。

他建议帅真真白事黑做,干脆就借用黑社会的力量了结此事。

帅真真果然见到了那个叫黑鹰的人,直至现在,帅真真也不知道那个人的真实名字。

那个人直截了当,问到底需要他做什么。

帅真真不得不直截了当,她告诉黑鹰想要回那两千万元。

黑鹰开出了条件,事情办成之后,按照百分之二十提成。如果不想要这笔钱而想要对方的性命或者是想要将对方致残的话,黑鹰另行开出不同的价码。他当时就留给了她联系方式,想怎么做,只要打电话告诉他一声就行。他同时表示,如果他接不到她的电话,这件事就算了结了。

整个见面过程,一共还不足半个小时,黑鹰一共也没有说几句话。黑鹰的手里始终都在玩弄着一个还不足巴掌大的乌黑的手枪。

两个月之后,帅真真果真把电话打给了对方,前提是绝不能对对方造成人身伤害。十天之后,一千六百万元真的回到了帅真真为他指定的账号上。

如今每当想到这一幕时,她都有些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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