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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半天，徐晨听懂了两点。
第一，她们有法力不假，但与凡人有所关联的事情并不能亲自动手，只能间接点拨。
第二，即便她们是鬼仙，也不是无敌的。
得，说白了自己就一骑白马的唐三藏，什么六丁六甲照看，诸天珈蓝揭谛护持，全他妈扯淡，遇上妖精他们比谁跑得都快，说是护法，其实就一群跑道送信的勤杂人员。
“我说大姐，既然你们的法力大打折扣，那干嘛还要撺掇我去捅星辉集团那马蜂窝啊？这不是成心害我吗？”
徐晨一脸苦大愁深的表情望着她，委屈的就像买了一盒劣质避孕套，一射，全进去了，更要命的是，还他娘正好赶上排卵期。
夙瑶无视他的卖萌，长长伸了个懒腰，如同刚刚从清华池出来的杨太真一般，侧身一歪，右肘撑在沙发上，手心托着右鬓，浅笑道：“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姐妹虽然受制天地法则，法力大打折扣，不过合击战阵还是有几套的。而且，颠倒阴阳，逆乱乾坤的无双秘术同样也不缺。”
徐晨斜了她一眼，虽然合击战阵，无双秘术什么的听了个云里雾里，不过大体意思他还是弄懂了，在牛逼的诸葛亮，也干不过一群修鞋匠。
“好吧，希望你别骗我。”
说完，他只情闷头开车，不再言语，到市区的时候随便找了家小服装店，穿着底裤一头闯了进去。
导购员是个20岁左右的小姑娘，还以为是他是色情暴露狂，唬的一个劲儿的往衣架后面藏，就差没惊声尖叫了。
老板娘是个二十七八岁的艳丽妇人，一只手都已经按在电话上，打算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报警。
“老板，给我来身女装，身材纤瘦，大约1.72的个头。胸围嘛，最少34C，腰围臀围不知道，反正你看着给选一件吧。”
一大男人穿一平角短裤跑到服装店来买女装，但凡一个IQ正常点儿的人，第一反应肯定是这人疯了，也么就是耍流氓。
老板娘手指已经按下了“1”号键，不想徐晨却是大大咧咧拍在桌面上500块钱：“快点，妈的，老子这屁股已经光一路了，节操碎的捡都捡不起来。”
看着柜台上那5张红彤彤的老人头，老板娘使劲咽了口唾沫，大着胆子问了一句：“这位先生，您确定是要女装？”
徐晨瞪了她一眼：“你瞎啊，老子这两片胸肌叠一块也没34C吧，不是女装，难道是男装？”
思路清晰，语言表达能力正常，看起来不是神经病，好像也不是流氓。
老板娘壮着胆瞄了徐晨胸部一眼，不禁撇撇嘴，心说，就你这还34C？叠一块儿能有30A的三分之一就不错了。
“小倩，快，帮这位客官选件衣服。要女装！”老板娘特意在“要女装”三个字上加重语气：“身高1.72，纤瘦体型，胸围90左右。”
“哦。”导购员小心翼翼的从衣架后面钻出来，心有余悸地望着徐晨道：“先……先生，对款式有什么要求吗？”
徐晨本就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儿，自己尚且照顾不周，何况是女人。
“随便，能穿上街就好。”
老板娘使个眼色，导购员答应一声，走到西墙边，指着一件粉色的蕾丝荷叶裙道：“先生觉得这件怎么样？”
徐晨点点头：“还可以，就这件吧。”
老板娘包好连衣裙，徐晨拎着袋子走出服装店，转至一侧停车处，钻进车子。
“你干嘛去了？”苏玫看他穿着底裤出去，又看他穿着底裤回来，不觉挑挑眉，一脸的愕然。这货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出去，又这么大大方方的回来，就跟搁他家澡堂子一样。这要是大裤衩子也就算了，顶多被人诟病几句不讲公德心，你这弄一底裤出去，那不是流氓、暴露狂是什么？
“买衣服。”徐晨随口答道，顺手将袋子往前一递：“喏，换上吧。”
“你……你是给我去买衣服了？”苏玫直愣愣看着他，这货冒着蹲号子的危险，跑到服装店去给自己买女装，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谢谢你……”
“用不着。”徐晨横了她一眼：“你赶紧换，衣服还我。”
一句话把苏玫呛个半死，这要换了她屁股后面那群追求者，能听她温柔的说一声“谢谢”，怕是高兴的晚上都睡不着觉。
可他倒好，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回事儿。
苏玫伸手拿出袋子里的粉色连衣裙，微一打量便愣住了：“粉……粉色的，还是公……公主裙……”
开什么玩笑，她今年虚岁29，都奔三的人了，还穿公主裙？更可恨的是，还是件粉色的。这要穿身上，不是明摆着装嫩吗！
这货故意的吧？
其实她还真错怪徐晨了，导购员自作聪明，以为他是买给女朋友的，就想当然的挑了一件甜美系连衣裙，哪知道弄巧成拙，聪明反被聪明误。
“怎么，衣服有问题吗？有问题我去换！”徐晨见她直勾勾看着衣服，也不说换，也不说不换。
苏玫扭头看了他一眼，徐晨的眼神很清澈。
莫非自己错怪他了？
瞅瞅手上的粉嫩公主裙，再瞅瞅他只着底裤的流氓样儿，她一咬牙：“没，没问题。”
如今的她可是身无分文，能凑合就凑合吧。
徐晨点点头：“既然没问题，那就换吧。”
苏玫低头瞧瞧身上宽大的体恤衫，突然抬起头来，直盯盯逼视着他。
“怎么，还不好意思？之前又不是没见过！”徐晨压低声音嘀咕一句，笑呵呵的说道：“要不要我下车回避一下？”
虽说他嘴上客套着，不过却没半点下车的意思，屁股牢牢坐在沙发上，跟焊死了一样。
他是我上辈子的冤家吧！苏玫摇摇头，自己碰上他，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算了，不必了。”苏玫轻叹一声，幽幽说道。
话罢，轻轻展开公主裙，搭在椅背上，然后迎着徐晨炯炯有神的目光，双臂交叉，捏住那件满是汗渍的体恤衫下摆，缓缓掀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