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蕊望着面前选美大赛般的各色佳肴,整个人都晕了。
文探花这是要干什么?天上飞的,山上跑的,地里埋的,水里游的,猴头燕窝沙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吃过的没吃过的,见过的没见过的,整整上了一大桌子,慈禧老佛爷的满汉全席都没这规格。
瞧这雅间,一百多平,金灿灿的鎏金色彩,欧式贵族装潢,再看桌上摆的那两瓶散发着黑珍珠般璀璨光芒的葡萄酒,这是请客吗?这简直就是上贡啊。
掰着手指头算一算,这满满停停一大桌子菜,吃过的除了葱花、姜片,萝卜雕花,九成菜肴连见都没见过。
这个文总也太大方了吧,生意还没谈呢,老人头就大把大把的砸了出去,正当人民币是五星级酒店的厕纸呢,想怎么抽就怎么抽,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跟她比起来,文探花镇定多了,尽管桌上的两瓶拉斐就已经价值20万,尽管盘子里的两只鳕场蟹就价值3万,尽管那几只珍品双头鲍就价值上万元,可一想到晚上能把唐蕊搂在怀里,压在身子底下肆意驰骋,肆意轻薄,肆意玩弄,这一切就都值了。
钱花了还能去赚,可像她这样的极品女人,找遍整个世界也仅此一个。文探花其实是一名武将,驰骋沙场多年的床笫老将,一向自比黄忠、严颜。在他的眼里,唐蕊就是一头披着彩虹的七色鹿,作为一名射技高超的猎人,她羊脂白玉般完美无瑕的胴体,就是他人生最好的军功章,男人嘛,谁没有个集邮属性。
看着身边娇滴滴,水灵灵的大美人,文探花的心跳就像他快速收缩的****括约肌。至于徐晨,早就被他丢到傲来国里去了,那小子又不是水帘洞的大当家至尊宝,打个滚就一掉东海喂鱼的货,哪里斗得过他。
再说唐蕊,不过一女流之辈,并且还是个大叔控,这要几杯酒下肚,指定是醉眼迷离,娇羞无限,只要脱了衣服上了床,那还不是予取予求,任他采撷。明日醒来再说点好话,大大方方送辆车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建立战略合作关系,发展为长期炮.友。
“来,唐小姐,我先敬你一杯。”想到妙处,文探花抓过一只酒杯,站起身笑呵呵的走到唐蕊身前,轻轻碰了碰盘沿一口喝干。
姑娘晃了晃他强塞到自己手里的高脚杯,一脸的无奈。干吧,足足半杯,这要一口喝下去,就算不当场趴下,那也指定脚踩棉花眼朦胧。不干吧,主人敬酒,做客人的怎么好意思?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凭这一大桌子山珍海味,佛祖来了都得拎起吹一瓶。
“唐小姐可以先喝一半,剩下的咱们边谈合作边喝。”看到她在犹豫,文探花非常善解人意的说道。
唐蕊一咬牙,果真如她所言,抬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馥郁着浓厚果香的酒液滑入樱桃小口,流入胃里,绵软的果香在口腔里氤氲往复,久久不绝。
“怎么样?这酒唐小姐还满意吗?”文探花悠然自得的问了句。
“蛮好的。”唐蕊点点头,小声回了一句,继而抽出一片面巾纸轻轻擦了擦嘴:“徐晨他们呢,怎么还没到,要不要打个电话催催?”
“好,我先去趟洗手间,顺便打个电话问问,唐小姐你先吃着。”
说完,文探花闪身走出房间,搁走廊转了一圈,又回到餐桌前,一脸忧伤的说道:“我刚打电话问了,他们的车搁半路上抛锚了。”
“啊。”唐蕊娇躯一震,筷子上夹的一块乳鸽肉掉在面前餐盘上:“要不要找辆车去接他们?”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已经派公司下属去了,你就放心吧,想必再有个十几二十分钟就能到了,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说话的同时,文探花又给自己满上一杯,直接一屁股坐在唐蕊身边:“不就是提供两套别墅协助拍摄吗吗,小意思,就海城佳苑东南位置那两套怎么样?”
“那文总有什么要求没有?比如植入广告,片头赞助商字幕广告,或者名誉称号什么的。”
“那些都好说。”文探花把酒杯举了举:“咱们先喝了这杯酒,我先干为敬。”话罢,又是一口气喝了个底儿干。
唐蕊无可奈何,只好跟着举起杯子,将剩下的酒液全部喝掉,并随手夹了两口菜放嘴里。
“嚯,瞧瞧这蟹,多肥啊。”另一边,文探花殷勤的剥开鳕场蟹的蟹壳,将巴掌大小的一块鲜嫩多汁的蟹肉放到姑娘盘子里,又指了指旁边的姜汁:“快……趁热,螃蟹性寒,沾着姜汁吃最好。”
不得不说,文探花对付女人还是有几把刷子的,这要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先一通百元大钞砸懵,再谈谈人生、艺术、哲学,最后鞍前马后,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当成宫里贵妃,月中嫦娥那样宠着、哄着、贡着,还愁把不到手,带不**?
唐蕊点点头沾着姜汁吃了两口蟹肉,香滑细嫩,满口生津,根本不是市面上卖的江蟹、湖蟹、毛蟹之流可比。
此时拉斐的后劲儿也上来了,胃里暖洋洋的,浑身有种酥软感,两个小脸蛋儿更是红的像熟透了的石榴,粉嫩欲滴,明艳照人。
文探花一双眼都看直了,恍惚觉的眼前有一朵含羞带露的三月桃花,轻轻舒展开娇柔曼妙的身姿,对他散发着无穷的诱惑力。
醉态撩人,妩媚入骨。
以前上过的那些女人与她相比简直就是一群庸脂俗粉。
值了!只要能得到她,别说30万,就是50万,100万,那也是值得的。
文探花嘴角噙着一弯得逞的微笑,只要再来一杯,唐蕊就会成为他的怀里人,胯.下妾。
“好事成双,来,唐小姐,再饮一杯,预祝咱们两家公司合作愉快。”他捉过高脚杯,满满的又倒了一大杯,推到她面前:“这你可不能不喝哦。”
大光头反射着屋顶吊灯的璀璨光芒,就跟只金鸭蛋似的。唐蕊无奈,只得强打精神,娇喘微微的举起高脚杯,刚要往嘴里倒,突然,模模糊糊就听酒店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音。
“艹,谁他妈把直升机开这儿来了。”
还有女人的尖叫:“哎,我的裙子,我的裙子……”
同样有男人的呼喝:“我的假发,你别跑啊……对面的兄弟,快,快帮忙拦住它。”
当然,更有车童叫苦连天的悲呼:“大哥,这里不能停车。哦,不,停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