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中了半月蛊毒以来,瑞王便私下暗自寻找一些名医来想尽办法给自己解毒,可是仍然没有丝毫办法,眼看着日子一天一天就要逼近了,他晚上要回静心园陪着念雪,白天除了要按时上早朝以外,这几天也得到了皇帝的重用,要在书房协助皇帝来处理一些繁琐的事物。
单是这些已经引起了太子和律王的不满。
现在还要私下来暗访名医,他怕念雪知道了会担心,也怕自己中了半月蛊毒的事情被大家知道了,皇帝和玉妃不会放过念雪,也不想要太子和律王得意,或者又出什么幺蛾子来,自己又得多加提防。
此刻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的他,让大家所诧异,皇帝和玉妃也在感叹这苏念雪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让自己的儿子从一个荒淫无度、好酒好色之徒突然变得一心为民为皇帝效力的好王爷,果然这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今日正是十五月圆日,瑞王一大早在念雪的服侍下穿上朝服去上朝,临走还不忘亲热一番,他告知念雪今天晚上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可能不会回来,让她早些歇息,不要等他。
她点头说小心,也不问去做些什么。
她相信他,何况他若想让自己知道便肯定会告诉自己,若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又何必多问,即使是缠着他问出个三七二十一来,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这也是瑞王这么久了最喜欢她的习惯之一,他的雪儿从来就不会质疑他,多问他一些事情。
匆匆忙忙的向金銮殿赶去。
进了皇宫后遇到了同行的太子和律王,同样也是朝服的打扮吗,只是太子衣袖两边各绣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龙,这代表的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见到瑞王后,太子和律王走了过来打了声招呼。
太子双眼眯起来像个十足的老狐狸,他仔细的打量着瑞王,好似想看出些什么来,的确已至十五月圆,瑞王是到了蛊毒发作的时间了,这半月蛊毒可是长孙先生所研制的最毒的蛊毒,中者皆生不如死,虽然这蛊晚上才会发作,可是据长孙先生说已至十五月圆后可是眼前的瑞王倒似没有事情不成,莫非瑞王已经把这蛊给解了,不可能,连长孙先生都没有办法的蛊,还有谁能解,更何况这些天瑞王也一直很安静,并没有寻访名医的举动。
太子疑惑的考虑着。
看见太子如此,瑞王其实也不好受,心如刀绞的疼,额头上已有汗水溢出拳头攥紧,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在了肉里。
这半月蛊毒确实厉害,没到晚上发作就已经这么难受,这可不能被太子和律王看出来,两人处心积虑的算计着皇帝的位置,所以自己在他们眼里就是前方道路上的绊脚石。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生在帝王家就是连起码的兄弟之情都可以不顾。
自己最要好的兄弟齐王便是为了避免杀身之祸便请旨去了边疆,如今也有四年有余。
“五哥,听说你现在府里藏了一个女人,生的貌美,所以让你都不再去那些花草烟花之地,还把府里的歌女舞女都遣送了回去,可否让律儿我开开眼,究竟是哪位仙女下凡“
律王刚见面就把话题引到了念雪身上。
“不过是俗女罢了,倒没什么让律儿牵挂的,倒是律儿现在还未娶妻,现在也老大不小了,可得抓紧“
瑞王说,这律王确实是不近女色,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是孑然一身,对女人没有丝毫兴趣,皇帝也曾给他赐过王妃,就连各个想要巴结他的大臣也都给他送过美人,可是都被他一口回绝了,现在的他,看见女人还不如银子值钱。
这也是近来最让皇帝头疼的一件事之一。
早朝上,南方大臣来报说南方又在闹水灾,大家一时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大家都互相推诿着,不去接着档子麻烦事,只有瑞王站了出来请旨去南方看看,对于瑞王近来的表现,皇帝表示很满意,特意拟了旨让他去兴修水利。并赏赐了他很多东西。
太子和律王从一开始就推脱着身体不舒服或有其他急事需要处理,觉得这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件,于是幸灾乐祸的看着瑞王。
瑞王如此也不过是自己隐匿太深,需要拉拢些朝中势力罢了,他相信自有办法来应对。
下朝后,他没有同太子和律王一起,只是一个人急匆匆的回了王府书房的暗室,招来了陆太医。
太阳快要落山了,瑞王****着上半身,此刻上半身上一个小的黑色纹路在逐渐扩大,而那纹路其实就是种植在他体内的半月蛊,他感到全身冰冷,肚子里绞着疼,于是跳进充满热水的澡盆里,疼痛开始蔓延至全身,陆太医在一旁表示没有办法,他紧咬着嘴唇,慢慢嘴唇也变成紫色,嘴角被咬破后紫色的毒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像是在承受极刑,之后便忍不住开始叫了出来。
澡盆里的热水没过一会儿就结了冰,贴身侍卫林毅着急的帮他换了一碰水结果没过多久水又开始结冰了。
就这么往复着,只是似乎整个王府都没有人知道瑞王正在遭遇着这些折磨。
念雪在此刻正在房间里坐着给瑞王绣着腰带,这是她初次做手工活还不太熟悉,只是听说在这个朝代送给自己心爱男子亲自绣好的腰带就代表她要将自己的一身托付给他。
经过一下午的学习,她本已学的差不多了,可是不知道为何现在她却总是心不在焉,针一次又一次不小心扎破她的手指,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瑞王已经没法忍受这半月蛊毒所带给他的疼痛,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对一旁的林毅说“快打晕我“
林毅本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可是他从小陪着瑞王一起长大,就像兄弟一样,瑞王现在这么痛苦,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在瑞王头上猛烈敲了一下,瑞王晕了过去。
这样也好,起码他感觉不到疼了。
都怪她,那个叫苏念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