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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世尊亲传法(5)

舍利弗高高兴兴地回到住处,正巧目犍连来找他,看到他的神态、举止、目光、气质都与以往大不相同,目犍连感到很奇怪,就问他说:

“我看你今天诸根寂定,心志清明,你是不是听到什么妙法了?我们可是确约在先的,无论哪一个人先得到了妙法,都要毫无保留地拿出来与朋友分享,你可不能不遵守誓言。”舍利弗的喜悦发自心底,他说:

“你猜对了,我今天正是得到了妙法。”他将从阿合婆耆比丘那里听来的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目犍连。目犍连聪慧敏捷,当下也远离尘垢,获得了法眼净。目犍连与合利弗商议道:“我们在世间徘徊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得到了妙法,我们不应该就此止步,要想达到更精深的境界,我们应该跟随佛陀修行。你看怎么样?”“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舍利弗说,“你我二人问问各自的弟子,看有谁愿意跟我们同去佛陀那里修行的,就带他们一起去。”主意已定,舍利弗和目犍连匆匆召集弟子。

他们对弟子说“今天我们在佛法中领悟了真谛。世间一切法只有佛法是彻底断绝生死、跳出轮回的。我们已经决定到佛祖那里请求出家。你们的意见如何?有没有人愿意跟我们一起去的?”众弟子听闻都说:

“我们对佛陀的精妙道法也早有耳闻,现在老师要出家,我们都愿意跟随您一同去。”

于是舍利弗和目犍连便带领二百多名弟子前往竹林精舍。

众人走近竹林精合,远远地看到佛陀正在讲法,众位佛门弟子围坐在一旁。佛陀相貌庄严,宽和慈祥,光芒显赫,他不经意间的微笑,温暖着在苦海中挣扎的芸芸众生。世尊看到舍利弗和目犍连,向他们微微点头。二人立刻跪拜在世尊面前诎“我们听闻佛法而领悟世间真谛,请世尊允许我们出家跟随您修行。”“善来比丘!”世尊说道,“你们专心向佛,将来会对佛法有大贡献。舍利弗为智慧第一,目犍连为神通第一。”台利弗和目犍连剃除须发、穿上袈裟,追随世尊修行,他们的弟子也落发出家,成为沙门。

心向佛法的人越来越多,每天来竹林精舍听讲经说法的人络绎不绝,不断有人皈依佛门。佛陀在摩揭陀国宣讲佛法、度化众生,威德如同日月之光,昭示各国的民众。

大迦叶求度

偷罗厥义国有一位婆罗门名叫摩诃迦叶,他具有超越常人的广大智慧,能够熟练地诵读四韦陀论和其他的一切典籍,并精通其中的奥妙。迦叶不仅才识过人,还是一位美男子,有着端正英俊的容貌,具备三十二相。他家里钱财丰厚,是当地有名的巨富。但是迦叶并不是吝啬、贪婪的人,他常常将自己的钱财拿出来救济穷苦的人,向过路的修行者进行布施。迦叶的妻子美丽端庄,文静贤德,全国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位像她这样的女子。虽然有优裕的生活条件,但是迦叶夫妇不喜炙过这种沉迷于五欲享乐的生活,他们一心想断绝尘世问的烦恼,出家修习道法。迦叶多年来过着清静的生活,亲友们来找他花天酒地的时候,他闭门谢客,钻研历代典籍;别人纵情声色的时候,他专心打坐修道,清净无瑕。他的妻子也理解丈夫的意愿,陪伴他一起修道。

夫妻两人被别人看作怪人,但是他们一直坚持自己的信念,不为外界‘所干扰。渐渐地,佛陀传法的消息传到偷罗厥义国,迦叶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与妻子商量说:“现在世上出了一位佛陀,他具有广大的智慧、无边的神通,怀着慈悲的心肠要度化世人。他所传的佛法必定是世上:少有的妙法,我决心寻找佛陀追随他修行。”他的妻子说:“我知道你想出家修行已经很久了,你就放心地追随佛陀而去吧。希望你能早日修得正法。若将来有机缘,我也会像你一样修行佛法,脱离凡尘俗世的。”得到妻子的支持,迦叶很高兴,他脱下日常所穿的金线织成、镶嵌有珠宝的衣服,换上僧侣们所穿的杂色布片衲缀而成的袈裟,剃除了头发、胡须,舍弃家业,进入山林,开始一边寻找佛陀的踪迹,一边独自修行。

天上的神明看到迦叶自行出家,纷纷赞赏他这种高尚的行为。于是一位神化身为山林中的樵夫,在山路上等候迦叶。这天清晨,迦叶在徐徐山风的吹拂下走来,他步伐稳健、坚定执著,眼睛清澈而透明,仿佛从未沾染半点俗世尘埃。樵夫走到他面前施礼说:“看您的打扮,您一定是位出家修行的人。请问您修行的是什么道法?”迦叶谦逊地回答说:“我是自行出家的。我一直在寻找真正的可以彻底断绝世间痛苦的道法。听说世上有位佛陀,他的道法高深精妙,可惜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才能找到这位佛陀。”樵夫说:“您说的这位世间的至圣尊者是释迦族的后代,净饭王的太子,他的名字叫做乔达摩·悉达多,他悟道成佛后,称号为释迦牟尼佛。这位佛陀现在在摩揭陀国王舍城外的竹林精舍讲经说法,度化众人。您快去找寻他跟随他修行吧。”迦叶听了大喜过望,匆匆谢过樵夫后,他日夜兼程向竹林精舍赶去。

精合中的佛陀知道迦叶要来,就出门去迎接,他们在途中的树林相见了。迦叶远远看见树下一人独立,那人相好庄严,高大伟岸,威光赫赫,正微笑着注视自己,于是立即赶上前去,合掌拜伏在那人脚下,说道:“如果我没有认错,您一定就是慈悲为怀、度化众生的世尊佛陀。请您允许我跟随您修行,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您的弟子。”佛陀微微点头接纳他为弟子,并为他讲授了五蕴之苦和四圣谛法,迦叶听了,当下证悟真理,并获得了阿罗汉果。

世尊带领迦叶回到竹林精舍,向众弟子介绍说:“这是迦叶,他将会是修头陀之行中的第一人,将来主持佛法教化的任务,要依靠他来承担。”由于迦叶跟随佛陀修行后威德无比,佛门弟子、天神和普通人都很敬重他,称他为摩诃迦叶,即大迦叶。

假孕谤佛

释迦牟尼佛所传播的佛教,影响越来越大,很多人都想出家修道。

这种情况也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恐慌。婆罗门教和其他的外道,害怕佛陀的势力继续发展下去会对自己的教派不利,不仅门下的信众会流失,收入也会不断减少。有的人则害怕自己的亲属因追随佛陀出家修行而离开自己。所以在佛教教义传布的过程中也伴随着许多埋怨、批评和误解。有人说:“这是什么教义?要别人剃发出家,合弃亲人,断绝感情,这样下去世间的众人不就都要灭亡了吗?”还有人说:“从父母身边夺走儿子,从妻子怀中夺走丈夫,这是什么度人的法门?根本就是带给人痛苦的。”

有位旃遮摩那耆女,是阿阁罗翅合钦婆罗的弟子,舍弃了原本的婆罗门教义,来到竹林精舍,请求佛陀准许她在此听法。佛陀默然许久,终于还是答应了。自此,这位女子每天准时来到精合,听佛讲法,表现得虔诚、清净,并对佛法义理颇有独到的见解。众人都注意到了有这样一位勤奋修行的清信女。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位女子的肚子渐渐大起来,但她还是每天出现在竹林精合,风雨无阻。佛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

这天,佛陀正在为无数大众讲法,诸位阿罗汉也都围坐在世尊身边。大家正在聚精会神听讲,忽然一个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传授的都是邪法,你们这些愚痴之人竟还执迷不悟!”众人大惊,纷纷回头看是谁这样放肆,口出狂言诽谤佛法。只见阿阁罗翅合钦婆罗带领众弟子气势汹汹地冲进精合,指着佛陀继续斥责道:“这个沙门是无耻之徒.他犯了淫欲大禁,根本没有得道,他显示的所谓‘神通’都是虚幻之术,决不是真实的道法!”“你们看!”阿阇罗翅合钦婆罗喘了口气,将一名女弟子拉上前来,说道:“我的这个女弟子本来虔诚修行,品德高尚,现在竟然怀了身孕。我问她身体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哭哭啼啼不肯回答,我再三询问,她才说是因为每天到这个精舍来才有了这样的身体。我的这个女弟子本来必定是要往生梵天的,现在居然被这个沙门所诳骗、污辱!我作为本地婆罗门的领袖,决不能容忍这样的荒谬的事发生!大家要认清这个人的真面目,不要被他蒙骗。

现在大家全都看见了,他喜欢上我这个女弟子,使她有了身孕,破坏了她的修行。这样的人怎么能悟得正法?大家不要再跟着这个沙门修行了。”众人看见这个大着肚子的女子就是每天来听法的清信女,不由得议论起来。皈依佛门的弟子坚决不相信阿阇罗翅舍钦婆罗的话,指责他以污言秽语诽谤佛法。另外一些来听法的普通人则半信半疑,不知道究竟该相信谁。

众人争执不下,阿罗汉们有的跟阿阁罗翅合钦婆罗及其弟子辩论,有的望着世尊,请求世尊想办法澄清事实。但是世尊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众弟子正大惑不解,帝释天的天神看透了其中真相,于是变化成一只黄鼠,悄悄地钻进了那个女子的裙子中。忽然,那女子发出一声惊叫,裙子中稀里哗啦掉出了一堆草和一只木盂,她的腹部也一下子瘪了下去。原来,她受阿阁罗翅舍钦婆罗支使,故意在众人面前伪装成清信女,用草垫起腹部,后来又将一只木盂系在腹部,装做即将要生产的妇女。刚才黄鼠咬断了系木盂的绳索,伪装全都脱落,真相自然呈现在大家面前。

阿阁罗翅台钦婆罗的脸顿时变成了紫红色,他恼羞成怒地瞪着自己的弟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众人纷纷骂道:“你们这些邪恶的人,竟然敢诽谤圣人,阴谋欺骗众人,还不快点滚出我们的国家!”阿阁罗翅舍钦婆罗无可奈何,只得带着弟子灰溜溜地离开了。

此后,针对世间有些人的批评,比丘们在化缘的时候就将佛陀的话讲给世人听:“修习佛法,关键是要超越自己,达到一种更高的精神境界,从欲望中解脱出来。出家或不出家并不是最重要的。只要诚心奉行佛法,在家里修习也是一样的。”经过比丘们的讲解,再加上不久前发生的阿阁罗翅台钦婆罗及其弟子诽谤佛陀却自取其辱的事情,人们对佛法的认识更加深刻了,对一些邪魔外道的丑恶行径也有了更强的分辨力。佛法得以在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平民百姓的广大社会空间里顺利地传播。

须达见佛

佛陀弘扬佛法的时期,印度大陆上有很多国家。居萨罗国距离摩揭陀国不远,位于恒河中游北部,王城被称为舍卫城,当时执政的国王是波斯匿王。波斯匿王身边有位大臣叫做须达。须达家中非常富有,但是他并不是吝啬贪财之人,他经常接济贫穷困苦的人,那些年纪老迈又没有子女照顾的人也总是能从他那里得到帮助。因为须达长年来一直乐善好施,舍卫城中的人们都称他为“给孤独长者”。须达的小儿子学识渊博、气宇轩昂,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因此须达想为儿子选一个门当户对又贤淑文静的妻子,他想到了自己的好朋友——摩揭陀国的长者首罗。首罗是摩揭陀国的有名的长者,也深得国王的器重,他家中有几个女儿,跟须达的儿子年龄接近。须达非常想跟首罗成为儿女亲家,正巧两个好朋友也好长时间没有好好地聚一聚了,须达就向国王告假,吩咐好家中的事后,就欣然上路了。很久没来王舍城,须达长者感到这里跟以前不一样了,虽然街道、楼房、远处的王宫都还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但是城中的气氛,人们的态度,都好像在潜移默化甲有了改变,变得更加清净祥和。须达一边暗自猜测频婆娑罗王是不是采取了什么仁政措施,一边带着仆人向首罗家走去。

首罗听说老朋友到来,立刻出门迎接,两人寒暄着一路来到正厅就座。须达长者献上珍贵的礼物,郑重地替自己的儿子向首罗长者的千金求婚。首罗一向欣赏须达的品德操守,于是一口答应了下来。须达长者高兴地跟首罗喝茶叙旧,却发现首罗长者家的仆人都十分忙碌。

他们穿梭往来,有的搬动桌椅,有的擦拭器皿,庭院里张灯结彩,悬幡挂幢,花木也被修剪成美丽的形态。不时有仆人来询问各种事宜,首罗长者也在谈话间隙快速地吩咐这个、叮嘱那个。虽然事情繁杂,但众人脸上丝毫不见疲惫的神色,反而全都笼罩在喜悦和兴奋里。须达长者很奇怪,于是问道:“贵府上是不是要宴请什么重要的人?连你都要亲力亲为,指挥安排,来人一定非同小可。难道是国王陛下要来你这里做客?”首罗长者哈哈大笑起来,他容光焕发地对须达说:“老朋友,你猜得不错,明天是有位重要的客人要来,但是并不是国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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