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出差月余。难怪同事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他想女人了。星期天,他搁下刚脱稿的一个短篇独自去公园遛遛,意外地碰着琴了。从琴身上飘来一股成熟的女人气息,使他怦然心动。琴是他中学同学,1米65的个头,秀发披肩,亮眸转动水灵灵的秋波。他考上了大学,琴后来嫁了个有钱的经理。
“老同学,几年不见,都成作家了!”琴的脸上漾着惊喜,顺手从挎包里掏出本精装小说来,“《第三者》,一看是你的,我就买了一本。”
公园极幽静,他和琴挨得近。分手时,琴妩媚一笑,“我老公出差了,有空就给我打电话,电话号码是……”
晚上,他脑海里萦绕琴的倩影,久难入睡。恍惚中,琴来了。琴的脸上有泪痕,穿着薄薄的睡衣,身上暴露出迷人的部位使他难以控制,终于做了一个极尽缠绵的美梦。
又是一个月之后,妻归。妻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买了两套昂贵的新潮连衣裙,颈脖上挂了条金晃晃的项链。他诧异地问:“你从哪儿弄来的钱?”妻毫不掩饰地说:“业务单位的回扣!哼,男人没有本事打扮老婆,还好意思问呢!”又狠瞪他一眼。
他默然有顷,却见浴后的妻身上飘着淡淡的香味,不禁一把抱着妻,就往床上扳。妻冷冷地说:“算了吧,我很累!去写你那鬼玩意儿去吧。
哼,又不会捞钱。”就使劲挣扎。当初,妻追他嫁他是爱他的才华,现在却被钱代替了。他像被淋了盆冷水,手就松了。
下班趁同事走后,他拨通了琴的电话。一个男人抓过电话,口气很凶:“喂,你找谁?”
他一惊,极力控制住内心的紧张:“我找小琴。”
“你姓什么?找她干吗?”那男人警觉地问。他正欲实说,琴接了话筒,亲热地说:“老同学,你好啊。刚才接电话的是我老公,出差刚回来。
今天我没时间啊,老公他不让我出来呀!”
他很晦气。回家后,他见妻穿着那套新潮连衣裙。妻主动上前吻他一下,说:“公司有个舞会,我去去就回。今晚,我给你!”
为妻这句话,他等到深夜。妻回来时很感动,脸上生出一丝愧色。妻给他时,他破了惯例,熄灯。妻的玉体很美,但他把妻当琴了。
他和琴再次相遇是在马路上。琴离他很近,眼睛亮亮的,默默地看他。他不好意思地避开琴的目光。琴说:“老同学,我想见一下你的妻子。”
“这……”他不知琴的用意。“算了吧,我不难为你。”琴幽幽地说。
琴告诉他,丈夫极贪欲。琴之所以嫁他是父母逼迫的。琴的丈夫不让她上班,把她当“花瓶”看待,琴就一直很苦恼。琴叫他通电话,是故意做给丈夫看的。结果很奏效,丈夫当真对她的态度大大收敛了。
分手时,琴眼里泪花闪闪地说:“别再见面了。记住吧,今后对你的妻子要胜过对我那样!”
他旺怔地望着琴远去的倩影,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