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冥夜邪的阴狠,卿绝依忽然觉得力不从心。现在的她,没有武功,没有权力,连个真心的朋友都没有。她能怎么对付他?怎么救出瑞扬明炎?原来,这就是无可奈何的滋味。
“绝依姐姐。”一声娇柔的轻呼,使卿绝依皱起了眉。这做作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梦姬!
“梦姬。有事吗?”卿绝依站在窗口,并没有回头。她烦心的事已经很多了,没空再搭理她了。
可她的态度,在梦姬看来就是傲慢,心中自然就更加嫉恨她了。虽然心里恨死了卿绝依,可脸上却扬着笑。
“姐姐莫是在气梦姬,那日被圣君传昭?”传昭?说的好听,那天她也以为圣君是回心转意,从新宠幸她了。可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为了舞默默。哦。不对,现在应该是卿绝依才对。
听了她的话,卿绝依回过头,一脸不屑的望了她一眼。“我没空和你争风吃醋。”
“姐姐莫气。其实那日,圣君并没有宠幸梦姬。圣君心里只有姐姐。再说,梦姬已经不再是以前梦姬,现在的我,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完下半生。”说罢,上前握住卿绝依的手。像足了闺房中的姐妹。
见她眉宇间的淡淡哀愁,以不似二年前那般阴狠。心想,她也许真的变了。惭惭得卿绝依也就放下了防备之心。“我没生气。为那种人不值得。”
“姐姐这是怎么了?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梦姬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看来她似乎找到下手之处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心烦。”长叹了口气,卿绝依显得有些疲惫。
“什么事让姐姐如此心烦,不如说出来给妹妹听听,说不定妹妹还能帮得上忙呢。”拉着卿绝依坐下,梦姬表现得极为友好。她一直在等机会,等一个谋害她的机会。就像二年那样,将她置于死地。
“哎。你帮不上忙的。”梦姬已经不似二年前那般受宠,又怎么能帮得了她?还是算了。
“难道是为了地牢里的人?”听下人们讲,圣君带着卿绝依进地牢,出来时,却是抱着她的。看来,问题的关键就在地牢。
“你是如何知晓?”梦姬的一句话,又使卿绝依警觉起来。
“昨天听下人们议论,说圣君抱着姐姐出地牢,那温柔的样子,可嫉妒死其他妾氏了。”这句她倒是没说谎,圣君抱着卿绝依的事,在冥狱宫传开后,其他的妾氏确实是又气又恨。再加上她的挑拨后,就更加嫉恨卿绝依了。都虎视眈眈得盼着她失宠,这样她们也好修理修理她。
“冥夜邪温柔?哈哈。温柔的人,会那样折磨一个人?会把他四肢都锁着?会把他打得浑身是伤?”卿绝依又想起了地牢中的瑞扬明炎,他身上的伤,如果不快些医治,怕是要感染的……可冥夜邪根本就不会让她靠近地牢。
“地牢中可是有姐姐的朋友?如果是的话,妹妹倒是可以拖人,照顾些。”现在的梦姬急于取得卿绝依的信任。如果牢里的人是卿绝依在乎的男人,那么,她倒是不介意,帮帮忙。
“真的吗?你愿意帮我?”听了梦姬的话,卿绝依就好像抓住了根救命的稻草般,激动不已。
“姐姐也救过梦姬的命。梦姬帮姐姐也是应该的啊”
“梦姬,谢谢你。”此时的卿绝依已经完全相信了梦姬,还写了封信给她,让她交给瑞扬明炎,希望他看了以后,能够相信自己,借而找机会再将他救出去。
深夜,卿绝依眉头紧锁,在屋里来回转悠。还时不时得向门口瞻望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梦姬。你怎么才来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一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后,卿绝依立即飞奔上前,紧紧得抓住她的手,焦急着寻问着。
“姐姐放心吧,信我送到了。”瞟了眼卿绝依紧张的神色,梦姬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真的吗?那他说了些什么?”此时的卿绝依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瑞扬明炎身上,哪有心思去研究梦姬的神色呢?
“他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说?难道他还是不相信我吗?该死的冥夜邪,不让我接近地牢半步,这要我怎么跟他解释。卿绝依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姐姐这么急,莫非那位公子,是姐姐的。”梦姬的一脸娇笑,看得卿绝依一阵脸红。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我的朋友。朋友”如果再不解释清楚,怕是连朋友也做不成了。不行,不管怎么样,先把他救出去再说“梦姬,有办法把他弄出去吗?”
“冥狱宫地牢看守极严,进去都很难了,就更别说救人出来了”见卿绝依皱眉后,梦姬扯出一丝阴冷的笑,再次喃道“除非有圣君的圣狱令,或者可以一试。”
“圣狱令?你是说,冥夜邪身上的那块红色令牌?”圣狱令卿绝依是见过的,那是冥夜邪的贴身之物,是圣君的象征。所以,在冥狱宫里,见圣狱令如见圣君。
“对。就是那个。有了它,地牢的看守就不敢阻拦你了。”梦姬极力的怂恿着卿绝依,这次,她不仅要卿绝依翻不了身,还要她的命。
“我知道了。让我再考虑考虑吧。”那块令牌冥夜邪天天带着,想下手,恐怕不容易啊。
“恩。这是唯一的机会,姐姐还是考虑清楚吧。梦姬就先走了。”
卿绝依送走了梦姬,就心事重重的回了屋,却不料梦姬根本不是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冥夜邪的大殿。
“圣君。”梦姬一脸娇态,笑吟吟得望着殿上,略有醉意的男子。
“事情办得怎么样?”男子微眯着眼,横坐在殿上的踏椅上,纯香的酒气,从那性感的薄唇中散出,可那声音却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温情。
“圣君英明,他们都上勾了。”水淋淋得桃花眼中,闪耀着爱慕的光芒。
这样英俊,邪媚,霸强的男人,叫她如何不爱?如何放手?不可能,她已经沉陷其中了,且,不打算清醒。无论他身边有多少女人,她都会想尽设法除掉,没有人可以和她共享一个他。
“你下去吧。”梦姬走后,男子饮干了杯中的酒,随之用力一握,再摊开手时,酒杯已成了一堆粉末。只见他缓缓走下殿,望着窗外那轮殘月,低喃道“卿绝依,不要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