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去哪?”付鱼跟在旁边问了一句。
墨瑾看了他一眼,仍是往前走着,“住的地方。”
终于说句话了,付鱼心里有些激动,难道是他终于打动了墨仅?
墨瑾刚刚留意了一下付鱼放在桌子上付钱的东西,是银子不假,可也不是纯银。这个城市是用银锭当做钱币,和她潜意识里用一块白玉做钱币的地方有很大的出入。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长大的,有模糊记忆的就是有个人把自己带大,而长大了以后她只记得去教授冀山里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
每天起床教授那些孩子,仿佛是她最重要的任务,日复一日,她没觉得过了多久。
可是她从来没出过冀山,看着路上这些喜笑颜开行走着的百姓,墨瑾眼里生出一种悲凉。
付鱼身上的银两足够,二人住到了一个不错的客栈,墨瑾看了一眼主动付钱的付鱼,这算不算又欠了债?
在她的潜意识里,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也不应该连房钱都付不起,可她也确实身无分文。
墨瑾在袖子底下摸了一下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她也不算是分无分文,除了这枚戒指。
“什么?!没有客房了!”付鱼嚎了一声,音量吸引了客栈里用餐和走路客人。
客栈老板小心的赔了一下不是,一张脸为难的皱着,“对不起啊,这位客官,不是没房间了,而是只剩下一间下等房了,您要的上房可真是没有。”
付鱼还想说什么,停住看了一眼墨瑾,似乎在等她说什么。
“那就住这吧。”墨瑾一开口,客栈老板乐呵呵的点了点头,“这位公子说的极是,眼看这何家公子与王家小姐大婚,叶城还有其他几个大城里来了不少人,这末城里的客栈恐怕都不够用了。”说完摇了摇头。
付鱼唏嘘不已,成个亲而且,这么劳师动众的。
最后俩人还是付了钱住在了二楼的一间小房间里,付鱼嫌弃了半天,有些想念家里的柔软的大床了。
墨瑾倒是没什么,一直坐在桌子前端着杯水出神,手指磨挲着戒指。
她该去哪?直觉告诉她,她不应该回冀山了,应该去某个地方找些东西,而那些东西对她来说很重要。
一张床不知道什么睡,付鱼有些不好意思的往里挪了一下,“墨仅,今天我们先凑合一下……”墨瑾注意到了付鱼的动作,看了一眼一脸睡意的付鱼,点了下头,没拒绝。
付鱼张了张嘴,又往里挪了一下,整个人贴在墙上,给墨瑾留了一大半的位置,两眼一闭睡着了,没多久,轻轻的鼾声从床那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