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的大战似乎刚刚开始又迅速地结束了,让人感觉到十分的出乎意料。大晋剑派虽然盘踞已久,但是仍然没有接触到坐万剑的真正的核心,这是坐万剑万年来天人合一的至高存在,根本不是百多年的时间就能抹杀了。
这就是阵法的至高存在,十面埋伏,四面楚歌,泰山压顶,让人无处可逃。
只不过坐万剑复仇心切,难免丧失了理智,一瞬之间就出了全力,似乎有些冲动了,然而复仇或者说夺回祖地简直是他们生命存在的意义,怎么可能不尽全力,不奋起一搏呢?
突然之间,静寂下来的天空似乎传来一阵哀鸣,仿佛风呼啸的吹过小的竹孔一般,似乎风铃也要响起。
在中国古代,风铃也只有在丧礼上才用得着,因为有招鬼的嫌疑,然而这一瞬却蓦然出现了这样凄凉的环境,难道是魂兮归来?
事实说明,老天是很少顾及人的心情的,你难过的时候偏是响晴天气,你开心的时候又正是一片阴沉,不晴不雨。
平底起炸雷!
一片煌金的颜色自南而来!
整片东南的天空都被映衬的一片赤金的颜色,让人感觉到无比的震撼,就像火烧云乍然之间扩大了无数倍一样,十分的刺眼,凡人一眼望过去,一瞬之间就要变成瞎子。
金铁交鸣的声音,战阵的鼓声,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演绎成声音传来,振聋发聩,使己军激腾,使敌军感到惶恐,这就是大秦军,似族似军,诸天万界难遇敌手,是一只神话的军队,在大晋剑派危难的时刻前来救援,但是看现在这样,似乎迟了一步的样子。
但是剩下的坐万剑精疲力竭,似乎马上要惨遭杀害。
那些坐万剑长老弟子,有的惊恐不已,处于一种吓尿了的状态,心中不由得对坐万剑的上层感到一种憎恨,为什么为了复仇竭尽全力,等等,有的则闭目暝坐,完成了使命,自然地面对死亡。
有的脸上带着一种狂热的姿态,似乎要燃尽生命拼死一击,有的动都懒得动,接受命运的审判。
这就是人类,面对危机,面对诸多情况的不同,人有的时候因为团结一致,众志成城才能真正的闯出一条路,有的时候也正是因为一部分人的贪生怕死,或者说忍辱负重,才使得民族苟延残喘。
人们总是认为这是一个正常的世界,所以永远无法突破自己,遇到特殊情况时,仍然束缚自己,总之都是庸人,并没有什么威胁力。
历史上都崇文禁武,因为文人有许许多多的精神上的条条框框限制着,基本上没什么威胁力,但是武人都要求打破一切禁忌,无法无天,给上层的统治者,下层的人民都带来灾难。但是武风不盛,过于平和,差不多也就到了衰亡的时候。
一治一乱循环往复,或者内治外乱,将痛苦加诸别国这才是一条路子。
这就需要无限的空间,无限的活力,只有真正的修炼才能给予人无限的可能,为什么修炼,它的目的就是修炼。
东南方向也出现了一群身披坚执锐的金甲人,熠熠生辉,后面跟着一群身披黑色麻衣的人,手上拿着黑竹或者暗黑色的刑具,十分让人悚惧。
为首的一个红袍人,他并没有先对着似乎没有反抗人员的坐万剑人员出手,反而看向无限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终究没有大晋剑派的人一样无耻,可以无视奇异天空的存在。
他们到这里的最后一瞬刚好看到大晋剑派唯美的退场仪式,心中实际上是十分紧张害怕的,但是作为大秦皇族从来有进无退,时时都想着退避就只有闭塞不前一途了。
凡为集阵,则只有勇猛精进毫无退意,这才是大秦战士真正的路途,凡是大国,大势力,都是堂皇正大,起码不会随意的背信弃义,信口雌黄的人,信口雌黄的国家也很难长久存在,同样在战争上只有精绝的技术,勇猛的冲锋才会取得真正的胜利,无论你是走猥琐流,还是走阴狠流,终有决战的日子,天空的一切终究不能忽视。
然而没等他们出手,正西方向似乎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东南方向的金红色气流一瞬之间就变得微不可查起来,消饵于无形。
一种清古的气息从正西方向传来,清虚傲古,就像大海中最古老,最生僻地方的礁石,数万年的狂浪催击却依然淡定存在。
这仿佛是最古老的琴,只是轻轻一拨,仿佛就有远古的回响传来。
红袍人面色陡然一沉,厉声喝道:“傲虚国的小崽子,莫要装神弄鬼!”
只是西方只是传来若有若无的轻笑,似乎根本不放在心上。
傲虚国,是整个玄武界最古老的势力,那时的玄武界还是个完全封闭的界面,也没有陆地,傲虚国也是在初生的宇宙中游荡的势力,再一次大碰撞中来到这个大陆,开辟陆地,建立了势力,历史有亿年以上,比有的星球人类起源还要早,傲虚国的势力根本不是人类建立的,而是意识体,一种古老的能量生命,亿年时间也根本没有向傲虚国以外开拓一步,但是西洲流传的诸多道统,乃至整个玄武界西部许多古老的道统源头都可以看到傲虚国的影子。
空间波动了一会,又似乎只是光影变幻了一会,空气中出现了一个灰袍的高瘦人影,灰白的兜帽盖在脸上,并没有五官,他的身后也渐渐的出现了淡淡的灰色影子,就像麻石的构成的人类一样。
为首的缓缓开口,但是并没有声音,只是淡淡的意念波动传了出去:“大秦皇族的来人,你们还是回去吧,西洲是我们古道派的西洲,你们中州人还是回中州吧。”
红袍人仰天一笑:“其他人信邪,我们大秦皇族却天不怕,地不怕,莫要倚老卖老!”
他双目圆睁,陡然一喝,一股极为霸道的气息陡然传了出来。两只巨手发出灿烂的金铁光芒,似乎掌上的纹路变成了天的纹路,神的纹路,简直是妄图以人代神,那些纹路凝合在手上,发出骇人的光芒,直向傲虚国诸人按去:“天下无王霸主,则常胜矣。是知霸道者也。”
傲虚国为首的清瘦老头却似乎暗暗一笑,精神意念缓缓波动开去:“小伙子,做事不能太冲动。”
傲虚国的族群寿命以千年记,几乎有种不死不灭的感觉,族内的人员人数不变,和太虚界的人类一样,不能修炼,实力是恒定的,随着成长或衰老有所增减。
那老头手中无中生有出现了一根灰色的长杖,只是一抵,就将霸气无边的红袍人抵在了外面,那只拐杖正正抵在胸口处,那赤金色的洪流却根本近不了老头的身。
红袍人似乎眼睛充血,血丝充满了他的眼睛,身形一变,爆退出去,但是只见他紧紧捂住脑袋,好一会,才平息下来,那老头的长杖碰到自己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似乎自己的脑浆都滚动起来,很快就要炸成一堆浆糊,无比的恐怖。
只是大秦皇族历史也接近三千万年,在神界征伐许多年,什么古怪没有见识过,怎会轻易就被如此的手段恐吓住,秦族心诀一运转,整个翻涌的脑子终于平静了下来。
他蓦然之间冷静下来,真正重视了傲虚国的对手,上次世界大战,傲虚国也只是支援了坐万剑,并没有插手战争,事实上,傲虚国全国出动的战争很少,坐万剑与傲虚国唇齿相依也有数万年历史了。
他抬起头来,重视起了这种对手。
若是子默辰在这里,可能会惊呼,这些傲虚国的服装和上古神国的服装几乎一模一样,莫非是同出一源。
他暗暗发势,一只巨大的黑鼎从他的身后冉冉升起,正是大晋八鼎所缺少的那一鼎,通体黑色,上面并没有诸多的祥和之气,反而处处有凶杀之意,巨大的鼎身上绘着无数的凶兽,每一只都仿佛活了过来,或振翅。或踏足,或高吼,望之心惧。
“吼~!”红袍人吼了起来,这一瞬似乎他已经不是人,而是一只洪荒巨兽重临人间,法天象地,威势无双,颇有擎天拿地的感觉。仿佛一只创世的混沌古兽——毁灭黑龙。
那些大秦皇族的弟子,一个个也严肃起来,似乎结成了一种莫名的阵势。
“大秦皇拳第一平地起凶卒!”
“大秦皇拳第二千战扫诸戎!”
“大秦皇拳第三西方起金气!”
“大秦皇拳第四进挑周神权!”
“大秦皇拳第五出关决大晋!”
红袍人更是目眦欲裂:“大秦皇拳第六升龙霸诸雄!”
无数道赤金色光芒不断地升起,映天彻地,比刚才的坐万剑气势还要盛,真是无比的辉煌,果然是大秦皇族,功法霸道绝伦,诸界难及。
旁边身穿麻衣的缓缓念道:“霸道尚功,不伏不偃甲。”
一种经天纬地,法则天下的气息传了出来,似乎有些杂乱的光芒,一瞬之间就有了森严的法度气象,让人折服。
只是一引,根本不是人可力敌气势就像天崩地裂的灾难一样,向着傲虚国诸人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