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六年,七月中旬的一个中午。涿县城外了一队车队,车队自然就是王冰一伙人。季节已入夏季,天气很热,王冰众人又在日头下赶了小半天的路,额头、脸上都是汗涔涔的。在城门前,他勒住了坐骑,拽着袖子擦拭了下汗水,转目四顾。涿县靠近边境,城墙都建的比普通的地方要高一米,鲜卑、匈奴长年入侵幽州,这些城墙上都诉说着过去的战争。今年的年景不错,雨水较足,地里的冬小麦郁郁葱葱,风一吹,青色的麦苗起伏不定,一股清香混着热气扑鼻袭来。远远地可以看到有三三两两的田奴、徒附穿着犊鼻裤,光着膀子在其间劳作。才过日中不久,路上车马来往、行人颇多。有单衣布履的儒生,有衣服文采的商人,也有穿着黑衣或白衣的黔首。因为世道不宁、道路不靖,行人多随身佩戴短刀、长剑。
王冰一行人,人数众多,骑马的众人又各个人高马大,把守城的门卫吓的不轻,要不是明显是汉人,他们都要以为鲜卑来犯了。从桓帝开始,鲜卑酋长檀石槐的势力崛起,统兵10万,立庭于弹汗山。东挫夫余,西击乌孙,南寇汉边,北拒丁零,控制方圆4万里的匈奴故地,不可一世。朝廷惧于其对边郡的威胁,向鲜卑统治者遣使封爵,并向檀石槐提出和亲,想通过姻缘来稳定边疆局势,可是此时的檀石槐高傲自大,已不把汉政权放在眼里了,决心要与之对抗,一口回绝了和亲的要求,更加紧了对东汉边地的掠夺。幽州、并州、凉州各州,几乎年年被抢劫,尤其是嘉平元年,仅春夏半年间就犯边30余次,民死财伤十分严重。面对其贪暴肆虐,汉灵帝被迫发兵3万征剿,被檀石槐打得大败,全军覆没。随之,连辽西太守赵苞的母亲和妻儿也被掳去残害。怀柔政策和军事行动均未奏效,对此日益严重的边患,朝廷一筹莫展。光和四年,檀石槐死,其子和连继位,不久被北地郡人射死。后来,内部争权,出现****。从前由檀石槐控制的军事大联合体东、西、中“三部”也就随之而解散了。其自乱自耗,减弱了对边境辖区的寇扰,东汉政府无力保民安边之苦衷悄然消失,算是一种“运气”的好转。
王冰让赵峰拿出通关文牒,包括上任文书,守卫一看。才知道眼前这人是新任的郡守,立马行礼,放王冰众人入城。涿县是大县,属于涿郡郡守的治所所在,王冰众人马不停蹄赶到郡守府,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自己以后的办公地点。“这便是我以后长住的地方了,来到这个时代已有十五年,费劲千辛万苦,终能执掌一郡,虽所辖之地只有一郡,但也算可以开始着手心中的抱负了。”调侃了自己几句后,他牵着马拾级而上。
门边的坐了一个老卒,见王冰众人上来,走过来,和善地问道:“各位,可是有事?”
“在下王冰,后面是我的家眷跟部下。”
老卒站直了身子,问道:“可是新任的郡守?”
“正是。”
“唉呀,请恕小人眼拙。”老卒诚惶诚恐,撩起衣袍,就要行跪拜之礼。
王冰拦住了他,笑道:“不必如此!”再又打量他几眼,见他又瘦又小,脸上净是皱纹,山川沟壑也似,试探性地问道,“老伯现在郡府中,可还有人?”
“上任郡守卸任后,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了,我一直在这等着郡守大人前来。”
“幸苦老伯了,老伯贵姓?现任何职?”
“我是本郡人,姓马家中排老二就叫马老二,现担任着亭长,大人要是有新人选,我可以马上交接。”马老二以为王冰想换人了,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大部分人都会用自己亲信。
王冰嘴角露出一抹笑道:“马老放心,以后你还是本郡亭长,等我把家眷安排好,晚上马老到府上来喝一杯。”
马老二恭敬拘谨地说道:“昨天才接到刺史府的通知,没想到大人今天就来了,所以没有能至城门迎接,尚请恕罪。大人尽管去吧,小人晚上必定会到。”
众人就下了马车,家丁忙碌起来,大部分出去采购日常用品。登上台阶,王冰带着众人进入府中,先到衙门;在入后堂,就到了后院,有马厩、屋舍、厨房等等。“子龙你带着公骥、不俊和你哥去四周挑些屋子,等你们几人成家了在搬出去。”“谢主公。”对于王冰想的这么周到,他们自然开心,刚来哪有钱出去住。“姜儿,这几天比较忙,把我们的婚事耽误了,等安定下来,我让爹挑个黄道吉日娶你过门。”王冰看着一脸憔悴的甄姜,知道她这几天赶车幸苦,先安慰下。王城夫妇自然是满口答应,他们都等不及抱孙子了。甄姜自然满脸羞红的答应了。
晚宴上除了甄姜跟王氏外,其余的人都到齐了。甄姜因为身体劳累先去休息了,王氏则是在屋里陪她。王冰举起酒杯对着众人说道:“各位,从今天起,冰就要拜托各位与我,齐心协力把涿郡治理好,让涿郡百姓能够吃饱穿暖。”
“我等必定尽心尽力帮助主公、大人,造福百姓。”众人齐声道,一起喝了一杯。
“好了,现在也就不多说了,一路风尘大家都累了,今天该吃吃、该喝喝。大家,今晚不醉不归。”王冰这句话一放出去,把文丑、颜良俩个酒鬼开心的不得了,觉得跟着王冰混真没错。众人自然是拼命灌着王冰,没一会王冰就告罪尿急跑路了。
“主公,心里可有治理涿郡的计划?”甄豫从后面跟了出来,问了声王冰。
“我是想先开发荒地,让百姓有田种,然后找机会把涿郡的世家全部找来,让他们捐点粮食、人、田地都行;不过这个想法比较难哪,所以还是得先把百姓的事情先解决,然后就是练兵;有了兵,跟那些世家说话才能硬气,等时机成熟我说的未必不能成。”王冰想了一会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主公想法还是可行,不过开荒地,也来不及了,我们的钱粮只能支持到年底,即使开了荒地,也要明年开春后,主公可有办法解决?”甄豫这么一说,把王冰给难到了,摆了摆手说到:“容我先想想,过段时间给你答复,最近先把郡里的事情,全部交接好,这个马老二防着点,可能是世家放在我这的眼线。”
“那属下告退。”甄豫走后,王冰陷入深思,世家、世家想到后世杨广为了抗衡世家,成立了科举;可惜步子太大扯着蛋了,李世民会成功,当时的世道可以说是帮了他大忙,汉末乱世也是一次机会,就看自己把握的住不?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先把酒醒了再说,酒醒最好方法自然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