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人回公主府里传一声话,就说我今日有事歇在宫里了,别告诉他们缘由,等拖过了这两天,要走的时候,再告诉他们。”夜莜雪扯着他的袖子,半是恳求半是娇声说道。
“好吧。”燕离觞刮了下她的俏鼻,无奈地应道。
尽管知道没用,可是她说的话,他总是不能拒绝。
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等着几个男人知道了真相以后,来拆了他的皇宫!
“来人啊!”燕离觞高声唤着守候在外的人,门便开了,小蚊子率着众人恭恭敬敬地立在门口,听凭皇上的吩咐。
“你差人去公主府传个话,就说公主有事,这两日暂且住在宫里,让公主府的人知道知道,免得惊慌。”
“是!”小蚊子转身,低声吩咐了身后的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点了点头,便径直去了。
夜莜雪也吩咐守在门口的断魂和绝杀道:“你们也回去吧。”说完冲他们两个眨了眨眼睛。
两人都是一笑,会意地回府去,替她看着那几个男人去了。
“这下满意了?”燕离觞宠溺地笑道:“我生怕他们知道了实情后,你倒是一走了之了,我就惨了,这皇宫恐怕都得被他们拆了毁了!”
竟敢联合他们的女人骗他们,到最后才让他们知道!这女人,他们是不敢也不舍得怎样的,遭殃的就是他这个同谋了!
“呵……”夜莜雪难得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赶紧伸了伸懒腰,转换话题道:“好了,趁着有时间,我们先来研究研究花月国的情况吧。”
除了见过那个妖孽皇帝几次,她对花月国的情况知之甚少,既然要正面相对,自然要先了解了解对方的情况。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夜莜雪问道:“据我所知,如今三国齐相鼎立,你给我分别讲讲三个大国的境况吧。”
“好!”燕离觞点头,红唇轻启,开始给她普及这个异世的资料,“如今并立的三个大国,其中以燕离国最为富庶,燕离国气候适宜,国土以优良的耕地为最多,自然条件最好,百姓也安居乐业,再加上有左彦这个大富豪,所以,燕离国虽然受了南方旱灾的影响,削弱了稍许国力,国库里的银子也日渐空虚,可是,燕离国的百姓却是三国之中最富有的……”
“而东南边的沐流国,是三国之中军事力量最为强劲的国家,他们国家的人,个个骁勇善战,可以说,普通的百姓都是战斗的好手,沐流国前几任皇帝,也都是野心好战的君王,时不时会去吞并一些周边的小国,以壮大自己的力量,可是似乎近百年来,沐流国开始休养生息起来,不再蓄意挑起战争了,而开始学习燕离国,注重发展农业和经济起来……”
“西面的花月国,却是综合素质最好的国家,国土面积最大,国土也以江河之州为最多,所以,花月国境内时常发生水患,它的经济,虽然比不上燕离国,却强过沐流国;军事也比不上沐流国,却强过燕离国,所以两相均衡之下,综合起来看,花月国便是综合素质最好的国家……”
“花月国的军事力量比不上沐流国,所以只能次次挑衅燕离国。其实它的国内也并不是风平浪静的,很长的一段时间,花月国的政权,几乎都掌握在一位异姓王的家族手里,皇权等同于架空。这异姓王的先祖,与花月国的皇室一同打的天下,是位开国功臣,所以被封为异姓王,世袭罔替,在国内声望极高,后来其家族的势力越来越大,而花月国的皇帝本也懦弱昏庸,便渐渐架空了皇权,直到花月幽登基上台,大刀阔斧地改革,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暗中除去了许多有势力的人,才将政权又集中到了自己的手里……”
听到这里,夜莜雪暗忖,只怕是因为辞花宫的原因吧,花月幽培养了辞花宫这么一个暗杀组织,专门替他暗杀他想要铲除的异己,所以,才能得以收回政权。
其实总的来说,那个妖孽除了野心太大,也算得一个帝王之才。
“那花月幽一意攻打燕离,破坏了平衡,难道不怕沐流国的皇帝生了顾忌,而与燕离国联合起来,共同对付他?……莫非,其实那两个国家已经生成了什么协议?”
燕离觞赞许地点头,回道:“不错,沐流国百年来本早已开始休养生息,不再与别国为战,花月国开始侵犯我国边城的时候,当时父皇曾经派了使臣出使沐流,得到的回答,却是沐流保持中立,不愿与任何国家起冲突,也不愿意与任何国家结盟,所以,我们在朝中一翻商议下来,猜度是其他两国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花月国才能如此肆无忌惮。”
“这样说来,沐流国的皇帝,才是最聪明的人。”夜莜雪忽然想起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美国,当别的国家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它却保持中立,一个劲儿地在发展自己的经济,等到别的国家打完的时候,回过头来一看,美国早已飞速跑在了前面,成为了一个超级强国,而这些打得你死我活的国家,是怎么也追不上了!
所以,那沐流国的皇帝,只在一旁看着两个大国打得你死我活,心里乐开了花,反正那两个国家实力相当,只要不联合起来对付他,他们打得越是激烈,他只会越是高兴!
一边在飞速发展自己的国力,一边顺便乘凉看看两虎相斗,看能不能得到一点渔人之利!
这一个个的皇帝,都不是简单的货色啊!
夜莜雪叹了口气,却又想到,既然如此,那个红衣妖狐本也是个腹黑的主,他难道就没有想破这一点?就算他打赢了燕离,自己的国力只怕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到时候,休养生息的沐流国,只要一个小指头,便能将他解决了!
依据自己见他几次,对他的了解来看,那个腹黑的妖孽决不会想不到这一层的,那他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