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沈落渊见她的目光总算转移到他们身上来了,欺身上前,俊脸都笑成了一朵喇叭花儿,那声音,又嗲又柔,腻得出了水。
“……”夜莜雪打了个寒颤,直觉瘆得慌,忙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退,拍着胸口惊慌道:“沈落渊,你吃错东西了?”
说完,眼眸往另外两个男人脸上一扫。
左彦憋着笑,却仍是忍不住双肩抖动得厉害。
只有澹台暝稍微正常一点,却也不过一点而已,他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莫测高深,直教夜莜雪心中疑惧。
正在这时,外室传来一阵敲门声,还有丫鬟恭敬的声音:“各位驸马爷,晚膳准备好了,可还是端到房里来吗?”
“照旧!”澹台暝回头淡淡地回了一句。
“是!”丫鬟远去,完全没料到自己一句话带来多大的震撼。
内室忽然便静谧了,静得连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听见。
夜莜雪将眼眸瞪得比铃铛还大,她掏了掏耳朵,狐疑地一一看过几个神情怪异的男人,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告诉她,她昏迷一场,耳朵竟然出毛病了?
驸马爷,们?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是她的公主府吧?驸马,不是公主的夫君吗?
那丫鬟为何那么叫?澹台暝为何答得这么爽快?
还有,其他几个人,似乎刚才也有条件反射地去回应。
在她昏迷的时候,是否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给我说清楚!”夜莜雪冷了一张小脸,眼神锥子似的往站着的三个男人看。
她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伸手,齐刷刷地指向坐着的端木初云,连语速都一致的整齐:“他说!”
端木初云脸色丝毫不变,右手轻轻地放入左手衣袖,似乎在寻找什么。
他们哪能看不明白这个死男人在找什么,该死的,有毒药了不起啊?
“我说!我说!”最没志气的就是沈落渊,他连声抢话,苦着一张脸,有些不敢看夜莜雪的表情,耷拉着眼睛,将成婚之事,原原本本讲给她听。
什么?四个驸马!
“咳,咳……”夜莜雪一口气岔在胸中没上来,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半死,然后在咳嗽的时候,又咬了自己的舌头,痛得眼眸带泪,喘个不停。
我的天哪!她原本是打算要找个驸马来的,可是没有说过要这么多啊!
竟然便被几个男人和大哥撺掇在一起给卖了!
难道老天可怜她前世被欺骗的太惨,所以这世找了这么多桃花来弥补她?
其中最为神奇的,是端木初云也在其中!
“小心一些!”端木初云轻轻抚着她的背,替她顺了顺气。
“你也有份?”夜莜雪怒瞪向他,咬牙切齿,他也参与了,却跟没事人一样淡然。
那三个男人的感情,她都看在眼里,可是这个端木初云,他不是一向很骄傲的吗?他怎么会愿意,与别人共享一个妻子?
端木初云没有答话,手在她后背轻轻安抚,红唇却轻轻地上扬起来,眼里如云如烟,立时便将她惊呆了去,愣在原地不动了。
清清淡淡的笑容,唯美纯洁到极致,这是他的杀手锏,带着没有人可以抗拒的魔力。
“咳,咳……”左彦的两声清咳,才唤回了她的神思。
她一个激灵,洁白的额头竟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水:该死的,端木初云的笑容,竟与那红衣妖狐有的一比!
一个是妩媚到极致,一个是风华到极致,却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她曾经便不小心,败在那红衣狐狸的妖孽之中!
好热!夜莜雪擦了擦额间的汗水。
“不,我不要,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你们硬塞给了四个驸马!夜莜雪小手使劲捶床,绝对不依不饶。
她的反应,显然已在几个人的意料之中,沈落渊两手一摊,无奈道:“婚礼已成,皇上和大将军亲自主的婚,百官和京城百姓都是见证!”
左彦接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而且还是现在的最热话题。
澹台暝更是言简意赅:“无解。”
这三个人,越来越有默契了,竟然同气一声。
“你们……”夜莜雪呛声,小脸儿紧皱,狠狠地喘气。
是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公主和四个驸马拜堂成亲了,她显然反对无效嘛,再说了,她若此时跳出来,让中间生了波折,显然是对孩子不利的!
这几个男人,显然便是抓住了她极为重视孩子的心!
我的天啊!就这样硬塞给她四个夫君了?夜莜雪欲哭无泪。
一一望向四个男人的俊脸,他们都含着笑,甚至还有隐约可见的一丝得色,怕是不知道得瑟了多久了?
哼,好吧好吧,既然都来算计她,她夜莜雪明显不是吃素的!想当她的驸马,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夜莜雪转念一想,勾起红唇,邪恶地一笑,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她的这些好“驸马”们,就让她来好好招待招待他们吧!
望着她美眸里闪动的光彩,小脸上变幻的神色,还有唇角那抹邪邪的笑容,四个男人竟然无端便升起了寒意,这大热的六月天里,硬生生地打了几个寒颤。
算计佳人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即将付出的代价是很大的!
花月国皇宫
皇帝御书房本是一个正经的地方,是皇帝处理国事,或者静心思考问题的地方。此刻,室内的气氛却有些旖旎。
美艳的嫔妃,****半裸,跪在地毯之上,长发垂地,她的面前,是一张精致的卧榻,卧榻之上,慵懒地侧躺着一个红衣妩媚的男人,他青丝披散,遮去了脸上一半的神色,手上举着一个硬皮的折子,微眯了凤眼,正逐字逐句地看那个折子。
“皇上,天色已晚,让臣妾服侍皇上歇息了吧。”珍妃跪在他的面前,将头斜斜地靠在他的大腿上,小手开始不规矩地在他身上游移起来,她描画得精致的眸子,迷离地望着这个令她痴迷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显然心思完全没有在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