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湄收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看着慕容夙昱,可当看到慕容夙昱惨不忍睹的模样时,又忍不住啧啧的笑了起来。
她很无耻,看到别人难堪,她就很兴奋,她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不过她很理智,对于不同的人做法也会不一样,也并不是每次都会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点上,因人而异,这就是她,一个小女人。
慕容夙昱看到柳茹湄一副看笑话的模样,恨得咬牙切齿,目光中似乎可以冒出熊熊火光,似要将柳茹湄融化一般。
慕容夙昱有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可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要平静,他是一个男人,怎么能对女人动手,他不屑,而且他还要保持自己的美好形象,所以只能忍了。
慕容夙昱的决定很正确,他忘记了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全都是柳茹湄打的,他根本就不是柳茹湄的对手。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慕容夙昱满腹牢骚的嘀咕了句。
“喂,你说什么,最毒妇人心吗?”柳茹湄听力很好,她很不满的盯着慕容夙昱,好像一只老鹰,目光犀利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慕容夙昱闻言,脸色一变,额角冒汗,在柳茹湄犀利的目光下,他明显感到了一丝紧张,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紧张,他嗫嗫嚅嚅的说道:“没,我什么也没说…”
柳茹湄哼了一声:“我会让你感受到什么是‘最毒妇人心’,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最毒妇人心。”
慕容夙昱打了个冷颤,强打起精神,挺了挺胸,装作很镇定的样子,笑道:“我还会怕你不成,别忘了,我是你的相公,我死了你可是要陪葬的,所以…”
柳茹湄打断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比如这样。”
说着,柳茹湄一伸手,迅速拽住了慕容夙昱的手腕,用力一扯,只听‘喀吱’的一声,慕容夙昱的手立刻脱臼了,其口中发出一声如杀猪般的惨叫声。
“你这女人,我跟你誓不两立…”
慕容夙昱很惨,因为他得罪了柳茹湄。
有句话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慕容夙昱的下惨在诉说着一个道理,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和小人,否则下场会很惨。
送走了慕容夙昱,飞儿来了,还带来了一位中年妇人。
柳茹湄不认识这中年妇人,她从没见过,不过看她的穿着豪华大气,而且还能随意出入慕容府,想来应该身份不低。
柳茹湄在打量中年妇人的同时,中年妇人也同样在打量着她,飞儿见柳茹湄不认识中年妇人,很机智的打破柳茹湄不礼貌的一面,介绍道:“老夫人,这位就是公主。”
柳茹湄闻言,这才知道这中年妇人竟是慕容夙昱的母亲。
柳茹湄不由欠了欠身,很礼貌的说:“茹湄见过老夫人。”
“嗯,听飞儿这丫头说你不舒服,可感觉好些?”
闻言,柳茹湄看了眼飞儿,然后便收回了目光,不露丝毫声色,淡然如常,可心里对飞儿的想法也已经猜到七七八八,想必这丫头也是一番好意,毕竟她今天连茶也没去敬。
“茹湄已经好多了,多谢老夫人关心。”柳茹湄淡然一笑,不卑不亢,显得十分平静。
柳茹湄来这大院不久,很多人很多事她都不了解,所以目前她还不敢轻举妄动,至少要在人前装装样子,不能扫了别人的面子,这才是生存之道。
所以,柳茹湄很客气,脸上很和气,面带笑容,丝毫没平时那种嚣张跋扈的模样。
“嗯,身子才是本钱,要好好休养,争取早点替我生个孙子,我可是迫不及待了!”
柳茹湄笑而不语,她看不懂这老夫人,也不想和老夫人多打交到,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这老夫人必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所以柳茹湄不想招惹,给自己找麻烦,卷进慕容家的纷争。
说说笑笑,和老夫人闲谈到了傍晚,老夫人心情很好,有说有笑,只是柳茹湄却有些无聊,口在心不在。
……
终于送走了老夫人,慕容夙昱又来了,不过他身边还带着一个人,一个男人,这人身穿一身黑衣,脸上带着一张黑脸面具,看不到容貌,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给人一种很诡异阴暗的感觉。
黑衣人很冷,冷的如同万年冰块,身上散发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同时他也很静,安静的可以让人忽略他的存在,不过柳茹湄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存在,是她招惹不得的存在。
柳茹湄微眯着眼睛,仔细的扫视着黑衣人。
慕容夙昱表情很得瑟,一脸得意的看着柳茹湄,很嚣张的说:“喂,女人,看你以后还敢打我,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夫为妻纲。”
慕容夙昱笑了,笑的很邪恶,柳茹湄也笑了,笑的很灿烂,她勾了勾手指,慕容夙昱见状,内心一喜,刚踏出几步,突然想起了今天他的下惨,脚步不由止住了,定定的看着柳茹湄,脸色阴晴莫测。
柳茹湄看他这副模样,心里早已猜到慕容夙昱在想些什么,脸上故意露出一丝嘲讽,摇了摇头,似乎对慕容夙昱很失望。
慕容夙昱看到柳茹湄失望的神色,一时心血来潮,顾不得多想,立即就向柳茹湄走过去。
柳茹湄像摸狗般摸了摸慕容夙昱的头,附在他耳边轻轻说:“你还是不是男人,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还要请人来帮忙,唉…”
柳茹湄用那种很怀疑的目光看着慕容夙昱,让慕容夙昱羞愧的无地自容,嗫嗫解释道:“小爷…小爷我…怎么可能…请人帮忙呢…”
“是吗?那他是来干什么的,来打酱油的吗?”柳茹湄指了指黑衣人。
慕容夙昱点头道:“嗯,他就是来打酱油的,小爷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女人都收拾不了呢!”
“是吗?”柳茹湄笑靥如花,反手一抓,又是‘喀吱’的一声,慕容夙昱的另一只手也脱臼了。
慕容夙昱很想哭,他在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娶了这么一个母老虎,这以后他还要怎么活。
为什么受伤害的人总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