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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初中篇——荷尔蒙来临的时候叫年少懵懂(5)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改不了我们气势如虹的攻势了,我们最终酣畅淋漓地灌了一班9个球。

偶独中两元,两边球门各进一个。

帽子戏法

第二场比赛,V S六班。

我们对一班的大胜显然让所有人震惊,去年排名倒数第二的六班不得不重新审视我们。他们制定了混凝土式防守阵型,九个后卫加一个前锋,并派专人盯防及骚扰我们的核心球员,10号牙膏。顺带说一下,牙膏同学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脚法出众特别能带,能从自家后场带到对方禁区,看到没法起脚又带回自家后场。可就是这样天赋异禀的球员,居然在上一届比赛中得不到一分钟的出场机会,他很想上场,可老班觉得他身体太瘦,上去经不起撞。可我们现在发现,要想撞他还真不容易,他跟猴似的。

但这一场比赛,牙膏陷入了低迷,人家盯人的球员不撞他,而是不断地搞小动作,一会儿拉手一会儿拉衣服一会儿故意摔倒挡路一会儿瞎嚷嚷说牙膏犯规影响裁判发挥,而我们的进攻因此遇到了极大的困难。

在这样危急的时刻,是偶站了出来。

先是我一脚大力远射,射到了角球点;然后又是一脚远射,球高出整整了一个球门飞出去,让对方球员通通对我放松了警惕,我一拿球他们都懒得来管了,还说,等他射。

结果,偶第三脚远射,跟战斧巡航导弹似的,直接打中门柱侧沿后弹进了球门。

对方的门将不服气地说,妈的,刚刚射得那么离谱,这脚你踩了狗屎了啊,运气那么好。

我听见了,但我不跟他一般计较,我说,刚刚我正在调准星呢,现在调好了,你不服啊。

对方门将生气了,冲上来要打我,场面发生了骚乱。

我受惊了,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裁判也冲过来了,以为是对方门将打的我,直接把他罚下了。

他们的新门将是个十足的菜鸟,接个角球都把球打进自家球门了。

六班的防守体系崩溃了。

我又进球了,还是远射,只不过这次没踢好,球很偏,但打在一个小石头上变向了,对方门将反应不及,眼睁睁地看着球从他的身边飘过。

比赛临近尾声,我再次进球,这次也没踢好,球踢得又软又低又正。问题是人家的门将没接住,手一滑,活生生地让球从他的胯下溜走了。

我太兴奋了,哥们儿我上演帽子戏法了。

我冲进球门亲吻足球。

然后就抽筋了,在别人球门线上抽筋。

为了不影响比赛,班里两个同学把我抬出了场边。

有人递了瓶矿泉水过来,我抬头一看,是叶静,正微微笑呢。

哇,好幸福啊!

哇,好美好的时光啊!

又见帽子戏法

第三场比赛,V S三班。

三班是上届冠军,他们有号称全年级最帅的球星———黑风双煞,一个速度奇快,一个脚法犀利。

我们虽说赢了两场比赛,但对手都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牙膏在赛前的动员大会鼓励我们说,今天,我啥都不讲了,一切随缘吧。

……

作为联赛的重头戏,这一场比赛吸引了大量的观众。特别是女生,一窝一窝地来了很多,不过人家全是冲着三班的帅哥去的。

偶嘞个去,你们是来看球的,不是来看帅锅的。

朱莉也来了,在人群中,我一眼就瞄出她了,我还特意跑过去跟她打了个招呼。她跟我说,路飞,你要加油啊,我等着看你的进球。

我说,我那位置靠后,不容易进球。

朱莉说,上一场你不是进了三个?

我说,那是踩着无敌哈巴大狗屎了,这次怕是运气没那么好了。

……

比赛很激烈,攻防节奏转换得很快。

因为赛前我们制订了严密的防守计划,黑风双煞受到了限制,场边的女生开始焦急了,没完没了地唉声叹气。

我说,你们至于吗?我把球踢飞了,怎么没见你们叹气?

庸俗!

比赛的僵局被牙膏打破,他接连晃过了五个人,打进了精彩绝伦的一球。

女生们沉默了。

你们公平一点儿好不,也为我们喝点儿彩嘛。

偶也进球了,我在飞奔了60多米后,抢在三班的球员之前,将球碰进了自家球门。

女生们欢呼了。

你们有点儿球品好不?

很快,菠菜打进了他的处子球,他用他最不擅长的后脑勺顶进一球,进球后,他没有庆祝,而是咧着嘴开骂,哪个撞我的腰腰?

偶很快又进球了,解围不力,再进乌龙球一个。

偶都不敢看朱莉了,太丢刀了。

2:2的比分维持了很久,直到我石破天惊的那一脚,那是一脚完全可以媲美贝克汉姆成名作的一球。足球在球场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穿越了60米的距离,穿越了守门员的五指,华丽地钻进了球网,只不过我进的是本队大门。

我真是想回传门将啊!

没想到啊!东风有力百花残啊!

苍天弄人啊!

偶又上演帽子戏法了,乌龙球帽子戏法。

……

比赛最后关头,我们班扳平了比分。

我长舒了一口气,我的罪恶感稍稍有些减轻了。

走出球场的时候,朱莉淡淡地望着笑。

我傻笑着走过去,说,你果然看到我进球了。

朱莉说,你出名了,刚才那些女生都在说你。

我说,她们说我什么?

朱莉说,她们说,原来进乌龙球也可以进得这么帅!

我:……

超级电波

第四场比赛,V S四班。

作为卫冕冠军,人气还是非常旺的,虽说没三班那么多帅气逼人的锅,却有号称“永不消失电波”的召召同学,速度那叫一个快啊,据说有次他不小心踩了狗一脚,那狗追着他跑,没追着。

啥狗啊,平时锻炼少了吧。

啥人啊,跟狗较啥劲啊。

……

比赛进行得很纠结,平分一直保持在两个鸭蛋的水平上。

终于,召召摔倒了。

当时我正冲上去防守他,离他起码还有1米多的距离,他突然就跟被电击了一般,轰然倒地,他痛苦地在地上捂着脸打滚,妈的,老子根本没碰他。

四班的队员冲上来了,很气愤,说偶打了召召。

我才气愤,老子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叫永不消失电波了,有事没事都跟触了电似的,球品太差。

裁判被召召的表演所蒙蔽,给了偶一张黄牌,还送了一个任意球给四班。

靠,黑哨。

靠,居然进了,刚刚还痛苦万分,咋踢任意球的时候就生龙活虎了,你个贱人。

从这一天起,召召成为我中学时代最讨厌的球员。老子还下了两个诅咒,一咒他踢球断手断脚,二咒他找不到女朋友。

没想到,诅咒很快就应验了,召召又摔了,这次是真摔,菠菜看他跑得太快,气不过,下了黑脚。召召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我们班没人理他,结果人家真出事了,手脱臼了,被换下场了。

说句题外话,从初中到高中毕业,召召同学成了全校最容易受伤的男人,左右手各脱臼一次,各断一次,脚踝扭伤一次,破头三次。

真是天道轮回活该报应啊!

……

召召一下场,四班就少了核心进攻力量,我们开始了绝地大反击。

我又一次远射得手,这次要感谢菠菜,他的胡乱跑位帮助偶把本来射偏的球给挡了回来,我再次起脚抽射,四班门将目瞪口呆,比分扳平了。

然后是牙膏的致命推射,这一球还是得感谢菠菜,他摔倒在人家的禁区挡住了防守队员,给牙膏创造了极其舒服的空间,这球一进,四班彻底被打垮了,他们火辣的女生拉拉队在场边一片死寂。

……

比分最终就定格在了2:1。

奇迹般的胜利。最大的功臣是菠菜,他放翻了召召,帮助我射门,帮助牙膏射门,可人家四班的超女袁媛放出话来了,要让菠菜下来等着。

没事,反正我们赢了。

菠菜的事他自己处理哈,被打被揍与我们无关了。

球赛后的事

足球说得太多了,会引起女生反感的。

所以,有关足球比赛的事我暂时不说了,反正我们最终夺得了冠军,去年我们还在赶鸭子,今天就成了头鸭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

我,以5个进球屈居射手榜第二,但在乌龙球榜上,那是无人能及啊,菠菜对我说,其实你才是最佳射手,你进了9个球。

我:……

……

足球赢了,输了人生。

以牙膏为首的一大票同学开始以足球为梦想,放弃学业了。他们以为他们有一天能成为职业球员,却没想到最终成了职业盲流。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真进了中国国家足球队,难道就不是流氓了吗?

请问一下,有哪个国足队员能把诸葛亮的前后《出师表》给流利地背出来,如果没人能背出来,那他们注定是永远的悲剧。

所谓没文化没品德没素养。

简单一句话,没球品。

你说踢球没球品,还能把球踢好吗?

……

黑风双煞转投足球学校了,一个去了国外,一个去了成都。

但最后,他俩都没能成为球星,你也不可能在电视转播里听到他们的名字,因为现在的他们,一个在银行数钱,一个开了家幼儿园。

当年多牛×的追风少年啊,迷倒女生一大片。

结果还是走不上足球路,全毁在那该死的体制上了。

要知道,就算梅西在中国,也会因为身体素质太差早早被刷掉的。

这里倒腾个传说吧,据说当年人家基辅迪纳摩推荐舍甫琴科给上海申花,我们国家那可是人才济济啊,看不上,说别人身体不够壮,技术很一般,速度也不快,意识也不好,断然拒绝了。人家后来欧冠打巴塞罗那,上演帽子戏法,再后来人家转会去了A C米兰,拿了意甲最佳射手,拿了欧洲金球奖。

还好没来,不然一颗巨星陨落。

你可以看出中国教练有多牛了吧。

所以要想靠球技,靠在街上踢球被球探发现,在中国那是做梦。人家贝隆、图拉姆、维埃拉、雷科巴统统看不上,人家要的是身高超过1米8,速度超过11秒8,个个位置都能踢的全能选手。

你说,能轮到我们这些人吗?

……

菠菜原以为四班超女袁媛会在比赛后找人揍他,天天躲猫猫,搞得跟地下党似的。

没想到人家袁媛可不是吃素的,直接跑到我们班教室登门拜访。宋波没辙了,硬着头皮出去了。

结果人家袁媛是过来表白的,她直白地跟菠菜说,我喜欢你,宋波。

菠菜吓了个半死,一溜烟跑了,课都不上了。

后来我问菠菜,你干嘛不答应啊?

菠菜说,靠,这么凶的女人我惹不起啊,我被我老爸打得已经够惨了,我不想再找个人来继续打我。

我说,你就不能想想人家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

菠菜说,我看她里外都是火,有女生是拎着男生衣领说“我喜欢你”的吗?

我:……

脑细胞

叶静一直哈欠连天。

哈得我都瞌睡兮兮了。

我说,叶静,你干吗,一直哈来哈去的,昨晚没睡好啊?

叶静说,不是,昨天晚上睡好早啊,可一上课就犯困了。

我说,你知道你为什么想睡觉吗?

叶静说,为什么?

我说,如果脑细胞不够用,就需要更多的休息来恢复,所以说,越喜欢睡觉的人,脑细胞越不够用。

叶静楞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一分钟之后,她终于领悟了,说,原来你在说我笨。

然后又是一顿九阴白骨爪施暴于我。

丑女的发型

叶静的造型一直很清纯,我经常在上课的时候偷看她,微微漾起的刘海,浅浅地遮住额头,双眸清澈而明媚,长发齐肩而柔顺,她那个样子,像极了周星驰《大话西游》里的紫霞仙子。

可是有一天,紫霞仙子把头发剪短了,成了樱桃小丸子。

虽说叶静她天生丽质,但换了造型偶就是不习惯。

她也不习惯,每天都拿小镜子照个不停。

她问我,路飞,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变丑了?

我说,不丑啊,挺好的。

你说问一次就算了,隔个十几分钟她又来问一次,问多了,我就有些烦了。

最后,我终于忍无可忍了,说,你丑的又不是发型,丑的是人。

叶静生气了。

我的后背、大腿遭受了猛烈的袭击。

我左躲右闪,直到叶静打到我的某个要害地方(小弟弟)后,我一声惨叫趴桌上不动了。

叶静说,不是吧,你这么不经打啊,打到你哪了?要不我帮你揉揉吧。

我忍着痛苦说,不……用……了,姐……姐。

掐大腿

叶静突然掐了我大腿一爪。

我大叫,干吗啊?我没惹你啊?

叶静微微笑着说,我就想看你穿秋裤没有,没想到下手重了点。

我说,晕,你一定要用掐才能知道吗?

叶静说,难道你让我摸你大腿啊?

我:……

受伤的翅膀

菠菜的右手摔断了。事发当日我们正在操场上踢足球,菠菜这人特别背,一脚踢在学校的围墙上。其实力量不算大,问题是撞上一个小石头,发生了折射,球居然真愣愣地翻过了几米高的围墙,掉到隔壁的工厂里去了。谁踢的谁去捡,如果走正规路线,从校门走出去,绕过几条小巷,来回得四十分钟,等菠菜去捡球回来,体育课都曲终人散了,所以菠菜选择了翻墙。球是捡着了,当他准备翻回来的时候,突然跑出来一条恶犬,冲着他狂吠,结果菠菜一受惊,从墙上滚下来了。还好,滚到的是学校这边,不然的话这家伙除了断手还得被咬上几口。

菠菜缠着绷带上课了,最开始我们都取笑他,后来发现手断了其实也有好处,就是不用写作业,名正言顺地不交了。

没多久,我的手也受伤了。我不是翻墙,我是玩倒挂金钩,动作是很优美的,球也是踢到了的,就是落地的时候地上有个小石块,刚好磕着我左手肘关节的位置,我一声惨叫,躺地上了。

同学把我们扶起来的时候,问我,路飞,你没事吧?

我说,没事,没事。

我伸了伸左臂,幽怨地说,就是手臂伸不直了。

后来去医院拍X光,发现里面有块骨头裂了。

医生给我涂了黑乎乎的膏药,我说,难道这就是黑玉断续膏?

医生白了我一眼,没理我,接着给我上绷带了。

……

这下好了,跟菠菜两个成绝配了,一个左手绷带,一个右手绷带。同学们给我们取了新的封号,菠菜叫断臂右使,我叫断臂左使。

我也学菠菜不交作业,结果第二天物理老师就发飙了,他在课堂上质问我,路飞,你怎么不交作业?

我说,老师,我手摔断了。

物理老师说,你断的是左手,右手还可以写,你别给我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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