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欣清楚明白博西的意思,可是,理智归理智,有的时候情感占了上风,总会出现一些偏执的想法。
例如,博西当着自己的面,对一个单身妙龄女郎提出邀约,明知道他是为今天的事情,心里却依旧有些酸酸的。例如,明知道这件事情令他非常生气,但是他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个多少令她有些恐慌。
江亦欣觉得自己也同那些小女人一样,开始患得患失起来,可是不管如何,该有的气度还是要维持的。她一贯做不来小女人。
江亦欣冲着博西点了点头,却在博西澄净透澈的眼神下,心虚的耷拉下了脑袋。怎么办,心里很酸的呐。
她有些个委屈。
博西见江亦欣有了情绪,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笑意,索性将他的宝贝抱到腿上,两个人亲吻她的粉红的唇瓣。仿佛这是世间最美味的糕点,怎么尝都不会生厌。
江亦欣一个不查,又被他夺去了气息,唇齿交融间,身体便不由自主开始发烫。纵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依旧害羞。她一害羞,就容易上脸。
此刻,其余的想法早已抛掷脑后。
博西喘息着,放开了江亦欣,与他额头相抵,低沉的嗓音带着不明的诱惑:“明天,一起去。”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江亦欣一怔,问道:“怎么又要我同去了?”
“什么时候说我要单独赴宴了?”博西一哂,捏了捏她娇俏的鼻子,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这个孩子刚才胡思乱想了。于是解释道,“原本便是要你一起的,你不去,我一个人怎么敢赴宴?你就不怕她如狼似虎的,觊觎你夫君?”
博西说的满口酸话,把江亦欣逗得“噗哧”得笑了出来:“你是男人,你还怕她?我还担心人家小姑娘不禁你吓呢!”
“这叫什么话,你丈夫难不成是牛头马面?”博西佯怒,动手挠江亦欣的痒痒处。
“啊哟哟……别……哈哈,痒!”江亦欣一边笑,一边躲,可怎么逃都逃不出博西的怀里,只得乖乖求饶。
“说一声‘老公好,好老公’,为夫就考虑放过你。”博西佯装,只要江亦欣照办,就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态度。
江亦欣觉得有点傻眼,不是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降低么?琢磨这男人也是吧,谁说不是呢!
平常斯文含蓄如他,怎得怎么学着“一语惊人”了。
江亦欣笑个不止,实在是博西的要求让她又羞又觉得好笑。两个人都不是热情奔放型,先前的相处总有些温水煮青蛙的感觉,似乎是最近,才有了这么如火般恋爱的感觉。
恋爱……
江亦欣被这两个字惊呆了。
这,似乎跟先前自己预设的轨道偏离很多!乍然想起他们的协议,乍然想起博西不知为何执意要与自己结婚,江亦欣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夜晚静谧的气氛总是适合热恋之人的浅语低喃,江亦欣突来落寞的表情,将博西的心田都吹皱了。博西不自觉地抬手,将她揽在怀里,紧紧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胜似千言万语。
江亦欣把手慢慢的环上他的腰间,感受他身体的热量。良久,才说:“老公,谢谢,你很好,我很开心。”
十个字,却让博西心田再次一颤。他不可遏止的激动了,抱紧江亦欣对她说:“也谢谢你,老婆。”给了他一个爱人的机会。
他的真诚守候,得到了回应,这是他最大的欣慰。
两个人相依相偎,就是甜蜜。
不过,再如何腻歪,两个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
博西进了书房,把江亦欣从王依甜手中拿来的东西,拿出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而后是光碟。内容同婚礼上要播放的那些差不多。
看来,是有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博西脸上有那么一刻,脸上出现了肃杀的表情。
正在此时,手机想起,是特有的匿名电话。
世家中,总会有人员养着,是专门为自己服务的,博西也不例外。这个人便是老K。
“部长,有线索了。”
博西“嗯”了一声,对老K的表现不褒不贬。
“我今天又收到一份,是从王依甜那里来的。你查一查,王依甜是不是跟他们有接触。”
“好。”老K答,“前两天,那边寄出一个包裹,是寄到您父亲手上的,王秘书代为接受,但是已经销魂,并没有给您父亲过目。”
博西了然了,他就想王依甜在A市呆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来B市呢!定是从王秘书那里拿来的东西,匆匆过来示威了。
站在阳台上,才发现快要中秋了,月亮低低的挂在空中,显得特别圆润。
A市的秋,入眼满目的金黄,可以理解为丰收,也可以看成是萧瑟。
对于儿子都不在身边的老人家来说,显得特别的孤单。这种孤单,不是有人陪伴,就能消除的。
白静英今年已经五十五周岁了,到了退休的年纪。人不得不服老,哪怕年轻的时候再能干,老来的威望有多高,身份有多尊贵,地位有多显赫。到头来,念的想的还不都是家宅安宁,孩子平安健康。
博文清端着一杯安神茶,走到白静英旁边,把杯子递给她:“想什么,这么出神?外头冷,仔细身体。”
他们是典型的少年夫妻老来伴,结婚早,不一定有所谓的爱情,然亲情是满满的。白静英笑了笑,说:“你自己不也是。”还说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