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们把录音删了就好,不会有人知道这事的。”江亦林宽慰着吓得不轻的江亦婉。
这就是江亦林,明知江亦婉做了见不得人的伤风败俗的事,依旧说不出一句指责批评的话语。见她一哭,就忙不迭的想着怎么藏着怎么捂着,为她遮掩。真是好笑之极。
岑瑾冷冷地凝视着两人。
“我想,大家说了这么多,是不是可以听一听我这个当事人的想法。”陈彦和在硝烟过后,第一次吐露出自己的意思。
“江科长,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吧?你这么坑害我,用意为何?难不成,是真的爱上我了?”陈彦和一步一步的逼近江亦婉,目光和神情阴鸷的可怕。
“我……我……”江亦婉嗔目结舌,完全不知道从何说起,讷讷的回答,“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哼。”陈彦和轻哧,“真轻巧的一句玩笑,江科长不知道么,你的玩笑真叫人心惊肉颤。若非今天白阿姨告诉我,我恐怕要被你坑害的尸骨无存了,我的太太指不定还怎么误会我呢。江科长,你做人太随心所欲,非常不适合做公职人员。”
一句话,说的岑瑾和江亦婉同时变了脸色。
他的太太?岑瑾的心剧烈一跳,离婚了,他们已经离婚了,陈彦和难道还不自知吗?岑瑾的心里又酸又涩。
而江亦婉则是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了,陈彦和是纪委的,要查办她一个小小的科长,有的是名目。不适合……已经要把她一棍子打死了吗?江亦婉害怕的就着江亦林的衬衣,瑟瑟直抖。
“江科长,岑瑾还怀着孩子,你这么刺激她,若是孩子出了意外,你负担的起吗?”博西淡淡的出口,一石激起千层浪,陈彦和仿佛自己幻听了一般,僵硬的怔愣在远处,完全忘了反应。
等回过神来后,冲着江亦婉咆哮:“江亦婉,你是神经病!你就等着离岗吧。”
江亦婉被激怒了,恶向胆边生,冲着岑瑾大吼:“你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当妈妈。养出来的孩子不是心理扭曲就是不健康……”
岑瑾冷冷的说:“我的孩子,不管是什么样子的,我都会尽我所能爱她疼她。”
这句话,像是一巴掌打在了顾玫宜脸上。任谁都看得出来江亦欣并没有得到她的疼爱,所谓的母爱,不过是心情好的时候,给她添置两件衣服,便是恩赐。
顾玫宜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瞬息变化。
江亦林拉起跌坐在地上的江亦婉,拥着她轻轻的拍她的背安抚着:“婉婉别怕,哥哥在,一切有我……”
江亦婉埋首在江亦林的胸前,哭得撕心裂肺,嘴里大声的尖叫:“江亦欣,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我恨你,恨你!”
这一切仿佛就是个闹剧,闹得江亦欣的脑袋嗡嗡作响。她一贯知道江亦婉对她不满,却不想憎恨至此。她有什么要嫉妒的她的呢,除了她是江家嫡亲的孩子之外,又有哪一点比得上她?母亲的疼爱,哥哥的无条件宠爱,这是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奢望。
她疲惫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却突然感到有人靠近,阴影罩住了她,那人停在她面前。江亦欣抬起头来,看到博西正低头看着她……
“亦欣,我在这里,我在的……”他蹲下,让江亦欣靠在自己怀里,非常不满的看着在场的生事之徒。
博西感到自己的心脏钝钝的疼痛着……无法感同身受的体味她的痛苦,却完全能够理解被亲人漠视,承受各种不该她承受的误解和强加给她的诸多……
这一台纷纷扰扰的闹剧,最终在江亦婉不情不愿又害怕至极的道歉中,落下帷幕。
但是陈彦和保留追究责任,那录音笔最后落在了陈彦和手中,一副随时可以告江亦婉诽谤的态势。
这人就是奸诈,比起博西,他算不上正人君子,甚至可以称得上奸诈小人。但对付如江亦婉这般的莫名其妙发癫的女人,君子做法完全没有必要,也根本行不通。
陈彦和深谙此道,所以吓唬江亦婉毫不费力。他还没下狠劲儿呢。
知道岑瑾怀孕,白静英心思活泛了,眼睛酸溜溜的瞟着江亦欣的肚子,按说夫妻同居也有些时日了,怎么就不见动静呢。
孙子她有,但是只有一个。白静英是爱热闹的,也喜欢小孩。可现在的政策,公职人员只能生一个。大儿子家生得依旧是一个带把的小子。白静英虽然喜不胜收,但是……家里带把的实在太多了,他们老博家就没有嫡亲闺女。全是硬梆梆的大老爷们儿,动不动就家法,条令条例,阳气盛极。
可俗话说,盛极必衰!国人不是最讲究阴阳调和,男女搭配什么的嘛。
如今盼到博西结婚了,若是能给她生个千金,多好……
老太太心里那叫一个期盼呀,她生四儿子的时候,就想要个姑娘,可生出来的还是儿子,实在给她气受。自己不成,只能指望儿媳妇。大儿子家已经没有希望。要想快速抱上孙女,只有期盼已经结婚的博西家媳妇。
江亦欣窝在博西怀里,见到婆婆殷殷切切的目光,顿时一个激灵。聪明如她,怎么会读不懂白静英心里的想法呢。可是,生孩子哪是一个人的事情……
不是她不想要孩子好不,从结婚她就没避讳过那档子事儿,也知道这是夫妻必须经历的。
白静英没来前,他们是分房睡的,博西没有提出来,她作为女性,矜持还是有的,自然不会主动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