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你说的那般娇弱!”落羽挣脱他的手,细嫩微凉的指尖抚上他手腕间的红缎!这是她在上次去云霭城的时候,他一人独往云霭城的内城的时候,亲自从头上解下系在他的手腕上,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依旧留着!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他也轻轻的摩擦着手腕上的红缎,眼中满含深情:“这是阿羽送我的第一件东西,我自然要无时无刻不将它戴在身上!”
“真是傻呀!”落羽叹息道,脸上却是一片动容!世间有如此待她的男人,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阿羽这次回来让我感觉变了很多!”看着这样从前从来不曾有过的落羽,北辰文昕心中很是欣喜,却又带着沉重!
“变了?变了什么?”落羽不解,她变了吗?
“是啊,变了,变得温和了许多!以前阿羽总是将所有的一切都埋在心里,现在我却能感觉到,这点文昕感到很是欣喜!至少从现在开始,我一点也不用担心阿羽心中想些什么了!”这是他在见到她的第一感觉!落羽这次是真的变了,至少在对待他的这件事情上,变得坚定了许多!曾经她的身上都是刺,现在周身的气息一下子就温和了许多!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是他知道,无论她变还是没变,她始终还是那个他深深爱着的落羽!
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他绝对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就像他曾经说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说过,北辰文昕一旦说下的话就绝对不会更改!
“十指紧扣,永世不分!阿羽,你说这句传言是不是真的?”虽是问话,但是他与她的十指早已经扣在了一起!
落羽怔怔的看着他脸上满足的笑容,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真的是很干净的笑容,这应该是这一年了他第一次这般无拘无束的笑了吧?这也是她最为喜欢的笑容!
望着紧扣的十指,落羽忽然想到,就算是假的,这一刻,她也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应该……是真的吧!”
东楚与西凉经过上次的重创,一时间士气低迷,暂时根本就没有心思再去做攻打北辰的准备!
东之痕更是大发雷霆,桃夭在船上将战场上面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她不明白为何好好的军队在靠近珠沙城的时候就自相残杀起来,而且短短的两个时辰,北辰未损一兵一卒,而西凉与东楚加起来就损失了四十多万的人!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倏的她想起之前东之痕曾经说过,在他们的船只将要接近珠沙城的时候,忽然看到从城中出来很多的人,在城外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那时候她每当作个数,但是现在想来,定是落羽在叫他们布阵!
虽然没亲眼见过落羽布阵,但是她却听说她的奇门遁甲之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单看能在北辰的辰王府之中布下一个能聚寒的阵法,这点已经很明显的展示了她布阵的能力!
“看来他们定是在城门前布下了阵法,而那些自相残杀的人定是不小心入了阵中!”想了想,桃夭这才说道!
东之痕脸上的神色一变,阵法?珠沙城中谁人还会奇门遁甲不成?
目光阴郁的看着冷着脸的桃夭,阴冷的开口:“阵法?那么大的一个阵法谁人有如此之大的能耐?更何况还能让人在里面不分彼此的互相残杀!桃夭你最好给本太子一个合理的解释!”
西凉云墨淡淡的坐在那里,只是在桃夭开口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之后又垂下头不做声!
对于西凉损失了近二十万的兵马,他连问都不曾开口询问,就像个局外人一般看着这样的一切!
“痕太子大概还不知道,其实布阵的人就是落羽!她当初在无忧岛养伤,身子微养好,但是医术与奇门遁甲这类的东西却是无人能及!”见东之痕还是以怀疑的眼光看着她,便接着说道:“痕太子若是不信的话,你自己喝不回想一下,在落羽未到珠沙城的时候,你可见过徐安动用过此阵?可是此阵偏偏在她到了之后才出现!你不觉得怀疑吗?”
经她一提醒,东之痕也想了起来!这么说来,那般毒辣的阵法真的就是落羽所布了!若是真的如此,此女当真可怕!但是也正是如此,才更加值得拥有。现在不止他要得到她,而且他还要她手中掌握的东西,无论是什么!
“你们慢慢聊吧,云墨身子不适就先告辞了!”西凉云墨见此情形,薄唇微抿,然后缓缓的站起身向舱外而去!
“云墨太子留步!桃夭你先下去吧,本太子与云墨太子有话要谈!”唤住西凉云墨欲离开的身影,东之痕淡淡的吩咐道!
“那桃夭就先告退了!”桃夭脸上带着一缕冷笑,在经过西凉云墨的身边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西凉云墨冷漠的看着桃夭离开了船舱!
“云墨太子坐吧,想来本太子也是有话要向你说的!”东之痕指了指座位,淡淡的一笑!
漠然的看了他一眼,西凉云墨这才做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本太子怎么觉得云墨太子对于自己损失了这么多的将士一点都不在意?要知道那可是你西凉的子民,若是让你底下的那些将士知道他们的太子就是这么对待他们那些已经死去了的兄弟,你说他们会怎么想?”东之痕漫不经心的斜靠在榻上,他自是知道西凉云墨心中的不痛快,但是这样又能如何?他们现在就是在一条船上,即使想要回头,那也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