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七妹竟然有事情问我这个姐姐?好吧,只要是姐姐能帮得上忙的,姐姐定不推辞!”北辰雨讶异这个被父皇母后捧在手心里的七妹,这会子竟然有事情找她帮忙。
“就是……就是……”北辰敏有些不好意思的扭着手指,竟然不好意思开口。
“哟,七妹这是怎么了?”北辰雨掩唇轻笑,看来这个小妮子是看上了什么人,不好意思开口了。
“四姐,父皇……父皇刚刚已经拟好圣旨,招落羽为敏儿的驸马!”鼓起勇气,北辰敏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可是,可是之前敏儿去试探了一下,落羽……落羽似乎不愿意!”
北辰雨一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笑容一僵。父皇竟然下旨要将七妹许给落羽?这怎么能行?落羽是她的敌人,她怎么能如她所愿?若是她真的成为了驸马,那她以后还怎么对付她?
“敏儿说的可是真的?父皇真的已经下旨了?”北辰雨笑着问道。
“嗯,明天圣旨就会传至落羽的手中!”北辰敏迷惑的说道,她刚刚说的不是这个问题啊,四姐怎么问这个?
“哦!那先恭喜七妹了,四姐忽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办,就先走了!七妹早早的休息啊!”北辰雨闻言,匆匆的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北辰敏歪着头疑惑的望着北辰雨急匆匆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前……
北辰文昕匆匆的将落羽抱至他的卧室之中,明亮的烛光照映下,他这才发现怀中人的脸色惨白的近乎透明。
“阿羽……”担心的将人轻轻的放在床榻上,北辰文昕那双黑如曜石的眸子中,此时溢满了担忧。
眼见她满头大汗,北辰文昕不仅更加的焦急,朝着外面大吼:“快去将桃夭找过来,再去医圣门将那里的郎中照过来!快去!”
“是!”影领命急忙跃了出去。
北辰文昕急的满头大汗,眼见着怀中人身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他的心就越发的悬了起来。
怎么一身的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不能太医,本来父皇就已经开始怀疑她了,若是太医来了的话,不知又会怎样的怀疑他们两个了。
见她整天将衣领不管是在炎夏,还是现在,始终遮到下颚。有看她满头大汗,似乎很热的样子。
北辰文昕见状,为了帮她降温,他的手缓缓的伸至落羽的衣领……
“公子……你、你在做什么?”桃夭神色焦急的闯了进来,刚刚唤了一声,就见北辰文昕的手伸在自己主子的领口,大惊失色的厉声喝道。
北辰文昕没有回头,手上的动作却只是顿了顿,可是手却依旧放在她的领口。
“北辰文昕……你……”受了惊吓的桃夭,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打开那只令她胆颤的手。再见自家公子的衣衫完好,心里稍稍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好她来的比较及时,否则……刚刚的一幕实在惊险!
桃夭只顾着自己受惊的心脏,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北辰文昕的怪异。
垂着眼头的北辰文昕面色怪异的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手,刚刚他究竟做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公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桃夭擦着她满头大汗,语气急促。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以往公子每次醒过来,除了脸色苍白了些,这次的症状为什么这么吓人?
“本姑娘晚上的出诊费可是很高的,到时候你若是付不出来的话,你可就死定了!”一个透着不满的女子声音忽然从还没有关上的门外传了进来。
菊儿苦着张脸,怎么她今晚这么倒霉,不过就是在医圣门中比往常多待了一会儿,怎么就碰上这个整个身子包得像粽子的黑衣人?若不是听他说是来自辰王府,她早就一脚将他踹出去了。
“菊儿?菊儿快过来看看公子……公子是怎么了?”听到熟悉的声音,六神无主的桃夭猛地扑了过来,一向清冷的面上,现在挂满了焦虑与担心。
“什么?公子?公子……”原本还嬉闹着晃来的菊儿,一听到竟然是公子,脸色穆然一变。身形一蹿,一个眨眼的功夫,她已经跪在了床榻边。
北辰文昕此时终于有了丝反应,猛然间抬起头,黑曜石一般的双眸中忽闪着令人心颤的精光。不过当他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昏迷不醒的人的时候,脸色一沉,担心瞬间袭上心头。
菊儿小心翼翼的将手搭在落羽的腕上,却倏的打了个寒颤。冰凉刺骨的触感从手指传至全身,这样的触感,就像是将手放在一个冰块上,没有一丝的温度可言。
催动身上的内力抵抗这样的寒气,菊儿这才能凝聚心神,开始用心诊断!
脉相飘浮,忽隐忽现,体内两种毒源相互交融的在落羽的体内冲撞着。以这种状况下去的话,落羽恐怕根本挨不过去。
“公子……这次的状况比较危险……恐怕……”菊儿收回手,跪在地上好半晌,这才沉重的说道。大大的眼睛里有丝自责,若是她能够早早的完成公子交给她的任务,找到公子体内的毒源的话,也就不会成今天的这个样子。
“怎么会?菊儿你是医圣门的门主啊,你一定……绝对有办法是不是!”桃夭一下子跪在了菊儿的面前,泪眼朦胧的哭喊道。公子还是那么的年轻,公子的仇还没有报,那对狗男女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怎么能、怎么能……
“你们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阿羽只是昏迷了一下,怎么会这么严重?”北辰文昕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那个气若游丝的人,再看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他的心很痛。转身双目充血的瞪着菊儿,森冷的语调一字一顿:“若是救不了阿羽,本王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