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重扬匆匆赶到了酒店。
“查理,你在电话里说什么?”他不敢相信,这么多年过去了真的有她的消息了吗?
“迟总,我已经查到瑶小姐的行踪了。”查理也掩饰不了兴奋,瑶小姐是迟重扬第一个爱上的女子呀!
“真的吗?她在哪儿?”见到她就知道当年的答案了吧!也就能放手爱了吧!
“据说这个周末她会来偃城。”查理说道。他查了这么多年,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终于查到了她的消息。
“没有具体的明间吗?”迟重扬问道。他希望马上可以见到她,解掉心里头多年的疑惑。他实在不明白当年她为什么会离开?
“你放心,这两天我会天天在机场等的。”一定让他见到她。
“辛苦你了”迟重扬拍了拍查理的肩。
这么多年,全靠有查理在身边,他在事业上才能够如鱼得水,是查理让他收起狂妄的个性,是查理要他在众人心中留下亲切的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是查理在身边提醒他,因为有了查理,他才能走出当年的阴影,才会发奋图强把飞扬发扬光大。
“迟总,别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他甘愿做的。
他虽然一直叫着迟总,但他心里其实很明白,迟重扬对他已超越了上司和属下的关系,很多时候他们亲得更像是兄弟。
“查理,我知道你为什么做了许多,也为飞扬做了许多。”迟重扬是发自内心的,确实很感激查理。
查理向迟重扬伸出手,迟重扬也伸出手握住那只手,兄弟有的时候不用多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也就够了。
“你有去看过惜言小姐吗?”查理问迟重扬。这么多年,惜言是第二个他如此用心的女子。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包容,已然超过了当年对瑶小姐的用心。
“刚从她那里回来,”想到惜言,他的心总会有些疼痛。
“你有告诉她吗?”虽然惜言并不是小气的女子,但他认为迟重扬有对她说清楚的必要。那样的一个女子,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对她有一点儿的欺骗。
“没有,”他说不出口,尤其是看到暮天霖时,就更说不出口。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再找机会吧!”那是一段很长的故事,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怎么样了?”他问的当然是惜言,这些日子,他们到处打听瑶小姐的下落,几乎都遗忘了她。
“暮天霖接她出院了。”迟重扬说着这话时,脸上爬上了愁色,相信她一定不会计较的。只是让她回到暮天霖的身边,他不放心呀!他知道惜言对暮天霖感情有多深,好不容易他才打动了她,是打动了她吧!
他曾经不只一次的扪心自问,他爱惜言吗?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他是爱那个女子的。只是不知道那女子的心里是否真有他的位置,可为什么这段日子他又害怕见到她呢?因为害怕所以索性不去看她,日日奔波于那个失踪了女人的消息之中。
他也曾经问过自己,他还爱那个背叛了自己的女人吗?对她,他已分不清是爱还是恨,只是这么多年,他从没忘记过她,也从没放弃过找她的念头,是因为想得到一个答案吧!想问她一句为什么选择离开?她的离开,曾经让他掉进了地狱。
不管是上天入地,他也一定会找到她的。
除了在车上时,暮天霖都是抱着惜言的,一路上惜言都在疑虑,因为这并不是回酒店的路。
一切成谜样的东西,都在助理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得到答案。
室内的基调与他们滨成的家并无二致,蓝色的窗帘,橘色的沙发。整个儿看上去比滨城的家要小些,家俱也要少些,但却大方面不失格调。看来,必定费了很大一番心思,他是有心还是无意?
暮天霖直接把惜言抱进卧室,轻轻地放在床上,“言儿,在医院住了那么长时间,满身的药水味,你先洗洗,我去放水。”
惜言正要拉住他拒绝,他却转身的很快。她这个样子要怎么洗嘛!虽然她也很想洗。
不一会儿,暮天霖就回来了,惜言马上说道:“天霖,不要洗了。”其实是因为男女授授不亲。
暮天霖笑了开来,近距离的看着她。“脏死了,不洗怎么行。”
说完转身打开衣柜,在他打开衣柜那一瞬间,惜言吓了一跳,衣柜里挂着的一半是她的衣服,还有一半是他的。最上层是分别类的叠放着他们的内衣。他也会这些吗?以前怎么没见他做过?以前的衣柜里也十分整洁干净,但那应该都是桂妈的功劳呀!
“言儿,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暮天霖不知道拿什么样的衣服,回过头问惜言,
“蓝色吧!”她其实是偏爱蓝色的,只是很多时候她都穿着朴素。
其实,她也看到了,柜子里她的衣服都是蓝色的居多。这一点至少证明了他是了解她的喜好的。
暮天霖依言拿出了一套蓝色的衣服放在床上,作势就要抱起她,惜言赶紧抓住他的手,“我自己来好了。”不会是想替她洗澡吧?!!
“你确定你自己可以?”暮天霖始终笑着。这个爱逞强的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
“我,我可以。”惜言回道,谁说她不可以了,总比羞死强多了。
“真的?”暮天霖退开些许,正当惜言以为他要离开时,他却突然上前抱起了她,小心的避开不碰到他的腿,直直的向浴室走去。
暮天霖把她放在浴缸里后,惜言催促他离开,“天霖,我可以自己洗。”总不能真要他代劳吧!
“我不是一直给你洗的吗?”暮天霖笑语,眼里都是骗不了人的戏谑。他说的不错,他是一直给她洗的,她也一直只要他给她洗,
“现在不一样了。”惜言露出了小女儿的娇态,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可以像其它女孩一样撒娇。
“不一样?”暮天霖细细的打量着她。“我没发现不一样呀!”他依旧是她的言儿。
惜言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真的没有不一样吗?”那他为什么避着她?
暮天霖马上作投降状,“我请了保姆给你洗,我去叫她。”其实他还真想自己动手!
在他正要走出浴室时又回过头,“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他自己都没发现,此刻的他笑的有多么的幸福。上次她醉酒时,他不是还给她洗过吗?只不过那是惜言所不知道的,大不了她只是怀疑。
暮天霖自认安排的已很好了,却也出乎他的意料,在小保姆进去十五分钟后,惜言就把小保姆赶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伺候小姐吗?
“小姐不让我伺候”小保姆说的有些委屈,刚刚那小姐的表情好严肃,态度也很冰冷。
“真没用。”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请她回家是做保姆,不是当摆设的。
“小姐说她想泡会儿,”小保姆的话成功的阻止了正要闯进浴室的暮天霖。
此时的惜言已有些熏熏然,几乎分不清现在的情况是梦境还是现实,如果说是现实,却又那么的不真实,像处在梦境里,如果说是梦境,却又那么的真实,真实到有他的存。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有那么大的转变?转变的太大,她有些不适应,虽然他什么也没说过,但他却一直陪着她,她的心里也总能感觉到丝丝暖意流动,就像小溪流淌一样,绵绵不绝。
就如同以往一样,她感觉到了自己的重要,他也如早己过去十年那样,对她好的不可挑剔,为什么?是因为他想通了吗?还是因为其它不知道的原因?她在欢喜的同时也担心着,她该怎样向迟重扬开口?怎样报答他?感情不是一句抱歉就可以的。
暮天霖在客厅里一坐就是两个小时,两个小时里,他连姿势都没有换过,只是静静的等着那个说要泡会儿的女人,小保姆站在那里不敢有丝毫的动作,暮天霖所散发也来的冷冽气势让她害怕。
“你进去看看小姐。”不是说泡会儿吗?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
“小姐交代不许任何人打扰她,她说泡好了会叫我的。”小保姆转答惜言说过的话。
“我不管,你进去看看她。”他不习惯等待,更何况她的腿不方便,他不容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小保姆只得推开进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又跑了出来,神情焦急:“小姐,小姐晕倒了。”
暮天霖蓦地站了起来,急忙向浴室跑去。
惜言还泡在浴缸里,泡沫几乎遮了她整个人,只有脑袋和手臂露在外面,试了试水温。凉的,就知道她不会照顾自己,小心又小心还会这样。只希望不要着凉才好,伤都没好怎能又感冒。
“站在那儿做什么,去拿干毛巾过来。”暮天霖对保姆吼道。
暮天霖伸出双手到浴缸里,丝毫不回避的抱起她光洁的身子,迅速的向卧室走去。打理着她,他熟悉的给她穿着衣物却又十分小心,站在旁边的小保姆不禁想,她是来做什么的?
他的动作那样熟练,根本不需要什么保姆。
“你明天不用来了,呆会儿给你工钱。”他不需要没用的人,不能拿惜言的安全来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