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允许对别人那样笑。”愠怒在车内漫延。暮天霖压不下心中那股酸意。那样地笑容,可以诱惑任何一个男人,而他却不能容忍这样的
事再发生一次。
从一上车到现在,惜言沉静的让他十分不安。惜言凝视着窗外静漠,没有打算开口。只有映上车窗上的淡然表情显示着她并不怎么开怀。
“怎么不说话?”他是用吼的。她愈是这模样,他愈无法不担心。
只要一想他在别的男人面前那样笑,他的怒火就没来由的串上心胸。倾刻间毫无理智的燃烧起来。更何况,那男人还是迟重扬,那个对她情深
义重的男人。
“说什么?”这一句话,她问的无奈又无力。
今晚的事,让她无奈。在经历了丁然的事后,此刻的她在独自面对他时,居然无话可说。那些还未来得及说出的思念,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压
在了心底。她甚至在害怕,自己是否也会成为另外一个丁然。明知道他不会那样对自己,可她还是没来由的害怕。
“选择他你需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迟重扬的话不断地在她脑海里回响。她不怕面对世俗的指控,因为她的心早已坚定不已。可迟重扬的话
也让她有些恐惧,有些犹豫。无数次的想像,无数次的努力站在他的身边,也没有一次现实来的真实。
“言儿,”她的沉默令他无法心平气和。在她自信的脸上从来没出现过那种表情,那种迷茫不已的表情。
在惜言转过淡然的脸面对他时,他又说道:“答应我不要再与他见面。”他执意的看着她,非要得到她的答案不可。
“小心前面的车。”惜言听到他的话,却只是淡淡的提醒他道。这男人,怎么老喜欢在车上做这么危险的事。
她知道他在生气。从他极具占有性的把他带离迟重扬的身边。他就知道他在生气,枳也人凭什么对她说那样的话?
“我讨厌他看你的眼神。”好像惜言非常重要。他以前把她推向他的怀抱,而现在他却再也忍受不了那样的眼神。
“天霖......”他好霸道!
“答应我。”想到她也许还会回到他的身边,他的心就烦躁不安。暮天霖伸手用力握住她的手,怕他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他?重扬吗?”她故意这样问。难道他不知道她欠了他多少吗?
暮天霖的眉头一紧,只听惜言又说道:“我不能答应你。”
轿车一个急转,“嘎”的一声停在了路边。暮天霖又手握住她的双肩。“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答应?她就真的放不下他吗?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惜言反问。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怒炎攻心,双手不自觉的摇晃着她的双肩。他的心难道还要问吗?从装作漠不关心到时刻放在心上,再到每
天虚寒问暖。他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难道没有理由吗?”只要他说出口。坦承的说出来就行。她想要得到的和答案不过是要他亲口说出来。他对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但她不
想他有反悔的机会,不想以后他否认,说他对她的好只是把她当作养女。
“因为我们是一体的,过去是,现在也是,将来更是。你不能离开我,你只能是属于我的。”他是如此肯定又在乎。她就只能是他的言儿。
他再也无法让他们的中间有别人存在,是迟重扬也不行。既然她回来了,他就要牢牢的把她锁在身边。
惜言闭上了双眼,掩饰住自己湿润的眼眶。虽然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能听到他如此说,她也觉得难得了。
她是懂他的,她相信他亦如此。
他现在的表现,她可以理解为是在害怕失去她吗?
他说,她是属于他的;他说,她不能再离开他!
是啊!她是属于他,从来都是属于他的。她的心从来都没为别人停留过。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为了完成他的梦想。为了把两人间的亲情转为
爱情。她一直在改变着自己,一直做到最好!
“你只能是属于我,我们约定再也不分开。”轻轻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溢出,然后用力地把她抱入怀里。
仿佛只有感受到她真实的存在,才能安定他的心,他已无法失去她了。
惜言头搁在他的肩上,明亮的眼儿有了丝哀伤。他为什么就不能说句她想听的话呢?她是属于他的,那他呢?他为什么不说他也是属于他的呢
?属于有很多种,女儿也可以是属于父亲的,就像他和她的关系一样。
他想要得到安心,那她呢?他霸道的宣示着他的所有权,却也残忍的不给她一句诺言,让她无法安心。她越发觉的自己有些不了解他。自己坚
定的心无法继续去爱。她在心中和一出了一个想法,她最后一次亲口问他。如果他答,她也就安心。
她在他耳边轻喃道:“天霖呢?天霖她也是属于我的吗?”
不要总是这样,给不了我答案!那样我也会累的!
暮天霖怔了一秒,随即展开了笑颜,“我自然也是属一我的言儿的。”她想要答案,他也就给她答案,让她安心。什么礼地教,什么伦理,什
么世俗,通通的见鬼去吧!此时,他要的只有她。
惜言以为他不会说出来了,可他却说了出来。紧紧地抱信他,即使没有那句“我爱你”她也满足了。守得云开真的会见月明的。
暮天霖亲吻着她的耳垂,颈子,颊边,最后是她的唇......直到车窗上有了些许雾气......
丁家别墅里。
丁母沉着一张脸坐在客厅里。丁伯军一进间霹头就问:“丁然那丫头呢?”
“你还想做什么?”丁母问道。这人还是他的丈夫吗?
“你别管我想做什么。你告诉我她在哪儿?”丁伯军积了一肚子的火气,找不到地方发泄。暮天霖实在太不识抬举了。居然羞辱他,越想越气
。刚一坐下就把茶几上的花瓶打在了地上。
“你还想伤害她吗?不是你身上掉下的肉,你当然不知道心疼。”看到丁然哭着回来时,她的心都碎了。她就知道她担的事一定发生了。
“我没有要伤害她,我是为她着想。你别忘了,他也是我的女儿。”
“你有把她当过女儿吗?”丁母问道。若把她当过女儿就不会这样对她了。
“怎么没有。”他虽利用了她。但还把她当女儿的。那人也是个不错的对象,只是......
“那你还那样对她?她一个女孩子当着那么多名人的面被拒绝,你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呀!“丁母控拆道。
“你怎么知道?”说的像在当场一样。
“与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还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吗?”丁母看向自己丈夫。“你不该那样对然儿。”
丁伯军怒道:“我怎么对她了我?我还不是为她着想,为伯泰的未来着想吗?”怎么就是没有人理解他呢?
“钱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用亲情去抱?却换来一无所有。
“那丫头是不是回来了?”不蜀犬吠日答妻子的问题,又把话题转回到丁然身上。
“我不会让你再伤害她。”母鸡保护小鸡时也是这样的。
“我要说多少次你才会明白,我没有要伤害她。我只是要问清楚一些事。”丁伯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到自己妻子的面前。
“爸,妈,你们别吵了。”丁然突然从楼上走了下来。眼儿红肿的样子明显刚刚哭过。
“然儿,我怎么下来了?”丁母问道。
“你们吵得那么大声,我能不下来吗?”三更半夜的也汤吵醒了领居。她实在听不下去了才下来的。
“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有话问你。”丁伯军绷着一张老脸,怒气未消分毫。
坐到母亲的身边:“您要问什么?”
“暮天霖为什么会不与你订婚?”虽然明知道暮天霖的心不在她这儿。他还想听到自己的女儿亲口说出来。为什么在今天以前,他就没有看出
来呢?
“爸,这个问题你该去问天霖为什么不任你摆布?或放该问您自己?”丁然顶撞自己的父亲。
“你还怪起我来了啊!”暮天霖羞辱他,他无可奈何。可丁然也怪他,让他的怒火烧得更旺。
“如果不是您自作主张,也不会有今晚的闹剧。”丁然扭头不再看自己的父亲。父亲拿她当筹码的事是她不能原谅的。他可她的亲生父亲呀!
“你还有做女儿的样子吗?啊,你就是这样对我说话的?你怎么不怪你自己,那么长时间连一个男从也抓不信。”丁伯军几乎是指着丁然的鼻
子骂的。
空气在瞬间凝结,丁然率先冲了了楼去。丁母也离去,“砰”的一声巨响,关上了房门。丁伯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直么?
丁然站在窗前,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下落......
天霖不爱她,虽然她敏感的心早已有所查觉,但是她依然不愿从梦中醒过来。不料想,梦破的如此之快,快到她的心还在疼痛,仿佛就在前一
秒发生的一样。自己一直尊重有加的父亲,居然只是利用她,责怪她抓不住男人的心。
她能怎么办?她该怎么办?这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地吗?
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追求过,不管有没有成功都不会有遗憾。可她何止是遗憾,还空了心啊!
手机在此时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在她接了电话之后,她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回到那遥远的国度,那里有她的死党,而她也不会再沦为别人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