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过那种没有尊严的生活,杨小言真的头痛的很。
顺手端起面前的酒一口喝掉。酒一下口才知道这酒好辛辣,“啊……”辣得她脸红脖子粗的。
“这个酒名字听起来,文雅的很,没想到口感这么辣。”这才看到对面两个已经大吃大喝的人来。
“这位兄台,请问贵姓。如小弟鲁莽还没请叫大名。”刚才自己叫他们帅哥,好像很不高兴,所以杨小言现在一本正经尽可能的用古代的交际方式与他们沟通。
听到这句话,司马潇心情好了那么一点,这女子还算识趣,这么一会儿就把她自己当成男人来看,说明她不是一个很笨的人。
刚才听她说,分明是想在此谋一份事情做,可是她一个女子怎么能抛头露面呢,难道她真得无家可归。
“大名就不用请教了,过了今晚大家分道扬镖。”尽管司马潇知道杨小言有困难,但他行走在江湖多年,对这些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也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下冷冷的对着那张面对微笑的脸说道。
“哦,本来我还打算等我有钱了,好报答你的恩情,即然你不想说,那我也就不问了。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叫杨小言。”说完这些杨小言不再言语底头吃饭。
另外两人,好像也没什么心情喝酒,匆匆吃了几口饭然后上楼睡觉。
还算司马潇有良心给她独立开了间房间。
三个人的房子排在一起,她住在中间那间房。不错一边一个保镖。
“晚安。”说完,打开中间那间房的门走了进去,听到这句话时,司马潇与刘力走进房间的身形同时一僵。很是不解的走进自己的房间。这女的言行举止太奇怪了。
走南闯北到过很多地方,虽然各地风俗不同,但还真没见过这么大胆,又特别的女子。在心里想,她也许是哪个少数民族的人,因为只有那些北方的女子,才够胆大,豪爽。直白。
不禁对杨小言来历充满疑虑。
说真的,自己除了在树上挂了一天,也没做什么竟然浑身酸痛。
真想好好大睡一觉。
眼睛扫了一下房间,房间虽小倒也干干净净除了一张床外,还有一张小桌子,再加上洗脸架上早就有小二准备的清水。用手洗了把脸,脱下外衣把里面那件早就破破烂烂的衣服脱下。里面穿着红色的肚兜,这才想起自己什么时候穿着这样的衣服了。
当下跑到桌上抓起上面的铜镜,看到里面容大吃一惊“啊。”同时惊呼出声。
这是谁,怎么与自己的相貌一点也不像。
这张脸上,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面秋波盈盈。动人心弦。一头长长的三千青丝,用一条布条扎着。就这么简单的装扮也遮掩不了她的天姿国色。没想到这张脸长得这么美貌,这个身子的主人,到底是谁。还有,自己原来的身子哪去了,难道自己真只是一缕幽魂。
只记得当初是与那个高富帅在电梯里,想着出事故的那一刹那,杨小言的记忆停在了她被人强吻的那瞬间。再后来发生了电梯事故,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记得醒来时头痛欲裂,然后就见到那两个救自己的人,感觉自己就懵里懵懂的穿了,就想着自己该怎么在此生活,现在想来。
在现代的爸妈不伤心死才怪,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一下子没了。还真替爸妈难过。
也替自己难过,刚到花季般的年纪连恋爱的滋味也体会过,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难道自己真得死了吗?对了,还有那个家伙不是与自己在一起出得事吗?他到底是死是活。或者是说与自己一样穿越到古代来了。
要是这样的话,自己也不算孤单,至少有一个现代的熟人。要是他混得好的话,自己就去蹭吃蹭喝,要是他混的比自己差,那就照顾他一点。
所以自己要快点找到工作,才能好好的生活。
爬上床正要安睡,这时窗口传来刘力的声音:“杨兄弟,你没事吧!”
抬头一看原来窗户也没关。就看到刘力有些着急关心的神色站在窗口,见有人担心自己心里美滋滋的,柔声道:“我没事,很好,刘兄你也早点就寝吧?”
“没事,就好,我先回房了,我就在隔壁,有事喊一声就行。”看见床上的杨小言露在外面的粉嫩的手臂,刘力慌乱的调开目光,说完这句话脸红心跳的走掉。
看到刘力的窘态,杨小言报以无奈的笑容。
对于古代的男女授受不亲,感到无语。
好吧,本小姐真的好累要睡觉了,终于阖上重重的眼皮,香香的睡了起来。
“人还有气,赶快急救。”接着就是医生忙于急救的场面,还有一群闹哄哄的场面。
“昨天晚上突然停电,本来早就通知各部门做好了准备,没想到还是有人困在了电梯里。”
“是啊,他们困在电梯里有四五个钟头了,不知道有没有事。”
“咦,他们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乱起八糟的声音传进耳朵。
“……”
头痛欲裂。实在接收不了这么多的信息。不过,那两个正常抢救的人好面熟,那不就是自己与那个男人吗,这么说自己在电梯里关了四五个小时,看现在昏迷的样子,是脑内缺氧的情况。
眼睛再一扫发现自己原来是灵魂出窍,看着妈妈在一旁哭的湿里哗拉的。爸爸在一旁用手拍着妈妈的背,以示安慰看起来他面容平静,但嘴角微微的抽动泄露了他内心的翻江倒海的悲痛。
然后,就是更疯狂的场面,110在前面开路,120在后面风驰电掣的开着。
长长的抢救时间过去,两个缺氧的人只是平静的躺在病床上,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医生,无力又无奈的在两家大人充满希冀的眼神摇摇头。表示已经尽力了。
一个星期后,病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杨小言,她成了名副其实的植物人。
只有呼吸,没有思想。留下杨妈妈在一旁小声喃喃自语:“乖,宝贝快醒来,不要再睡了。”
“再不听话,妈妈会不高兴的。”
“你醒来啊……”声音哽哽咽咽,断断续续,说不尽的悲痛,道不完的心凉。
而另一个VIP病房是同样的情况。蒋承泽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而他爸妈也在一旁唉声叹气,两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好不容易长大成才,二十六岁了的人正准备催他结婚生子,可是天不随人愿……
抬头看看一旁永远长不大的小女,两个人更是悲痛欲绝。
“我就这样变成植物人吗,我不甘心,我不要,我要醒来,呜,呜。”
泪流满面的杨小言从梦中醒来,只是底底哭泣着。哭得那个肝肠寸断,面目全非。
“呜,呜。”听到伤心的哭泣声,司马潇起身从窗户飘进杨小言的房间。真为这个女人的大胆而震惊,睡觉连窗户也不关。万一遇上居心不良的人,她会后悔一辈子。
窗外佼洁的月光洒在靠窗的床上,那个没有女人样子的女子,口里无言乱语着:我不甘心,我不要变成植物人。呜呜……我不要……
满脸的泪水,一脸的伤心痛苦。
心里生出一丝恻隐。她身上一定发生了很痛苦事,不然不会睡梦中也会哭醒。
看了一下她没有别的事,司马潇又神不知鬼不觉的飘走。他本来就不是很会安慰人所以只好做旁观者了。脸上有着一丝黯然,但他他前脚刚走,刘力后脚出门,看到了从杨小言房间窗口飞出的司马潇,不禁顿下了想要去探望杨小言的脚步。
据他所知,少庄主还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一个女子。
昨天也见过了杨小言的样貌,虽然脸上满上灰尘,但仔细瞧瞧还长得真叫一个水灵,要是与庄主凑成一对,还真是不错的一对人儿。
想到这里回房坐在床上,心里有一些闷郁,无可否认他对杨小言也有一种难以描明的感情。像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关心,又像不是。
不过他清楚的很,像杨小言那种的女孩子将来肯定非池中这物。不是他能驾驭的,所以他把刚刚萌芽的爱情种子给扼杀在腹中。
而对于两人关心的举动,杨小言是一点也不清楚。她只沉浸于自己的悲痛之中,整晚都没睡得好,第二天,心情平静后,再对着桌上的铜镜细细化妆,脸上还是跟昨天一样灰不灰,白不白的。再加上晚上没睡好顶着两个熊猫眼起了床。
今天又是个艳阳天,收拾妥当后,打开房门刚一抬脚出门。左边是刘力,右边是司马潇三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打开房门。
“早上好。”杨小言向两人点了点头。
然后与刘力跟在司马潇的身后下楼。三人谁也没有说话。司马潇直接出了店门,刘力结了房帐,在小二的欢送声中走出店门。
望着清晨的街上,来来往往奔忙生活的人群,杨小言有种不知路在何方的感觉。
愁着眉,苦着脸。茫然的看着闹哄哄的街头。无精打采的走着。
她不是个厚脸皮的人,昨晚司马潇就说了,今天各走各的,她并没跟上那两个人高马大的脚步。虽然跟在他们身后,那是因为要是自己出了什么意外,她相信他们还会帮她的。
她感觉出他们是那种正气凛然的人,只是不习惯与女人同行而已。
同时也知道这样跟着他们也不是长久之计。
她正心里悲催什么年代不好穿越,偏穿越于这男尊女卑的年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