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是如此明显,我想。我原是抹去地上的字,但是迟疑了一下:既然他们想要陷害我,我为何不称了他们呢?过了今天离期限就只剩下5天了,让他们两个头疼一下也好。于是我拾起了地上的刀就这么等着,等着他们过来。
说实话皇宫很大,没有电话的那种快速通报的效率,我就这么拿着刀蹲在那里,一等就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好慢啊我伸了个腰,就在此时,我听到了大堆人马赶到这里的声音。
“啊,公主!”门一开,一个小宫女顿时扑到了请严青青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接着用愤怒的语气对这拿着刀的我说,“你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杀死我家公主。你居然因为公主小小的调皮,而怀恨在心下毒手!我跟你拼了!”小宫女一下子就远离了严青青的身子,向我扑过来。
靠,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这起因经过结果她倒是解释清楚了。所以我当然把她推开来了,这一脸眼里鼻涕的要是沾了我的衣服,我还有去换一件,多麻烦呀。我向上帝发誓,虽然不知道他老人家这个世界里能不能听见,但是我用的力气真的很小,小得只能够捏死一只蚂蚁。可是这个小宫女演技夸张到不行,一下子就跌得老远,还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月浊的声音从门口传出来,跟着他进来的还有国师亢弘。今天这个晚宴上我没有看到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才出现。
“月帝,您要为我们的公主报仇啊!”小宫女摔得快站起来也快,一眨眼功夫就跪倒在月浊的脚边,“您的妃子杀了我们的公主,请您惩治她!现在公主死了,我们几个回去了也都不好交代。”
另一个妃子也插嘴道:“帝,您不好好处理您的妃子,被他们的严帝知道了,那可是两国的纷争呀!”
“对啊对啊”众人也跟着起哄。
月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还没有发言,亢弘就突然开口:“天妃娘娘这地上的血都干了快一炷香的时间了,您倒是有心情陪着这句尸体等下去呀。”他的手碰了碰地面后,冷眼看着我。
“呵呵”我尴尬地笑了笑,“我似乎没有说过人是我杀的吧。”一下子全部的人都住口了,的确从始至终都是那个小宫女说我杀了人,我自己断然是没有承认过的。
“这还用得着说的,你们看她拿的刀,上面沾上的可是我家公主的血!”小宫女一手指着刀一手又指着地上的字,“那是娘娘的遗言,‘天女’那女子明显没有写完的‘妃’字!合起来指正的不就是天妃娘娘你!”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地点点头。
“姐姐你不要一个原来是这样就结尾了。我希望你给我们一个解释!”这一次开口的是连妃。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亢弘让天牢挪出一块空地给我吧。”
“你别以为这样子就可以避开我!”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月浊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那你就快一点查吧,我等着。”
“原来做犯人的待遇那么好啊!”亢弘领着我进了一间牢房,这里根本就跟我想的天牢完全不一样。华丽的房间里面摆放着各色盆栽,还有一把古琴和一个棋桌,简直是小型的寝宫。
“这是给那些有嫌疑的妃子们住的,自然不能怠慢了,因为她们不一定有罪。100多年前明月国的皇帝因为一个案子,把当时的嫌疑人,帝最爱的妃子雅妃关到了天牢,可是过了几个月案情全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当这个皇帝很高兴地去接自己的爱妃的时候,这个妃子因为不适应天牢里艰苦的日子,染上重病死了。皇帝十分伤心,从此以后就有了这个牢房‘无罪’。”亢弘缓缓地说着这个故事,说到最后还有意看了我一眼。
“无罪么,不错,我很喜欢这里!”舒舒服服地躺下,今天我可是累坏了。
亢弘站在床边看着我:“为什么要留在那里?”
“她们做事总不能完全把时间算好吧。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想她们还会想有另一个方案拿去诬陷我。一个死人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死的是严青青,青灵的公主。怎么说替罪羊是不能缺少的,自然害人的人也不会准备放过我,既然如此何不顺了她们的意思,也免得来个措手不及。”
“真的只是这样?”亢弘的语气充满了怀疑,“那我怎么听见帝说‘避开我’之类的?”
“亢弘大国师,您别乱放电好不好。我是定力好,但也不是神仙。”我把头转到里侧,背着亢弘说,“你说的那个问题也可能是原因的一部分。最后结论还是您自己思量吧。”
“你!好吧。你到底要不要脱罪。”
“如果是死罪的话,那就麻烦你了!”
“碰”牢房的门被重重关上了,我还听到了锁链上锁的声音。
“呼”深深吐了一口气,“云飞扬什么时候回来呢?扔下这张纸条是什么意思?”我的右手摊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张白纸,纸上写着‘我来了,云”,从笔记上看,赫然是云飞扬的。这也是我进入天牢的一个原因,因为这样小环就不会一直跟着我了,也方便行事,至于我怎么出来就看月浊和飞扬他们两人的本事了。
月浊看样子是不会放弃我了,而云飞扬,我不认为他会弃我不顾,第一眼我就觉得他很对我的胃口,似乎不管我在哪里他总能够找到我,真是无孔不入。
“凌小姐,凌小姐!”门外传来呼唤声,我神游的思路被打断了。这个时侯会有谁来找我?带着这个疑问我从床上起来靠近牢门,“金楚!”没想到自己到来的居然是上次碰到的那个云飞扬的跟班。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压低声音。
“当然是我家少爷让我来的,他现在被一些事情阻扰不能过来。”金楚探头探脑的,他现在穿的是牢头的衣服,看来是经过一番乔装打扮以后借此混进来的。他从栏杆的缝隙中塞进一封信,“要说的都在这里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先闪了。”转眼间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