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嗯……裴捷!”
一声惨厉的惊呼。
“裴捷,宝宝!”
他的动作有些粗暴,肖兔面色吃痛的推了推他,她的手被他掐的很紧,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脸红了,娇羞了,她不敢吭声,就怕触动了他,激起他隐忍着的烈火。
裴捷泄气!
他差点又忘了,小兔子如今是怀了孕的女人,不可随随便便的碰了她。要忍,要忍!
他声音浓厚,“,肖兔,快睡觉!”
轻轻的推开小兔子,他背过身,尽量不去浮想那柔软的身体。尤其是她那一双清澈无邪的眸子,看着清纯,实则就是在诱惑他!
可这事情,哪是他能控制的住?越不是忍着,便越无法忍耐住。
眼前,全是小兔子娇媚清澈的小脸蛋……
当他一松开她,肖兔便又觉得不痛快了。身体一阵空虚,凉凉的。转身,她犹豫了片刻,随即蠕动着身子,主动的贴上了他的后背,抱紧住他的腰。他的后背,很暖和,和让她心里踏实。
肖兔弯着双腿,蜷在他身后,悉悉索索的小声呜咽,“裴捷,我冷,我冷,你……你抱我,抱抱小兔。”
当他转过了身,她立刻闭紧了眼睛。她也只是随口一说,但是他一看她,当那锋利的眼光投射在她的面容之上,她便羞愧了,无地自容了。
“肖兔,你到底是有多饥渴,嗯!?你这小兔子!不好好睡觉,你想干什么?”他撑起上半身,那宽大的身躯轻易便罩住了她。
肖兔躲进了被子里,闷声不语,好久,才咕咕哝哝道,“讨厌……不许说这么羞人的话,我才不是。”
“小兔,你还知道害羞吗?”裴捷跟着,一同钻进了被子里,拖住肖兔其中一只脚踝,“躲什么?给我出来,不许躲!”
将她拖扯出了被窝了,她就别指望再逃走了!
在这方面,他一向是霸道的,也是不容她拒绝的。
精疲力尽过后,她躺在床上。
侧侧的耷拉着脑袋,她往他身上爬去。
小脸埋首在他身上,她使劲的吸着鼻子,然后便蹙了蹙娟秀的眉头,是女人的味道,不会错,一定是女人。
“嗯?有味道?”肖兔闭上双目,却满脸愁苦,嘴里小声碎语道。
“小兔,少给我胡想,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听见没有?别再让我听见这些无聊的话。”裴捷刻意提高了音量,掩饰住心中的慌乱,俯身,干脆堵住了她的小嘴巴,免得她唠唠叨叨的问个不停!
肖兔的嘴巴被堵上了,可心里仍旧没停下胡思乱想。推着他壮实的胸口,她的嘴唇被撕咬有些疼痛。
她嘟囔着嘴,撇开脸,“裴捷。”
“嗯?”他应了一声。
肖兔犹豫,心里头装满了疑惑,可却是无从开口。问了,怕自己伤心,可不问,她心中实在又难以踏实。
现在,不止老太太为难她,她还得担心着外边的女人抢走了她的裴捷。内忧外患,她心里头沉甸甸的。
“你要是和别的狐狸精好上了,我一定会离开你,再也不会见你,我要带着小宝宝走得远远的,让你再也找不到我们!”肖兔转了个声,背对着裴捷,语气柔弱了下来,“裴捷……你不能欺负我,我连爸爸都不要了……”
说起爸爸,她的心很疼。这是一种慢性的疼痛,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滴的钻进了她的心坎里。时间久了,一旦思及了,便疼得血淋淋。
尤其,当她格外的小心翼翼,从不愿去碰触那伤口。可一旦被揭开了,那股痛楚是任何人都无法体会的钻心。
她不是一个狠心的女孩,从来不是。自从那天见到爸爸之后,她生气了,她悲愤了。可更多的,是心酸。一个被抛弃了的孩子,心里的痛楚是永远抹不掉的。
肖兔把脑袋闷在被子里,这样的时候,她不愿看着他的眼睛。当初,是裴捷害得她和爸爸分开。当初,她是多么的厌恶和畏惧这个男人?而如今,是她心甘情愿跟在裴捷身边。更是满心欢喜的想要给他生下孩子。
她早就弄不清楚自己的心了。
狐狸精?
裴捷忍不住嘲笑着道她的痴痴的可爱,小兔子满嘴的酸味,对于而言,是最大的满足感。
裴捷将肖兔消沉的身体纳入自己的胸膛,“小兔,你有我就够了,你不需要爸爸,知道吗?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起那个男人。这话,我不想再重复说第二次,所以你要记牢了。”
他霸道的命令她!
她从小,便只有他了。可他,是只有她一个吗?她是知道答案的,从来都明白。
这话在肖兔听来,没有任何的份量,甚至她觉得,这是赤果果的谎言。
他埋首在肖兔的脖颈后方,舔砥着她。这一刻,他是真心想要好好疼爱小兔子的。
“小兔,把身子转过来。”他扳过她的身体,让她的脑袋枕着他的臂弯,大掌轻轻抚弄着她的后背,他习惯了这么拥着她。
怀里躺着软绵绵,娇滴滴的小兔子,他也格外的踏实。
肖兔身子一颤,有些凉意,两手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娇柔的吭声,“裴捷,我有点冷,想穿衣服。”
她可怜兮兮的窝在他身前,身子不停朝他怀里缩去,可还是抵不住寒冷。
裴捷当然是不准,一身精壮的肉板贴紧了肖兔,长臂圈住她,不让她移动半分,深沉的在她耳畔低喃,“我抱着小兔,马上就不冷了。时间不早了,快给我睡觉!”
肖兔不得已,只好乖乖的闭上眸子,小嘴没再吱声。
隔天早上,等到肖兔醒来的时候,床边已是空荡荡的,更是没有一点温度。
昨晚上,还说要陪她一个礼拜呢?骗子!这男人真是个骗子!一睁开眼,他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略略的梳洗完了,她待在房间里,不敢下楼。裴捷不在家,家里头只剩下了她和老太太,还有那些冷眼的佣人,无论如何她都是不敢下去的,连这房门口,她都没敢踏出去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