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比赛真是开始,比赛一共分成三个场次,第一场二人麻将。”简单地寒暄了一下之后,彦雨柔开始主持比赛了。
二人麻将,是中海市赌场区域新近发明的一种新的玩法,去掉了条子,只留下万子和筒子,每个人同样十三张牌,任何麻将场上可以有的胡牌方法,在二人麻将当中都可行。
王小晨是站到彦雨柔身后的,无法看到玩家的牌面。
“下面我来说一下赌注。”彦雨柔慢慢说道:“吃一个,翻一番,碰一下,翻一番,扛一次,翻三番,胡牌六番,自摸十二番……”
由于以前没有涉及过麻将,王小晨对于这个神秘番数不是很了解,但是彦雨柔有言在先,不能说话,所以他双手交叉自然垂放在身前,戴上个墨镜东瞄西瞄,也非常惬意。
“没番的赌注是十万元,下面可以开始了。”彦雨柔说完以后坐回到位置上。
洗牌并不是用机器洗的,而是手洗,老王和老陈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开始慢慢洗牌,然后投骰子,正式开始玩。
由于是第一场,所以双反都很保守,不到海底捞月的时候,绝对不会轻易听牌,两个人进行得如火如荼,王小晨并不在意他们打得如何激烈,他来就是为了学习的而已,打麻将他又不是很懂,所以就很自然地去观察他们有没有作弊之类的。
等到台面上剩下的麻将没有多少了,两个人终于开始想做如何收钱了,开始做大牌,王小晨开始有点茫然了,他看到现在也没有看出什么倪端,结果稀里糊涂地,老王就赢了。
“一共六十八番。”彦雨柔清理了一下牌面,然后让王小晨把所有的麻将都收起来,改玩下一局了。
“老王,第一局,只是个热身而已,不如第二局,我们来玩点老游戏吧。”老陈第一局输了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对着老朋友寒暄道。
老王点了点头,“那就数豆子吧。”
数豆子,是比较罕见的一种赌法了,就是用一个大的漏斗,将无数的豆子放到里面,漏斗下面再用一个转动的机器,负责将所有漏到里面的豆子激活,使豆子不断跳动起来,然后看的人,猜测豆子的大概个数来判定胜负。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以后,就告诉了彦雨柔,彦雨柔急忙命人搬来了仪器,随后简单询问了一下两个人的意见说道:“数豆子,与实际豆子数量相差不大的人获胜,相差比较大的人,差的数量减去相差不大的人所相差的数量,最后剩余的数量,以一颗十万的价格评定。”
说明完规则以后,两个老人都点头示意以后,彦雨柔开始命人倒豆子,虽然王小晨不用搬动仪器,但是倒豆子的事情,他还是要做的,豆子是绿豆,市场卖的那种,随便往漏斗里面倒就可以了,可提供的绿豆有一大口袋,王小晨只需要用一个铲子铲起来,然后倒到漏斗里面就行了,每铲一次,然后等一会儿,等到挣得对方同意以后,再继续铲。
“老陈,不如再加一铲如何?”老王看向老陈。
老陈点了点头,于是王小晨再向里面铲了一铲子。
“老王,不如你先来?”仪器中绿豆已经跳得密密麻麻了,老陈看向老王。
老王摇了摇头,“人老了,眼睛就不好使了,还是你先来吧。”
两个人都笑了,然后同时看样彦雨柔,彦雨柔淡然一笑,让人拿了两张纸分别交给两个老人,然后老人也都是幼准备的,都掏出了笔写下了数字。
等到纸张都交到王小晨手里以后,王小晨拿到了彦雨柔身前,计数器开始慢慢运转起来,几分钟过去以后,最后得出了数字:1345745124。
彦雨柔将身前的两张纸竖起来,给双方看了看,然后迅速地回答道:“第二局,陈老板获胜,获胜金额,八百二十万。”
老王和老陈同时点了点头,才相差八十二个点数而已,相差也不是很大。
王小晨不禁有点哑然了,一颗绿豆就是一百万啊,如此庞大的数字,是绿豆的幸福,还是人类的无聊?
同时,王小晨对于两个年迈的老人也在此提升了一个认识,那就是这些人简直就是神人啊,那么快速的豆子,他们居然都能猜出出大概的数字来,可见起眼里劲的强悍。撇开其他的不说,单单只是这股眼力劲,就足够洞察秋毫了,那一副扑克牌一共也就是五十四张而已,还不倒背如流?
“第三局,我建议两位老板用用炸金华,不知道两位意下如何?”彦雨柔友善地提议道。
两位老人对视一笑,都点了点头,不论什么赌局,最后都是由炸金华收场的,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定数。
王小晨也很清楚,虽然赌法很多,赌具也很多,但是十亿不是一个小数字,要输完的话,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如果王斌没有太过奇葩的要求,最后一局肯定是炸金花,这点几乎已经敢肯定了,所以这一次,他开始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炸金花是一种永远都不会被淘汰的游戏,就算有一天斗地主被淘汰了,炸金花就肯定不会被淘汰,因为它已经成为了赢钱最快,而且妇孺皆知的一种娱乐游戏,简单易懂。
两个老人开始拿钱了,不但兑换了上次的钱,而且两个人还分别拿出了几箱子钱出来,王小晨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几百亿的交易他都进行过了,像这种一个亿左右的交易款项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王小晨并没有因为钱而动容,这让彦雨柔不禁有点迷糊了,别说是普通的落魄者,就算是一些富翁,在看到一亿的现金的时候,动容是肯定难免的,可是王小晨却丝毫没有动容,这让彦雨柔不禁有些欣赏王小晨的魄力了。
能够看到巨款而不动容的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种人,一种是瞎子,眼不见心不烦,一种是是钱财如粪土的儒士,可惜放眼现在,儒士似乎已经绝种了,还有一种就是见惯了大世面的人。
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彦雨柔最后把王小晨划分到了儒士的行列,她突然觉得儒士或许没有绝种,只不过是没有被发掘出来而已。
“赌注最少十万,现在时间是晚上八点二十分,请双方协商最后时间。”彦雨柔看了看双方说道。
老陈摇头一笑,“年纪大了,身体不饶人啊,十点如何?”
“十点我都觉得有点晚呢,不过好像也只能这样了。”老王也笑道。
彦雨柔慢慢站起身来,来到赌桌边上,随手接过一个工作人员递过来的十副扑克牌,“十点以前,谁台面上的钱多,谁获胜,下面请两位老板验牌。”
王小晨自然是跟在彦雨柔身后的,他终于有机会正面体验这种奢华的赌注了,虽然他见过大世面,但是如果真的这么多现金就用来做赌注,那需要的魄力还是非常大的,他自问没有这样的魄力。
让他在赌桌上掏钱,几千块钱还算可以接受,几十万就已经难以忍受了,如果是几百万,他恐怕手会抖的,可是眼前的两位老人,脸不红气不揣。
各自递给了五副扑克牌,彦雨柔站到桌边慢慢等着他们验牌,验牌这个程序,并不是两个老人亲力亲为的,而是由身边的助手来充当的,助手拿出了各种仪器开始验牌,至于具体是什么仪器,王小晨是不懂的。
双方验证完以后,然后再交换验牌,这个程序足足进行到了九点零几分才结束。
等到双方验牌结束以后,欧阳怡将五副扑克牌摆成五排,突然转身对着王小晨淡然一笑,这个笑容让王小晨有点难以理解,他有种预感,肯定要发生什么事了,所以急忙聚精会神地开始观看。
彦雨柔双手合十交叉做了个简单的准备动作,然后双手平放在桌面上,“两位老板,如果准备好了,那我就开始了。”
老王和老陈同时看了过来,与此同时,他们身后的助手也开始聚精会神地看了过来。彦雨柔嘴角微微上扬,左右手同时向中央靠拢,十根手指微微挪动,迅速将台面上的两幅扑克牌整理到手里,随后双手掌心向上,于此同时手中的牌翻滚了一下,让背面被露出来,中指轻轻一弹,两个手中的扑克牌迅速蔓延到她的手臂上。
双手平方开来,再次放到桌面上,小指的指尖轻轻滑动着桌面,一张张扑克牌慢慢快速地被彦雨柔掌控到了手掌上,直到两幅扑克牌再次被收集齐了,彦雨柔的双手向上猛地抬起,手中的四幅扑克牌飞到半空中。
右手横扫桌面,将台面上的一副扑克牌抓起来,平方在左手掌心,于此同时,右手开始不断将飞舞的扑克牌抓起来横插到左手的扑克牌中,直到她的左手手心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叠扑克牌,空中再也没有飞舞的扑克牌了。
如此快速的手法,让王小晨膛目结舌,要知道,空中飞的是四副扑克牌,将四副扑克牌,二百多张扑克牌同时收集起来,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工程,而且还要在下降的时候收集,不让每一张掉落到地上,这是何其困难的一个动作。
将五副扑克牌放入齐牌盒内,彦雨柔再将剩余的五副扑克牌堆放成五堆放到桌面上。
齐牌盒,是赌场专用的一种工具,用天然的塑胶制成的一个盒子,宽度是一张纸牌的长度,而长度是可以随便调控的,可以延伸,也可以缩短。
王小晨被彦雨柔的技术给惊呆了,其实不止是他,老陈和老王的几个助手都惊呆了,彦雨柔微微一笑,用脚踩了一下王小晨的脚,提醒他要注意看牌,王小晨脚吃痛,这才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