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连越国刚刚建立,政权不稳,越始帝便让卫墨风去管兵部,所以卫墨风每日都是早出晚归,这会儿他们回来,卫墨风并不在府中。
卫墨风也早已计算好日子,今日一早便让陈叔着手准备了。
陈叔先是直接带他们去了木老的院子,木老善医,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药草,倒有些像田园生活了。因为卫墨风并未告诉陈叔素衣的身份,陈叔也就只以为素衣是木老的义女。
“素衣,如今府里人少了,空院子多得很,所以啊,要不你就住木老院子旁边的那个院子,你们父女离得也不远,也不会太拥挤!”陈叔和蔼的对素衣说道,完全将素衣当成了一个晚辈。
“嗯,多谢!”素衣淡淡的道谢,再未多说。
陈叔只当素衣才来王府,不认识大家,不太适应,也没多说,就和木老捞起话来了。
很快到了午饭时分,因为他们并不是府上主人,所以素衣就简单在羽裳院子内吃了些东西。用完膳,羽裳拉着素衣去参观王府,这里现在是墨风哥哥的宁王府,羽裳怎么看怎么气派。
其实这里素衣以前来过,那时卫府举宴,她随着太子皇兄来的,可后来不知怎的竟在府中迷路了,走着走着竟落入冰窖,后来是卫墨风及时出来找她,才发现并救出了她。可她体本就畏寒,再加上这一出,就落下了病根,她每次葵水来时,总会痛上好一阵子。
漫不经心的随着羽裳走过亭台楼宇,舞榭歌台,当真豪华,也不止这些年他卫夜天到底做了多少亏心事才能有这样一座华比皇宫的府邸。素衣轻嗤。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虞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一曲《胡笳十八拍》悠然从远方传来,素衣一惊,双目牟然猩红,紧闭起眼睛,扶住路旁栏杆,不停地喘息。羽裳也是一惊,此曲怎么会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唱出来,四下张望并无动静,可是歌声还是不断,一句句传到她们的耳中,又逐渐随风消散。
羽裳回头看见素衣极其难受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同情,连忙走过去扶住素衣,关心的问道:“素衣姐姐,你怎么了?”
素衣皱紧眉头,将脑中的情绪散去。须臾,才缓缓抬起头来朝着羽裳笑了笑:“我没事,可能走得太久了,有些累了!”多么笨拙的理由,呵!素衣又摇了摇脑袋,不行,不能再这么容易激动了。
“对了,刚才······是谁在弹琴唱歌啊?”素衣看着羽裳问道,想要从羽裳的脸上捕获出任何异样。
可羽裳也疑惑的挠了挠后颈,又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别多想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要赏改日也行的。”素衣宽慰道。
“嗯,那我们去前厅吧,墨风哥哥知道我们回来了,应该会尽快回来的!”羽裳也不再钻牛角尖,朝素衣笑笑,就提议去前厅。其实这么多天没见墨风哥哥,她也很想墨风哥哥!
一路上,曲子仍然不断,随着素衣和羽裳向前厅走去,那道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