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言儿!”白凤衣一双狭长凤目紧紧盯着面前人儿,良久,发出一声低叹,长臂轻轻拥住,凤目缓缓闭上,再不言语。
两日后,白凤衣安排部署妥当,便返回京都,而连言送走他后也投入到编排太后贺礼的舞蹈中去,而无极,也未出现在天香阁。
连言经过反复修改的舞衣被送去颜衣庄加急赶制,红泪也挑好了的二十个貌美又有天赋的的姑娘。与红泪一番认真研究,日夜不停的设计优美舞姿,几乎都泡在兰厅的“牡丹园”内。
而郭大人那边,为了让连言安心准备,每日都让人送来些消息,虽说有用的信息不多,不过有些蛛丝马迹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晃晃一月,转眼即逝,期间无骨虫回来两趟,后来便没再出现。而贺礼之舞,也早已走上正轨,配乐的琴师,领舞的美人,一切皆以妥当,而众美人也早已将动作舞乐熟记于心。
前往京都的倒数第二日,郭大人再次笑呵呵的来到天香阁,询问具体情况以及所遇难处,连言只得说已安排妥当,贺礼可以按时献上。郭大人连连称好,笑眯眯的离去。
连言无奈的回转身,纱纱竟始终没有具体消息,有些颓然的朝后院走去,迎面看到沉鱼抱着懒懒气哼哼的走来,疑惑之下询问原因。
沉鱼小嘴一撇,满脸不悦,不满说道:“艳戈越来越过分了,我抱着懒懒他都要拐弯抹角的骂我。我抱着懒懒不正常,难不成抱着他就正常了?我家的笨小花也被他收买,现在竟然听他的不听我的话……姐姐,你要为我做主啊!”
连家美人囧了囧,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那日多亏艳戈及时赶来,自己才免遭无极羞辱,心里带着感激,再相处便更容易,为了谢他,好吃好喝好玩自是随他,照顾懒懒一事也跟着消除,现在俨然一副大爷样,闲的多了,便想着法子欺负沉鱼。
听沉鱼一番话,连言便知艳戈又逗弄了他的未婚妻,看着沉鱼气呼呼的样子,只得带着沉鱼前往后院,过去一看,只见艳戈正抱着白猫,扯着驴耳朵说着什么,还说的津津有味。
连言不由笑道:“艳戈,这一阵我忙的紧,你倒是和它们几个混熟了!”
艳戈笑嘻嘻的看着连言,又看向连言身后沉着脸的沉鱼,口中说道:“小丫头找到靠山了?连丫头可是向着我这边的……”
“我可不是向着你这边的。”连言打断他的话,拉着沉鱼的手说道:“沉鱼,姐姐带你去吃桂花糕,街头药店钱掌柜家有个小公子,前两日像我打听你,我去看看人品如何……”
身后的艳戈直眨着眼睛,直直盯着连言,半响跳起来嚷道:“连丫头,就她那样还有人打听?笑掉了我的大牙……”
连言斜了他一眼,不再搭理,直接拉着沉鱼的手朝兰厅后门走去,暗暗思道,艳戈这家伙嘴巴太损,不治治他,下次可要欺负到沉鱼的头上去了,若是哪日成亲,沉鱼便更惨了,早知如此,就该让沉鱼继续下药让他拉肚子!
带着沉鱼到集市买了桂花糕,又拉着她进了药店,药店里一个俊俏的小公子很是殷情的迎了出来,看的身后偷偷跟来的艳戈眼珠子“啪啪”两声掉落在地,沉鱼那丫头还真有人要?不是说没行情才赖着自己的吗?
那丫头还恬不知耻的跟着进去,貌似还讨论的挺投机,不过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屁孩,哪里有自己玉树临风具有男子气概?真不知沉鱼那丫头是啥眼神,嗯,还真是够郁闷的!
守在街对面,等了半天,脚都麻木了,才见两人提出一包药笑眯眯的走了出来,沉鱼好似还偷偷把一小包药放到了袖子里,买药?难不成又是害自己?艳戈很是疑惑,只得又偷偷跟了上去。
回到天香阁,见两人提药进了厨房,艳戈不由冷哼两声,哼哼,她们想玩我?门儿都没有!
后日太后寿辰,天香阁的姑娘需提前进京都准备,郭大人也早已定好客栈,所以今晚酒菜丰盛,算是提前祝贺。
艳戈看着沉鱼帮着兰儿端盘子放碗的,只要是她碰过的东西,艳戈都避如蛇蝎,可偏偏今晚,沉鱼格外的勤快,手脚也异常利索,兰儿手捧盘子刚走了两步,沉鱼便蹦蹦跳跳的接过,还对兰儿露出一抹笑容:“兰儿姐姐,我来!”
那笑看在艳戈眼里就是“阴森森”的意思,所以当沉鱼把盘子放下后,艳戈立刻推开,一桌酒菜下来,就没有不被沉鱼碰过的东西。
自然,当诸位美人吃的津津有味,还浅尝小酒的时候,艳戈只能把口水咽到了肚子里,想起一个多月前被沉鱼那丫头的逮猴子的药整的拉肚子拉了三天,不由立刻收回馋虫。
连言满脸奇怪的问他,一旁沉鱼笑的阳光灿烂,热情的请他不要客气,吓得艳戈忙推诿说不饿。
知道今晚有好吃的,艳戈特意在中午后没有进食,肚子早已饿得叽里咕噜,这会有东西竟然不敢吃,上次也是别人吃了没事,唯独自己倒霉,这次自然没有那么傻,说什么也不能让沉鱼那丫头害自己第二次。
别人吃的兴高采烈,艳戈饿的哭爹叫娘,一顿饭下来,滴水未进。
饭后,众人散去,艳戈左右看看无人,偷偷摸摸溜进厨房,这才发现天香阁不留剩饭,就算有,也送给了后门外的几个小乞丐。
艳戈揉着肚子,只觉失望透顶,扭头看到柜子角落里有一块桂花糕,看来是幸免于沉鱼口的一块,想着,毫不犹豫的捏起来丢进嘴里,嗯,难怪沉鱼喜欢吃桂花糕,味道确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