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近来还真是衰事不断,现如今,最为紧要的便是找到纱纱,到底是何人?何人会掳走纱纱?
回到天香阁,众人皆十分担心,特别是兰儿,连连自责,提起便说是自己的错,连言好声哄了又哄,也知兰儿尽心尽力,只是谁都未曾想到会出意外而己。
艳戈很懂眼色,这几日老实不少,懒懒不知为何,也不在连言身边晃悠,好像皆十分懂事。
这日,连言再浣纱居查看纱纱是否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门一动,连言抬头看去,只见一只胖嘟嘟的白猫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进浣纱居,身后,懒懒正腻腻歪歪的黏糊着。
连言囧的一双清灵灵的美目直眨,懒懒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而且,恋的还是一只白猫?而且,显然,人家白猫小姐压根就不想搭理它。连言一问梅儿才知,那只白猫是连言走后,兰儿买来哄纱纱开心的。
无骨虫还奇怪懒懒回到缘来镇,竟未回颜衣庄,派人来接,懒懒却死活赖在了天香阁,无骨虫便也随了它去。今日看到它很谄媚的跟在白猫身后,连家美人才知懒懒结识了新欢。
一只白狐和一只白猫?
连家美人囧了半天,都不能理解,懒懒的眼光是不是有些问题?先是白狐玩偶,现在竟是白猫,它挑的竟是些不该挑的东西,这懒懒咋就不让人省心呢?
这事还没完,过几日,连家美人大条的从兰儿处得知,为了不让家里小猫成群,所以买的时候,挑的是只公猫!换句话说,那不是白猫小姐,而是白猫先生……
五雷轰顶啊!连家美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懒懒巴结讨好着那只公猫,甚至学着猫样的舔着爪子,翻翻白眼,抱起懒懒放到桌上一本正经的训道:“懒懒,你是狐狸,一只漂亮的狐狸。虽说全是猫科动物,但毕竟物种不同,所以,你不能和猫在一起……”
懒懒一双无骨虫似的眼睛偷偷扫过连言腰间,没有发现心上人的踪迹,便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理也不理连家美人,直接跳下桌子,又腻腻歪歪的朝着白猫靠去,不让我见心上人,找个替代品也不行吗?
连家美人直眨美目,冲着懒懒喊了一句:“懒懒,就算和猫在一起,你最起码也挑个女性吧?”
懒懒摇了摇大尾巴,懒洋洋的斜了连家美人一眼,再次瞄了瞄她的腰间,掉头就走。
连言美目对着房顶翻了翻,无奈的坐到椅子上,这懒懒……它还真是……唉!就该让无骨虫把它一并带走,也少了桩让自己发愁的事。
正想着,艳戈做贼般的跑了进来,“咣”一声关了房门,见连言正欲发难,连忙手指放到唇边,“嘘”了一声,耳朵贴在房门上小心听着。
连言很是疑惑的看着他,忽听外面有个脆生生的少女的声音在叫嚣:“艳戈,你这个没种的男人,你给我出来!你看不上我,姑奶奶我还看不上你呢!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出来!”
哟?连言顿时明白,艳戈家的那只母大虫追来了,看着艳戈背抵着门,一耳贴在门上,一手使劲挖着另一只耳朵,连言撇撇嘴,上前一把拉开艳戈,口中说道:“艳戈还真是胆小鬼,竟然怕成这样,我去会会那位姑娘妥了。要是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便帮你赶了她走。”
艳戈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迅速躲到了门后,连言斜了他一眼,拉开房门,就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女两手掐腰,成一标准的茶壶状站在逍遥居和浣纱居中间,身后还站着一头鼻子正往浣纱居拱的小毛驴。兰儿红泪几人正围着她说着什么。
“笨小花,就算他躲在屋子里,主人不在,我们也不能进去搜啊!他厚脸皮,我们又不能跟他学!”少女一把扯住驴尾巴,使劲拉着那头看起来有些倔的毛驴,口中连连嚷道:“笨小花,不能随便进人家的屋子!”
身后兰儿红泪满头黑线,说这少女有些傻吧,她又知道不能随便进别人的屋子,说她不傻,她跟着那头鼻子左闻闻,右嗅嗅的毛驴直接进了天香阁,拦也拦不住。唉,少女自己怪也就罢了,那头毛驴比她更怪,除了样子像毛驴,可那架势完全是把自己当成了狗。
毛驴闻来嗅去,直接朝着艳戈的客房走去,一蹄踹开了房门,少女也直接闯了进去,口中还嚷着:“艳戈你给姑奶奶出来!”原来是找艳戈的,众人探头一看,窗户大开,早不见艳戈踪影。
少女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房内走出来的白衣美人,连眨几下,突然小嘴一撇,破口骂道:“艳戈你这个花心萝卜,吊着姑奶奶我也就算了,还来祸害他人?今天你不出来把话说清楚,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还有,这是你老娘送到我家的啥信物,姑奶奶一路追来,就是要亲手还给你的……”
说着,手里一个不知什么东西直接扔在地上,似乎还不解气,抬脚蹭蹭踩了两下,接着嚷道:“我们以后再没有关系了!”
连言走过去,捡起一看,原来是个银镯子,再见少女气哼哼的瞅了眼自己,估计被误会了。想了想,便笑着走过去,又是施礼又是好言相问。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少女嗅嗅鼻子,斜了连言一眼,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连言带着她连同那头毛驴,一起进逍遥居坐了下来。
一问果然是艳戈那家伙所说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连家美人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人家小美人哪里不好,十五六岁的样子,虽算不上国色天香,却也是容貌秀丽且机灵可爱,要不是被艳戈那家伙逼急了,肯定不会一路追来要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