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声轻吟由全身麻麻软软的连家美人的口中溢出,软软的双手象征性的抵在胸前,迷迷糊糊的承受着热烈的狂吻……
有些眷念,有些惋惜,有些不舍,白凤衣喘息着抬起头,凤目残留一丝清明,看着怀中佳人媚眼如丝,两颊浮现红晕,雪肤凝脂吹弹得破,贝齿轻咬如花般的樱唇,长长睫毛忽闪忽闪,柔若无骨的瘫软在自己怀中,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就在白凤衣不受控制的欲再次低头时,忽见那小佳人急眨了两下美目,伸出双手紧紧捂住脸,闷声开口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那委屈小心的一声,让白凤衣不由轻笑出声,双臂抱的更紧,低低淡笑道:“我知道,我的言儿是故意的!”
“也不是故意的……”连家美人欲哭无泪,暗暗后悔,一时色迷心窍,这下让无骨虫逮住了借口了!
连家美人一路捂着脸,任凭无骨虫如何的哄,就是不拿开手,最后兀自一人对着角落坐着,一只小手在木板上不停的画着圈圈,呜呜呜,好丢脸,都是无骨虫那双眼睛害的……
“言儿!”白凤衣看着蹲在角落里的小身影,凤目满是浓浓的笑意,轻轻叫了一声,不出意外,只听小人儿哇啦嚷了一句:“不许讲话!”
“言儿总不会一直待在哪里吧?我们快到了。”白凤衣含笑开口,只得提醒道。
闻言,连家美人方低头磨磨蹭蹭挪过来,满脸红潮一路竟未散去,坐在无骨虫身边,眼角余光时不时瞄向无骨虫,半响终于低低开口道:“白凤衣,要是……要是到了天香阁,你不许乱讲话……算了,你在街头把我放下好了,我自己回去……”
原来言儿是在担心啊,白凤衣低低笑道:“乖言儿放心,我不乱讲就是了,我送言儿回去。”
连言稍稍宽了心,无骨虫口没遮拦,总是“为夫,为夫”的乱叫,自己怎么说,他都不听,要是让兰儿她们听到了,肯定又误会。
马车摇摇晃晃又走了一阵,只听外面逐渐吵杂起来,连言知已经进了缘来镇,强忍着没让自己掀开车帘向外看,心里只想快点见到纱纱,见到兰儿,见到阁中那一帮姑娘。
终于,马车在天香阁外停了下来,似乎听到红泪上前询问的声音,连言暗呼一口气,不顾身后无骨虫一声“言儿小心点”的嘱托,直接掀开车帘,探出头来,一眼看到果真是红泪,不由开口唤道:“红姐姐!”
红泪正待疑惑,见竟是连言钻了出来,不由惊叫道:“小姐!”
一声“小姐”不打紧,立刻引来阁中的其他姑娘,个个热泪盈眶嘘寒问暖好不亲热。
艳戈抱着懒懒很是好奇的站在一旁,连言扫视一眼众人,忍不住问道:“纱纱与兰儿她们几个人呢?”
连言这一问,周围姑娘个个低头顿时没了声响,连言心中一沉,不由掉头看向红泪,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纱纱出了什么事?”
不待红泪回答,连言一把推开众人,直奔后院而去,穿过花园,闯入浣纱居,一把推开房门,室内依旧如故,只是空无一人,回身,奔回逍遥居,如离开时一般干净整洁,但是……纱纱依旧不在!
胡乱的闯入竹林阵,踩的鲜嫩的竹笋一片破损,蹭蹭上了二楼,依旧没有人,人呢?纱纱呢?又奔出竹林阵前往兰厅寻找红泪问清楚,奔到后园迎面看到飞奔而来的兰儿,连言二话不说,一把拉住兰儿急急问道:“兰儿,纱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现在人在何处?”
“小姐……”兰儿眼眶一红,低头嘤嘤哭出声来,看到兰儿的眼泪,连言顿时冷静下来,只得拉着她坐到风信亭,让她慢慢讲清楚。
连言自然记得自己离开前曾让兰儿把那套纱纱绘制的红莲嫁衣送往颜衣庄定制,因嫁衣材质与款式极为特殊,从丝线到布匹,从裁剪到缝纫都颇为耗时,做了将近几个月,方完全成形。
三日前纱纱无意中听兰儿说起,得知此事,便吵着闹着要亲自去取,说那是言儿要送给自己的东西。兰儿刚巧走不开,便让菊儿带着纱纱前往颜衣庄取嫁衣,哪知这一去,两人便没了踪影,沿路问去,街坊只说看到去了,却未曾看到回来……
兰儿前往颜衣庄连跑三天,皆毫无结果,刚刚从颜衣庄回来,还顺便去了趟官府。
“小姐,兰儿没有照顾好浣纱小姐……”兰儿说着眼泪已再次落下,连言赶忙一顿好哄,随即起身出门,看到无骨虫的马车还在,人却不见了踪影,只欲问一旁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冲的昏头昏脑的艳戈,却又见无骨虫从街角处走了过来,便急走几步道:“白凤衣,纱纱去颜衣庄取衣裳的时候失踪,我与你一起前往问问庄中他人。”
连言随即掉头对红泪吩咐替艳戈在后院收拾一间客房,让他先住下。
白凤衣伸手扶着连言上了车轿,往颜衣庄急速而去,半路,无骨虫的随从迎面来报,浣纱小姐与菊儿姑娘三日前确实取了嫁衣,但是之后便离开了,当时浣纱小姐还很高兴的模样。
连言呆坐车上,没道理,若是纱纱走失,菊儿却不会,两人一起失踪,难道有人掳走纱纱,顺带一起带走了菊儿?纱纱心智全失,宛如三岁孩童,谁又会掳走她?
连言突然发现,自己竟从来都不了解纱纱,更不知她的以往,以至于现在竟是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脑中极力思索,似乎除了家中纱纱所绘的画,对纱纱,自己竟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