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灿若春花般的笑,瞬间迷了眼,醉了心!
无骨虫不但叫了一声,还起身走到楼梯下对着连言伸出了手,撇撇嘴,连言只得下了楼,抱着懒懒站在楼梯顶处的艳戈很无辜的眨眨眼,只得摸摸鼻子抱着懒懒自个回房去了。
白凤衣拉着连家美人走到桌边,太子随即起身,看向连言。
连家美人对着太子略施一礼,无意中一个抬头,不由一愣,眼前的男子年轻俊朗,剑眉高扬,高鼻薄唇,一双星目炯炯有神,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凌厉之气,或者说,那是还未成形的帝王之气,看来的视线,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
这张脸……连言顿时睁大了眼睛,极力的思索,明明非常熟悉的感觉面容,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见过。
“言儿!”一旁白凤衣见小人儿竟然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不由轻笑出声,伸出的手,一把揽住她肩膀,满眼宠溺的说道:“还不和太子殿下打个招呼?”
俯身施礼,白凤衣拉着连言落座,似乎连言的到来打破了原本的话题,都在聊些民间趣事,要不是无骨虫那只手一只老是捣乱,连家美人可以表现的更潇洒从容。
三人正谈的兴起,连言忽觉腿下面有东西,不由偷偷低头一看,原来不知何时懒懒溜了下来,正像做贼一般伸手前爪,时不时拨开连言的衣裙想一睹心上人芳容,之前就算连言坐下,也会露出半面白狐玩偶,看懒懒的样子,似乎在奇怪为何今日连只玉爪都没瞧见。
连言暗自翻眼,只想一巴掌拍飞懒懒,自己今日都没有佩戴,它就拨拉到明日,也不会把白狐玩偶拨拉出来。果然是暗恋中的懒懒是盲目的。
为了防止懒懒把自己的玉佩拨拉在地上摔坏,连言只得解下随手放在桌上,而后低头用脚轻轻踢着懒懒,那家伙还锲而不舍的蹲在那里,见不到心上人,绝不离开!
桌上那块清泪形的玉佩,正散发着剔透的灵光,过于精美的工艺,吸引了对面的太子。
“残泪星!”太子的视线一触及到那块玉佩,脱口说出玉佩的名字,一双星目直直盯着那枚玉佩,眼中带着见鬼般的震惊,视线既而缓缓移动咬着下唇,尽心尽力逗弄着懒懒的人儿身上,极力压抑着语气,轻声问道:“敢问连姑娘哪里来的玉佩?”
连言疑惑的抬头,扫了眼桌上的玉佩,随即笑道:“自幼便带着身上,未曾问过家母。”
“水漾国有一至宝,名唤残泪星,本来以为独一无二,哪知竟与连姑娘这块十分相似。”太子的视线依旧盯着那块玉佩,似在沉思。
白凤衣扫视一眼那块玉佩,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随即抬眸看向对面太子,依旧不语。
不多时,太子起身告辞,带着护卫转身离去,临行扭头看了眼连言,那一眼,似乎满腹话语要问却不知从何处开口,只看的连言不得不怀疑自己确实见过太子。
抱着懒懒与无骨虫一起上楼,刚进入房间,突然脑中精光一闪,不由惊道:“画!”
“言儿,什么画?”白凤衣疑惑问道。
“那个太子,我刚一见就觉得在哪见过!原来是画里,每年我的生辰日,纱纱都会送我一幅画做为生辰礼,画中人与太子,竟有六层的相似!”连言满心疑惑,看向一言不发的无骨虫。
白凤衣缓缓走过去,伸手把懒懒从连言怀里扔在地上,拉着她的手坐下,略一思索,轻声说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和言儿讲……”
“什么事?说来听听。”连言抬头看着他,很是好奇,怎样的事会让无骨虫欲言又止?
“有关言儿的事。”白凤衣微微眯眼凤目,看着满脸疑惑的小人儿鼓着红艳艳的粉唇,正用眼神催促着自己。
白凤衣伸手一拉,再重逢一直都乖巧不已的小人儿依旧任由自己抱进怀里,贴着她的软软嫩嫩的脸蛋,方轻声告诉她初见时的情形。
那一夜,明如银盘。
因国君亲征西方四国,凯旋而归,缴获奇珍异宝无数,战俘二十余万,更得大片土地,开疆千里。龙心大悦,取消宵禁,宫里殿外大摆宴席,同时大赦天下,以慰民心,消息一出,举国欢腾,欢声笑语不断。
巍峨的皇宫大殿,隐没了太多的东西。
后宫的一角,冷清的殿内,侍女内监纷纷欢聚离去,偌大的雕花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如瓷器般细致的双颊上,因高热而染上一丝嫣红,正不安的呓语扭动小小的身体。
十五岁的白衣少年,带着师命乘鹤而来,抱起了发烧的女孩,又乘鹤而去,临行,手中的火石轻捻,点燃了床帏……
“那个皇宫是哪个皇宫?”半响,连言低声问道。
“水漾国!我与言儿初次相见,是在水漾国皇宫。”白凤衣趴在怀里佳人的肩上,闭目轻声说道:“我想帮言儿寻回记忆,想要言儿记起我与言儿的所有事情,回到从前。我要言儿心里有我,只有我一人才可以……”
“所以,今日你故意让水漾国的太子前来,看看与我是否相识……”连言扭头,樱唇不偏不倚碰上无骨虫搁在肩上的唇,未说完的话随即被无骨虫吞噬……
“言儿真聪明!”一记让人窒息的长吻,白凤衣方抬起头,看着软软瘫在怀里的人儿,不由低声笑道:“这可是言儿主动送上门的!”
“坏蛋!”连家美人伸手捂脸,遮住满面粉红,低低声恼羞道:“人家明明是无意的……再不讲,便不理你!”说着,挣扎着起身坐到另一边的椅上,低头搅动着衣裙,就是不抬头看无骨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