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接到所有人等饮食统一的通知吗?”
那屠之伍一下子慌了神,吃惊的望着蝶衣:“大人,小民什么通知都没接到过,只知都每日里按照上面的要求做事!”
蝶衣知道自己从他这里再也得不到更有价值的东西,说了声:“你起来吧!”就走了出去!
可是已走不出门去,门前已围了太多的人!
他们一见蝶衣一行几人出来,竟然顾不得地上的泥水,忽的一下竟然全都跪了下来:“钦差大人,求求您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
蝶衣心底有一丝酸楚流过!
她知道现在自己不得不面对大家了!
她不顾司马宣和翔天的阻拦,闪身站到了大家面前,她尽量提高声音:“父老乡亲,大家请起!”
可面前哭声一片,大家竟是都不肯起来!
蝶衣知道大家需要的是什么:“父老乡亲,我就是当今圣上钦点的钦差玄蝶衣,这次地震大家遭了灾,受了难,皇上心系大家,已调拨了大量的粮食、衣物,已在路上,因为地震破坏了道路,未能及时到达,让大家受苦了,今日已传来了消息,最迟两日就可以到达,就能让大家吃上饱饭,穿上冬衣!在这两日里,我们万众一心,待遇均等,我保证让大家吃上真正的粥,请大家监督,有人发现不均等,自可到我那里去报,大家不要在雨地里跪着了,都起来回去吧!”
大家听了蝶衣一番话,才先后哭着扶着站了起来!
蝶衣心中着急,在司马宣和翔天的护送下快速离去,她知道自己若不来点实在的怕是镇不住他们了!
“司马将军,你去带督粮直接到大帐,翔天你直接带钦差令去粮库让他们按照昨天的定额放粮,如有阻拦先斩后报,公文我让人即刻送到!”
而自己只带着年儿冒雨深一脚浅一脚的回了大帐!
顾不得换下身上的湿衣,写好了督粮令,盖上自己的官印,让人快马送往粮库!
过不一会司马宣将一人带到,那人看样貌也就三十来岁,样子看上去极是清秀,只是那双稍显狭长的眼睛透露出了心底太多的欲望!
司马宣喝他跪下,他才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文成宇见过玄大人!”蝶衣望他一眼:“你就是郡府督粮?”
“是”那气势竟然依然高昂!
“你可知罪?”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不知在下犯了何罪,玄大人您会有此一问?”狠狠的盯着蝶衣,眼中充满了不屑!
“大胆!你昨夜难道没有接到钦差令?”蝶衣神色也越来越冷!
“玄大人,您是说那个放粮令吧,在下接到了,可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蝶衣懒得跟他废话:“推出去斩了!”
可那文成宇竟然无丝毫惧意:“我何罪之有?你安敢斩我?”
“皇上既委本官到此,此时的钦差令就是皇命所授,钦差代皇巡幸,如皇亲临,安敢说君命有所不受,斩!”
蝶衣那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冰寒,不知为何,那文成宇突然觉得有点冷,他从蝶衣那看不出一丝温暖的眸子里,好似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那刺激他的好似不是蝶衣的话语,而是蝶衣那越来起让人感到寒冷的,从她身人发出的逼人的寒气!
司马宣和祥天竟然也忍不住各自后退了一步,他们看蝶衣的眼神也好似与以往有了一丝不同的异样!
那凌厉的气势让人感到了压迫!
随着通报声那吴群府走了进来,可是只是掀开了帐门就给吓的脸一白,后退一步,差点坐到了地上!
蝶衣看到大家的神情好似有点怪异,连那刚才要进不进的吴郡府都有些不太对劲!
但是自己等的正主儿终于是来了,蝶衣稍稍调整一下心情,在案前坐了下来!
也不理那文成宇了,看着案上自己写好的奏章!
那文成宇在案前不远处跪着,他并没看见吴郡府进来,只是他觉得刚才那迫人的寒气没那么重了,那钦差的脸色好似也没那么冷了,只是他不敢再说话,就那么看着蝶衣跪着不再言语!
门外的吴郡府定了下神,做了下思想准备才敢再次掀开帐门走了进来,只是他看向蝶衣的眼神好似比先前多了一丝敬畏,却搞不清楚刚才那迫人的寒气是从何而来?
“下官参见玄大人!”
蝶衣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吴大人,请坐!”
吴郡府看一边的人没人为他搬凳子,再看看蝶衣的眼神也不敢自己找凳子去坐,只是在一边立着!
蝶衣只看着自己眼前的东西,并不理会那吴郡府!
文成宇听到了吴郡府的声音,忙转过头来对吴郡府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蝶衣只做未见!
“玄大人,下官有一事相求!”
“吴郡府,在下与您官品相同,又有何事能让您求到本官呢?”
“玄大人,督粮文成宇,不听下官之言,自作主张,但是他也是为了皇上社稷所想,这余粮眼看是支撑不了多久了,若是大家一统,怕是后天就要全部断粮了?”
蝶衣抬起头来,盯着吴郡府:“照郡府大人所说,就是眼看着大家就这亲饿死还是远离故土就是为皇上社稷所想了?”
那吴郡府头上竟然在这大冷天里冒出了一层薄汗,因为他看到了蝶衣手上的奏章,虽不知上面写了些什么,但是却依然让他感到害怕!
“这个,这个”那吴郡府嚅嚅的说不出话来,那想好的说辞在看到奏章这后竟然不翼而飞!
蝶衣在这时竟然微微一笑,笑得那吴郡府心中有些发毛:“吴大人,有话不防直说!”
吴郡府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文成宇,又看了一眼案前坐着的玄蝶衣,不得不硬下头皮说到:“玄大人,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蝶衣知道那猫儿就要上钩,面上去不动声色:“吴大人,请讲!”
“这文成宇违了钦差令,本该一死,耐何他必竟是,必竟是也是事情紧急,无耐之举,还万望玄大人能让他戴罪立功,饶他一命!”
“吴大人,此言差矣,文成宇不是违了钦差令,而是违了皇命,这是其一,地震乃是天灾,救民于水火,也是皇命,这是其二,民众受灾,吴大人难道不知大多数灾民流离失所,急需救命,更有甚者,已有不少灾民偷偷背井离乡,去了异地,这是皇上最不容许发生的事,你吴大人难道不知道事情已紧急到何种程度?这是其三,你还敢为他求情,这是其四!”
那吴郡府脸色已是发白,他心知,如果玄蝶衣把刚才这些报上去,最轻的处罚只怕自己的官运也将会就此结束!
吴郡府知道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可是自己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所以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蝶衣知道火候差不多到了,他看着吴郡府一字一顿的说到:“吴大人,本官有一言相告,不知是可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