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房不久,年儿手持一封信进来,告诉蝶衣是雨花王朝送来的,蝶衣让年儿好生给人找个地方安歇,自己关上门去看信!
信是王管家写来的,信中大意是事情已基本准备好,只是一些小细节有待商榷,不过已基本可以运营!
蝶衣写了封回信给王管家,让年儿交待来人带回去,让来人多休息几天,又交待年儿多给来人些钱物,一路上的艰辛自己已深有体会!
用了晚膳,蝶衣在桌前坐定,理了下思路,摆好了纸笔,深吸了口气,提笔急书!
写好后又看了一遍,小心的收了起来!
天已近午夜!
蝶衣站起来去看看箱子里的雪精灵,却依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而那冰却已有不少已经溶化,蝶衣不由得一种无力感充斥心间!
凝神坐了下来,心中再一次深深的召唤魅,可是在数次之后,蝶衣只得无力的再次放弃!
但那种不安却有不断放大的趋势!
竟然在恍惚中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睡着了!
面容之上却带着一种深深的孤独与落寞!
天刚微微亮,蝶衣就醒来了,却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书案前,那雪精灵却又不见了,箱子里早已不见冰了,全是一滩水!
到了会文殿,才只有值夜的两个人在,蝶衣看了看自己案上的书简,已又堆成了小山,不由摇了摇头,做个皇帝也真是不易,每日里要看这么多的奏章,别说是批阅,就是只看都让人看得头晕!
分好了类,余人才陆陆续续的来了!
但是来了的几人,却在议论昨个夜里宫里发生一件怪事:那宫中的冰窖里竟然躺着一只似狐非狐,似猫非猫的东西在里面睡的正欢,那去取冰的小太监想去抓它,却发现那小东西竟似会看懂人的思想,怎么也抓它不住,有另一些见过它的人竟然说是它就是那月夜出现在小山旁那小狐狸!
那小东西把人逗弄一番,然后竟然凭空消失不见了!
蝶衣在一边听着,心中有点惊异,莫不是昨夜那雪精灵跑到此处冰窖来补充能量?
蝶衣收忙完自己做的事,看看时间差不多巳时已过,就抱了书简,去了上书房!
可不成想今日里路上遇见了几个太监宫女都向自己投来惊异的目光,蝶衣也不理他们,只是走自己的!
到了上书房,门口的小太监今日里见了蝶衣,忙进去通报!
蝶衣把手中的包放在了龙案之上,然后打开来,小心的把那些急需批阅的先放到了最上面,在这期间,轩辕朗则一直盯着蝶衣并不说话,目光中充满了一种复杂的情意无处宣泄!
蝶衣在书案的一角看到了萧淑妃的以前的病历,心中一颤,只做未见!
这轩辕朗拿萧淑妃的病历放在此处是何意?
中秋那日自己还见过萧淑妃,虽是晚上,但是以自己的观察,那萧淑妃身体好的很!
“玄爱卿,玄爱卿”轩辕朗连声呼唤,“哦,皇上,你有何事?”蝶衣回过神来,看着面前一脸忧色的轩辕朗。
“你没事吧,看你脸色不是很好,要不要传御医来看看?”轩辕朗伸手想去拉蝶衣的手,可是伸了一半觉得不妥,当做无意的去拿放在最上面的奏章。
“谢皇上厚爱,不用了,臣下只是昨夜没休息好,不防事的!”蝶衣强打起精神,语调之中却满是无力感!
“没事就好,中午就在这里陪朕一起进膳吧!”轩辕朗看他似有心事,也不说破,找了个借口留他下来!
“蝶衣后退两步,臣下谢过皇上!”
轩辕朗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虽然理智上一直告诫自己:他不是紫洛,他是玄蝶衣,但是情感上却一直不愿意去承认这个事实!
昨天皇弟送来的那份加急公文,在经他手时迟了一日,也不算一日吧,至少是要在他发现的第一时间就送来的,可是他却迟了那许久,要按以前的规矩,是要拿他问罪的,可是自己竟然不忍心那样做,还亲自为他找理由开脱!
在自己心里一直拿他当紫洛,就算是不拿他当紫洛,可也在想,他与紫洛如此相像,至少与紫洛说不定有千细万缕的关系,自己又何尝会怪罪与他,一丝心痛划过轩辕朗心间,收回自己云游他处的神思,看看在一边立着的玄蝶衣,心疼的开口说到:“紫洛,你去一边的书房看会儿书吧,朕批了这些公文我们就午膳!”
蝶衣望着轩辕朗,心中五味杂陈,可就是不动!
轩辕朗望着站在那里不动的蝶衣,却猛然发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可他不想纠正!
杨德兴走上前来:“玄大人,这边请!”
他不是没听出来万岁爷刚才说错了话,叫错了名子,可是他不敢纠正,只能带蝶衣赶快离开!
蝶衣跟着杨德兴进了自己在里面呆过不少次的偏殿书房,谢过杨德兴,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里面的格局一点都没变,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杨德兴让人给蝶衣送来了荼水,那人放了荼水就退了出去!
蝶衣站起来去看以前看过的那些书,竟然还在老地方,连位置都不曾移过分毫,可是现在这些,已是自己不再感兴趣的东西了!
找出来一些有关历史史料的书,放到了书案前,强打起精神,认真的看了起来!
都管家这两天见不到蝶衣,心中实是着急,可是急也没办法,蝶衣目前那称做家的地方自己已经不能随便出入了,可自己从来也没在那个地方随便出入过,现在蝶衣已是皇上的亲信一脉,他的家门口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可不见蝶衣自己又实在拿不定主意,虽侧蝶衣告诉过自己:遇事以后都尽可能让自己拿主意,可这事自己又何曾拿得了?
蝶衣看得极其投入,连轩辕朗走近自己的身旁都不知道,轩辕朗则一直的站在那里注视着玄蝶衣,发现他看得竟然是一些有关史实的书,而之前的紫洛看的却几乎全是医书,两个人的差别如此之大,他们又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可是如若不是,却究竟有何关系?
良久,蝶衣看完了一本书,把自己需要的用心记了下来,起身去准备放回原处,才发现轩辕朗站在自己身后!
“请皇上恕罪,蝶衣因过于投入未能迎接圣驾!”蝶衣后退一步,条件反射般的就要跪下请罪!
轩辕朗摇了摇头:“玄爱卿,别跪了,以后见朕不用跪,累了吧,午膳已布好了!”
“谢皇上不怪!”
蝶衣小心的回到,这个轩辕朗怎么回事,还真把自己当紫洛了?
轩辕朗也不理蝶衣,头前走去!
那上书房的一侧有另一个偏殿,却是一个小的膳房,那里早已备下了一桌丰盛的午宴!
两人净了手,分君臣落坐!
蝶衣虽然对食物极有研究,但也只是以往的事情,现在心思却完全不在食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