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半掩着的一间卧房里。弥漫着药材的味道。中药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气味很好闻,但尝起来却十分的苦涩。
就像坐在床榻边的过筝儿的心一般,看着陷在被子里的人,脸上的泪水就没有断过。一心只想着要如何保守秘密,认为这样是对大家都是最好的。却从没有好好看过他。
这个傻子,用情这么深,值得吗?
脸上的凹陷和那就算睡着也没有放松过的眉头,都在告诉过筝儿,她伤的他很深。伸出手指习惯地想触碰他的脸庞,却迟迟不敢下手。
记得之前,她最爱的做的事情就是借他失明为借口,动不动就占他便宜,就爱看他因为自己的调戏满脸窘迫的样子。
其实也没有多长时间的时候,可为什么她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呢?长久到自己已经不敢再去触摸自己心爱的男了人。
“咚咚——”摇光再门口便见到这样的情形,虽然她心中还是十分的不满。但是毕竟是天权就算是被背叛也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便敲了敲提醒自己要进来了。
过筝儿就着袖子擦了眼睛,但走进来的摇光依旧能够清楚的看到她双眼红肿如桃。默默喟叹一声,将自己手上的托盘放到桌上,走到一边的洗漱架那拧了一个布递给了她。
“谢谢!”过筝儿双手接过,道了谢。但却并没有擦自己的眼泪,反而帮天权擦起脸来。
见她这个样子,摇光也没有多说什么,走到刚才自己放托盘的地方,端起自己端来的药。
“给!”
过筝儿想也没想,试了下温度,就要往天权嘴边送,因为天权还在昏睡中,药水根本喂不进去。她有些窘迫,停住了动作。看向摇光。
见摇光神色有些不对,她本来就聪颖,当下就明白,这药是给自己。
“谢谢!”
“如果不是因为天权,我才不会这么做!”摇光语气不善地解释起来。
过筝儿不腾出一只手将头发别到耳后,温婉地回应道。
“我知道!”
“知道就好,快点喝,我有事情问你!”
闻言,过筝儿没做犹疑,仰头便喝完了药。将空的药碗放到一边的矮几上。目光如水又落在床上人的身上。
“本想任务完成了我便自尽,事情就会这么了解,大家都可以报名。我也死得其所,可是一看到他,我连死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害怕看不到他,你看他,为了我这个样子!”
“蠢女人!”
摇光应该没有时间听自己的剖白,直接道出事情,她确实很蠢,过筝儿笑了一下,笑容难以言喻的凄凉。
“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知无不言!”
“为什么要逃婚?”
过筝儿抬眼看了一下摇光,说道,“你应该先问我为什么要偷月刃!”
摇光不知道她搞什么名堂,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月刃是月刃族的族宝,月刃族虽然已经灭了,但是月刃族的族人还有幸存的,月刃族的东西他们自然是要拿回去的!”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也希望和我没有关系!”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自己一直握在手上的湿布擦拭起额头。
“你是月刃族人?”看着过筝儿眉间显现的月纹,摇光不可置信,这个方面,她们都没有想到。
过筝儿点了点头,眉间月纹的显现让她拥有一种神秘的美丽。
“月刃放在我们别离谷少说也有一百年了,怎么早不要,晚不要,偏偏要挑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