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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岁月的答案(3)

“我叫程平,能和我做个朋友吗?”他伸出了右手,他的手很大,手心里还渗着汗珠。“当......当然可以。”又是那个微笑。“我叫小梦,我爱做梦,朦胧而美好的梦。”

“可人不能总活在梦里。”“梦是美的。”

“可终究只是个梦。”

“也许吧!”小梦抬高了声音,好像有些不快。

那天,不!是“昨天”,在程平的Party上,程平喝了点酒,端着杯子在暗淡的灯光下,他说这是高雅,还让小梦也喝了点,结果却弄得小梦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又低下了头,她怀疑那是不是只是个梦,因为她有一种昏昏的感觉。

“很晚了,我得走了!”小梦说着站起来,却又带着依恋。也许是出于一种冲动,程平拉住了小梦的手。“我喜欢你!”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他说了。梦有点喘不过气,但当她静了一会儿后,挨近程平的耳边:“我也是。”她的声音很小,很小,但在那一刻,程平却感到世界上只有这个声音在久久回荡。

他俩的身影,时时出现在景林山的山脊上。

面对同学们善意的取笑,他们除了羞怯,却毫不压抑,因为采摘青苹果的日子,是高中生活中的一道风景线。就这样,时光匆匆流过了两年。新年的钟声敲晌了,小梦终于在一年的最后一刻,折完了第一千只纸鹤。明天,在景林山的山脊上,他会来的,约好了的。

小梦捧着玫瑰纸包好的一盒干纸鹤,站着,等着,期盼着,在心中一次次地呼唤他的名字——程平。

他来了,可脸上却失去了那傻傻的笑容,只有那冰冷的眼神——充满歉意,无奈的眼神,那眼神使小梦感到恐惧,她再也不敢正视。

“现在不是做梦的时候。”程平的话有些烦躁,却又马上连声道歉。

他再次拉住小梦的手——冰冷,有些颤抖。“对不起!我被国家青少年足球队选中,也许,我再也不会来这座山了。”小梦忽然张开了双眼,手中装有千纸鹤的盒掉在了地上。“为什么?告诉我。”她的话很轻——她已经没有力气了。“我不能为爱而生。”他说着,将一张叠成心的信纸塞到小梦手中。“人活着,有太多的中转站,太多美好的梦,我不能在中转站停留太久,我也不能永远活在梦里。”他停了一会儿,说:“梦中人,该面对现实了。”

小梦嘴唇抽动了几下,像要说什么,可又咽了回去,她知道,已没有理由再留他了。看着雨,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蓦的,她怀疑自己是否认识他?

那封信和干纸鹤一起飘入了山谷。

晨光,透过细细的帘隙射在她背上,她蜷缩着脚,靠在墙上——睡了——她又进入了梦乡——她太疲倦了。

好好睡吧!

陈小宁

同桌的你

抬头仰望天空,你才会发现天空很蓝。每朵云里都裹着一个秘密,随着风儿飘向远方。不知这朵云儿会在何方逸散,将秘密倾诉给谁,更不知属于我的那朵将逗留在谁的梦中......

18岁的你我刚经过雨季的洗礼,带着那头潮湿的秀发,我们相识,相知,一切都在寂静中成长。

记得那个学期刚开学,你我便成了同桌,彼此,里都在想这是否就是一种缘分。通过老师的花名册,你我互知了姓名。

琼,一个好听的名字。琼,一个漂亮大方的女孩,从此便开始担任短暂而浪漫的“同桌的你”的女孩。或许,这一切也只因为一个缘字吧!

记忆犹新的还是那个元旦晚会,那也是到这所学校后的第一台晚会,大家彼此不是很熟悉,所以气氛很轻淡。你从我身边站了起来,镇定地走向讲台。这一动作竞让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是否知道我向你的注目礼和那拍得热烘烘的手掌,使我的耳根烧了好一阵子。我不知自己是否进入了那种圈子,我不知......

“千里难寻是朋友......愿我们永远是朋友。”你走下舞台,深入人群将一曲《朋友》献给了大家,才使我们的晚会在寂静中展开,在歌声里结束。

从那以后你便成了班里的“明星”,倍受一些男孩子的注意。当然,我也不排除在外。作为同桌,我也常莫名地感到一种喜悦,一种骄傲。也曾偷偷想过,在班里我们同用一张课桌,接触的机会自然更多一点,甚至还曾在脑中设计过,几年后,我们同用一张饭桌,那会是什么样子,什么场面,但梦终归是梦,离现实总是太远了。在以后的日子,我们常常漫步于林间小路,畅谈自己心中的理想,也曾坐在花亭里倾诉彼此内心的苦闷。在星空下也有我们的身影,我们一起观天赏月,谈古论今。雨季总是多雨,总要使处于雨季的我们拥有满头潮湿的秀发,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说明我们还年轻,还需要风吹。淅沥的小雨中淡了街上热闹的景象,细雨中,我的徘徊充满惆怅......

不经意间,你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和你并肩而行的是一个高大的男子的背影。

怎么一股酸酸的味道,抬头望见“情人饭庄”,我若有所失。.

我想中过去大吼一声,但扪心自问:凭什么?

拖着沉重的脚步转过身来,我只觉得太累了,前所未有的累。

以后,那帅气的身影会不经意地出现在眼前。回想那段美好的日子只觉得自己太傻。终于我们换了坐位,一切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三年学习时间眨眼而过,在毕业典礼上,你又唱起了那首《朋友》:“千里难寻是朋友......愿我们永远是朋友。”

那晚,我醉了。

第二天,你——漂亮大方的女孩早早就告别了这所学校,在我醉酒未醒之前。大家都在猜测,都在抱怨,然而只有我能明白这发生的一切。

告别了母校,坐在回家的车上,我痛心地掏出口袋里的那封信,那封在我醉酒时你偷偷塞入我口袋的信。

岩: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回想那段“同桌的日子”,你对我的确很好,我无法忘却。你是个好男孩,男儿有志就该在四方,不是吗?你曾对我说过:自己要干出一番事业,一显你男儿本色,我很佩服你。那段日子,表哥也经常来陪我,告诉我应以事业为重,并且也不能拖累了你。我想了许久许久......就让属于我们的那段日子,在彼此的心中永远珍藏吧!

最后,祝你事业有成。

我的心碎了,把头转向窗外,天空中白云朵朵,只见一朵白云慢慢地逸散,慢慢地逸散......终于太阳露出脸来。

陈小妮

杏花树

日出了又落,花开了又谢。无数个日夜,他都望着那棵杏树,眼神是那么深情,却又是那么的悲伤。他是否还在思念远方的她?

彬是个冷漠的男孩,总是喜欢独来独往,自他来到这个班,大家都没见他笑一次,但是那种冷漠却又使他增加了几分帅气。盈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女孩,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更叫人欢喜,笑起来还有一对迷人的酒窝。而他们的性格也恰好相反,一个冷漠无情,一个却热情大方。他们为什么能成为好朋友呢?

盈喜欢在公园最远的一棵杏树下学习,因为那里很少人来,而且坐在杏树下使人有一种浪漫的感觉。一次,盈像往常一样在杏树下学习,当她抬头向对面望去的时候,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是彬!“他到这里干什么呢?过去向他打一声招呼吧!”盈收拾了书本,便向对面走去。

当她来到时,彬已经不见了。盈想:又迟了一步,算了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当她正想走时,一个声音把她叫住了,回头一看,是彬!盈便问:“你不是走了吗?”彬说:“不是的,我只是到别处走一下。”“你喜欢杏树吗?”彬问。“是的,我非常喜欢,不然我也不会每天都到这里学习。”盈又问:“你也喜欢杏树吗?”彬说:“是的,杏树就像我从小到大的伙伴一样。”这时,盈不好意思地说:“你愿意和我交朋友吗?”彬说:“当然愿意。”盈十分高兴,便说:“我的新朋友,我有一些问题不懂,你能教我吗?”“可以,我们到那边的杏树下谈吧!”到了树下,彬便认真给她讲解问题,直到她懂为止。俗话说:快乐不知时间过,这时夜幕已经降临了。盈说:“天黑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谢谢你。”彬什么也没说,只是给她一个微笑便走了。盈见到他的笑,心里十分惊讶,心想:原来他也会笑!

自从和盈交了朋友,彬变得大方多了,同学们不但能看到他的笑容,还和他一起谈天说地。彬和盈之间更不用说,学习上互相帮助,一起回家,一起去玩,已是他们的老习惯了。可是他们这么密切的交往,却引起了同学们的窃窃私语,大家都说他们是情侣}彬和盈并不向大家解释,他们俩都想:清者自清,如果解释,只会把这件事越描越黑,或许过一段时间同学们都会想通的。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件事竟传到了老师的耳里,面对两位班上的佼佼者,老师只好说:“你们两个还年轻,现在最重要的是用功读书,还有大好前途等着你们,在感情上也要懂得约束,更不应该发生那种事情。”彬听后大声地说:“算了,我原以为同学们只是一时误会,但老师是了解我们的,没想到连老师也那么认为,我真是没话可说了!”老师听了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甩下一句话:“无可救药。”便走了。这时,彬看着盈,只见她那长长的睫毛下挂着无奈的泪珠。

从那以后,盈总是避着彬,放学后不是自己先走就是让彬先走;彬每一次约她去玩,她总是说头疼或家里有事。几个星期两个人没有说过一次话。再过十几天就期考了,大家都投入了紧张的复习,可是彬老是心神不定。一天彬递给盈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放学后,杏树下见,不见不散。

放学后,彬和盈来到杏树下,彬说:“你这几个星期为什么不理我?难道就为了老师那几句话而将我们之间的友情埋葬吗?”盈听后,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掉,盈哭着说:“你以为我不想理你吗?我这是为了你好,为了不让同学对你指指点点,为了老师不对你有偏见,我才这么做,每一次见不到你,我心里就发慌,总想在茫茫的人海中寻找你的身影,只要看你一眼,我也心满意足了。”彬听后,一边替盈擦眼泪,一边心疼地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这时,盈再也禁止不住,泪水更多地涌出来。最后,彬说了一句:“我喜欢你。”便走了。

第二学期,盈转学了,留给彬的只有一封信,信中只有一句话:祝我们的友谊如同鲜花一样灿烂,如同流水一样永恒。

从此,彬又恢复了一副冷漠的模样,只有站在杏树下,他才流露出一丝微笑。

张晓香

小城的梧桐树

小城里的孩子向往大城市的车水马龙、繁华美丽。敏和健的愿望就是能走出小城,开拓一条通往大城市的道路,让小城也变成大城市。

敏和健就是怀着这样的理想,每天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努力做功课。他们想用渊博的知识来完善自己,改善小城。所以,即使他们经常去郊外的大梧桐树下玩,也会带上一本书,有时玩累了,就躺在树下,一人讲书里的故事,一个静静地听,连树上的小乌们也停止了歌唱,融入了他们愉快静谧的氛围。但有一次,健说到梧桐树代表孤独,敏可不同意。“梧桐树有你和我,怎么会孤独呢?至少这棵就不会!”健笑了,他没有反对敏的说法。日子犹如小溪里的流水,每天静静地流淌。终于有一天,妈妈告诉敏说,健要去一个大城市了,很大很大的城市——北京。他希望三年后和敏在某大学再见。敏傻眼了,怎么好端端的说走就走了呢?敏没有哭,健随着远行的列车去追逐儿时的梦想。梧桐树叶黄了又绿,绿了又黄。没有健的日子,梧桐树是孤单的,敏更是孤单的。但这样,更使她发奋学习。功夫不负有心人,敏考取了北京某大学。她要去找健问个明白,究竟为什么不辞而别?在去上学的前一天,妈妈告诉了敏一个埋藏了三年的事实,那就是健和敏已经阴阳相隔了。在三年前,健去大城市的目的是为了治病。虽然健知道自己患的这种病是治不好的,但父母坚持送他去治疗,他为了不影响敏的学业,只好编了个谎言来激励敏......事实为什么总是如此残酷呢?敏接受不了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打击!她哭了,无声地滴下积蓄已久的眼泪。健是真正地走了,走得那么洒脱,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她想起了去看看久违的梧桐树,并问问梧桐树,为什么你注定是孤独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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